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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逐鸢把酒囊收好,“叫你喝一口,你一口给我喝一半。这是烈酒,不是平日里喝的糯米酒。”
“糯米酒我还不喝了,咳咳……”沈书脸上顿时通红,鼻翼不住翕张,额头也渗出些许汗来,嗓子眼里有点疼,他把放得温了的肉糜粥端起来,一连吃了好几口,才将从胸膛到腹部那股热意压下去。
吃完饭纪逐鸢便把锅碗都收到车上去,捡来树枝,扫去篝火痕迹,拿枝条掩盖。
“不休息会?”同样是漆黑的夜晚,流落在外,此刻纪逐鸢把火堆灭了,也没有光,沈书心里却觉得无比安稳。只要纪逐鸢在这里,哪怕夜晚再黑,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不是说有狼?”纪逐鸢站在车辕下,示意沈书坐到车厢里,他长腿一跨,上了马车。
车子立刻缓慢开动起来,纪逐鸢夜里赶车比白天还稳当些。沈书白天睡多了,这时一点也不困,便有一搭没
一搭和纪逐鸢说话。
“周清有这个胆子?”纪逐鸢拉了一下沈书的手,让沈书坐到自己旁边,免得半个身子探出来说话,待会滚到车下面去,乌漆嘛黑,人都找不见。
沈书:“……我掉下去肯定能看得见。倒是你要是滚下去,多半就找不见了。”
“说我黑啊?”
“你不黑吗?”
“身上是不黑,你给我擦身的时候不都看见了,还问?”纪逐鸢嘀咕道,“平时记性没这么差,故意装记不得吧?”夜里赶车更要小心,纪逐鸢直视前方,半晌没听沈书回答,揶揄道,“没看清改天再让你好好看看,你哥我参军以来,天天捂着,早就给捂白了。”
“有什么好看,我不看。”沈书抓了一下耳朵,“我困了,进去睡觉了。”
“等会。”纪逐鸢说。
沈书询问地看他。
“你摸我腰带,里头有样东西。”
沈书把手伸到纪逐鸢的腰带带扣里,摸到一样小玩意儿,马车一直在动,东西卡在腰带皮革里抠不出来。
“……你往哪儿抠,戳到我肚脐眼了。”纪逐鸢勒停了马。
沈书急得满脸通红,头上冒汗,偏偏手指也卡在里头了掏不出来。
“还没找着?你松手,我来。”纪逐鸢握了一下沈书的手,发觉他手指卡在腰带里,指腹温热,而掌心都是汗,显然是急坏了。纪逐鸢目光温柔地看着沈书的耳朵,月光不甚明亮,但他知道沈书定然是从耳朵到脖子全都红成了一片。
“行了。”沈书松了口气,手从纪逐鸢的腰带里退出来,指尖勾带出来一只小鸭子,通体莹白,姿态惟妙惟肖。
“沈书。”
听见纪逐鸢叫自己的名字,那语气与平日不同,沈书顿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手上还捏着那只白瓷小鸭。纪逐鸢的眼神却强悍地一头撞进沈书的心里,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满当当,只映出他自己手足无措的模样。
纪逐鸢拈起沈书的下巴,仔细端详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