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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在舒原腿上磨蹭,舒原拍了两下他的头,甚至没有抬头。
“纪逐鸢是对的,数千骑兵,不是小数目,但愿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舒原的手停留在飞白头上,狗舒服得闭起了双眼。
“肯定不会是冲我们来。”沈书犹豫要不要告诉舒原,终于按下不提。沈书自己还有些没想明白,舒原来跟他最晚,有些事听得一知半解,不如不说。
喝完一壶茶,沈书到书房里写名单,完事便早早睡下,准备次日到铸造局里去要一批火器,因要另算,私下拿出一部分铸钱及原料贴给铸造局。账目怎么做须同蒋寸八通气,至于在派到铸造局那几位门外汉的眼皮子底下多制出一批军备来,就是蒋寸八的本事。
而许达,竟随李恕离开应天到前线去了,已经过了十数天,沈书突然想起来让郑四去看看许爹住的小院,小院人去楼空,收拾得整整齐齐,那院子是许爹被接来应天后,租来的一处寓所。郑四带了人找上门,被房主好一顿骂,不得已替许家结清了房钱。
此事只得暂且作罢,应天府里第一茬麦子正逢返青期,这一年的麦苗格外受到朱元璋重视,连着句容、溧水等地,均派了农官巡视。而小小公府,何来农官?无不是赶鸭子上架,将原本掌管案牍、后勤粮草,留守应天的驻军,以及新征入的民兵派到麦田里去忙活。
返青水浇过,便要追肥,成天忙得灰头土脸。主公重农事,不拘是文武职官、普通百姓,都在地里从早忙到晚。
傍晚沈书回家,衣服都臭了,头
一件事就是洗澡。黄老九精神不错,近日都上桌子吃饭,家里小厮们让沈书惯得有些没大没小,饭后一身力气没处使,就在院子里过招。
偶尔沈书兴致来了,也跟他们玩两手,公府里的师傅自然比周戌五从外头给小厮们找的强,沈书总是赢,渐渐便不跟他们玩了,显得像是欺负人。
这日收到一封信,内容是,徐达复克常州,改州为府,之后同常遇春、桑世杰各自领兵攻克马驮沙。纪逐鸢信中写到:“战事初定,傍晚,斜风徐徐,与晏归符在江中洗澡、捉鱼,今夜一顿好酒,听人提旧事。半梦半醒之间,顿生孤寂仓皇。星月东升,以满江星辰,记今日迷思。遥祝家中诸事平顺,思之……”后面的字划掉了,仍然是炭笔写成的信,纸张粗糙,有几处竟被笔戳破了。
徐达的军队抵达马驮沙,一早沈书便在公府里得知了,他找来小厮一问,信是当兵的送来,便知应该是拖了送军报的士兵带来。
“管家留信使在家用过午饭,赠有川资二两。”孙俭在家里做事久了,十几个小厮里,数他老成,说话慢条斯理,从不气短。
沈书叮嘱孙俭多跟周戌五学理事,有意要把人带到池州去,另外一个要带去池州的便是陆约。陆约一直随沈书在元帅府上学,沈书是朱文忠的伴读,陆约则是沈书的书童。耳濡目染久了,每在廊庑等候,自己也读书习字,不拘什么字帖,得了好的让沈书看一眼,说可以练,便照着临,如今一笔小楷写得甚是清秀。沈书打算把这三个人带走,算是亲信。
两人一听说,都很高兴,不片刻,满院子里的小厮都知道了,追着他俩要酒吃。
“悠着点!”沈书站在门上吼了一嗓子,那些少年们只安静片刻,霎时间又吵闹起来,沈书把棋子啪一声丢在盒子里,朝黄老九说,“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俩要办喜事了。”
春来气暖,黄老九身子好起来,早上沈书在院子里打拳,黄老九也打。
一个打快拳,一个打慢拳,打完一老一小两个便同一桌吃饭。这么久以来,穆华林一直没有登门,那头沈书让人也打听清楚了,抓胡人是有一日
宿卫在公府抓到一名回回刺客。这倒霉刺客连“吴国公”的面都没见上,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嘴里塞了麻核,活活一顿棍棒打死。公府上下仆婢杂役都被叫到院子里亲眼看行刑,如此威慑还不够,有人进言胡人狡诈,许是还有同伙。
索性亲卫队领头,另拆拨了几个分队在应天府内外搜查,至于李恕为什么带着许达到了铸造局里,舒原的住处,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真如舒原从李恕那得知的那样,他只是正巧被赶上架,临时抓来一用。亏得朱元璋重视农事,到三月中旬缺人手下地浇返青水、锄麦、追肥,胡人已抓来十几个杀了,问不出底细的都在牢里拘着,再无处置。
沈书谨慎,不敢就让康里布达回城里,终究怀疑抓奸细一事是不是穆华林的主意,要用此职务之便让多疑的朱元璋动用人手追查刺客,并非不能。刘青将康里布达又挪了两次地方,最后安置在一处道观中,索性改穿道袍,一头微卷黑发梳得紧紧的,高束在脑后,戴顶帽子,沈书见了一次,倒真像那么回事,连康里布达的脸也给涂黑,省得惹眼。他住的房间,在偏僻后院,紧邻藏书阁,只供观里的十几个道士参悟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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