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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在水里接触的感觉带来几乎令人战栗的舒适,纪逐鸢亲吻沈书的脖子,将沈书搭在桶壁上布满寒粒的手臂扒下来。
沈书往下滑了点儿,让水面没过胸口。纪逐鸢稍微往上动了动,沈书眉头一皱,接着就听见哗哗的水响,水温升高,几乎有点烫了。纪逐鸢上臂压在桶壁上,另一只手离开木桶边缘,拿木瓢从沈书的脖颈往下冲水。
“冷?”
沈书还有点失神,不知是角房里的水汽过分充盈令人头晕,还是纪逐鸢方才那顿教训爽太过了……
“不冷,崔牌头就不要关起来了,白天祝牛耳让我吓了一次,一时半刻他不敢闯进来。你让刘青派几个人守院子,那个祝牛耳,还是怕死。”
纪逐鸢动了一下腿,好让沈书坐得舒服点。
沈书半晌没听纪逐鸢说话,想转过去,又觉十分不便,正在犹豫,纪逐鸢低沉性感的男性嗓音慵懒地嗯了声,俨然是方才吃饱的雄豹。
沈书耳根到脖子一片通红,背靠纪逐鸢的胸膛,分明能感觉到滑腻的洗澡水隔在两人之间,然而又好似什么间隔都没有,纪逐鸢体温比他更高,每当他靠上来,沈书脑子里都忍不住咕噜噜一阵冒泡,像茶壶煮开了水,热气四处乱窜。
“有钱有家底的人才怕死,苦日子看不到头的人,是不会怕死的。”
纪逐鸢的话落在沈书耳朵里,让他不觉想起穆玄苍,穆玄苍号令暗门,不缺钱才对,连穆华林都要出面笼络的情报网络,穆玄苍想活下去的愿望却如此强烈。至今沈书还记得当初在和阳,穆玄苍重伤前来,闯进了酒馆,要叫酒馆老板娘去请大夫,他活生生将嘴里的金牙硬掰下来。那举动说明他谁也不信,只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代表在穆玄苍的过去里,除了钱,再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可他仍是怕死的,或者说,他竭尽全力在自救。
是什么吊住了穆玄苍的命,让他齿缝咬血也要拼尽手段活下去?
纪逐鸢用手臂内侧碰了碰沈书的胳膊,垂头在他耳畔问:“想什么?”
沈书当然不敢说在想穆玄苍,他可不想三五天都下不了床,纪逐鸢的腰
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仿佛永远就没有疲惫的时候。不过沈书也觉得很奇怪,往往第一次结束后稍作休息,温存地再来一次,反而有一种怪异的爽感。而纪逐鸢旁的事情固然粗心大意,独独在这事儿上细致非常。沈书也没说什么时候疼了不舒服了,纪逐鸢却似乎跟他心有灵犀,总能恰到好处地调整。
“你看。”沈书把手从水里拿出来,示意纪逐鸢看,“都起皱了,我要起来了。”
不等纪逐鸢反对,沈书正色道:“趁入夜未深,把崔牌头提出来审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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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牌头一身粗布烂衣,前一日放回去好歹是兵服穿得整整齐齐,一夜之间,浑身满是鞭痕,将他身上的衣服抽得破破烂烂。
听见开门声响,崔牌头并未回头,他腮帮用劲。
一声极响亮的噶擦声,崔牌头嘬起嘴,用力吸吮手中已破裂的鸡腿骨,跟着发出满足的喟叹,把鸡骨随手一丢,含住油亮亮的拇指用力一嘬。
“再来一只整鸡不?”沈书随和地问。
崔牌头斜起一只眼看他。
待沈书坐到他的对面,方才发现,崔牌头另一只眼被揍得开裂,高高肿着,红肿的眼皮之中,极细的一条线,不知能不能视物。
“不要鸡,要酒。”崔牌头撕下个鸡翅膀,就着油手往沈书面前递,“大人可肯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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