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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逐鸢脸色黑沉,正要动手,沈书却从容地伸手去接。
崔牌头虚晃一招,转头把鸡翅膀放在了自己嘴里,他似乎很满意,把鸡骨头咬得嘎巴响,毫无畏惧地眯起完好的那只眼睛抬头看纪逐鸢。
“让他出去。”崔牌头不客气地说。
纪逐鸢冷哼一声。
沈书抓了一下纪逐鸢的手,眼神示意他先出去,嘴上说:“老纪,去找一坛好酒来,拿两只碗。”
纪逐鸢神色不悦。
沈书近乎乞求地望着他。
纪逐鸢出去了。
沈书松了口气,将胡椅往后挪了一点,双膝略微分开,把袍襟抖开,恰恰盖住他瘦削修长的两条腿,他的脚下,踏着一双毡靴,靴子上沾的泥还没刷,这几日都没顾上。沈书顿时有点分神。
很快,纪逐鸢取酒回来,沈书与崔牌头并无交谈,崔牌头眼中似乎只有海碗里余下的小半只烧鸡。
除了酒,纪逐鸢还带来一碟子薄切的卤味,调了一小碟子酱醋蘸汁,这显然是给沈书吃的。另外,有半只烤鸭,沈书颇感到意外,看了纪逐鸢一眼,纪逐鸢却没看他,把东西放下就走。
崔牌头将酒坛抱在怀里,拍开泥封,先满一碗给沈书,下一碗,刚倒满就被他一饮而尽,接着,他又倒了一碗,这才将酒坛撂在一边,两腿叉开,噗一声吐出嘴里的骨渣。
沈书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
“他不是你的下人,是你亲哥。”崔牌头喑哑的声音说,“你骗了我,你不是朱文忠,是朱文忠的狗腿子,读书人。”崔牌头牙齿挤出格格的磋磨声,一根手指对着沈书的脸,上下虚晃两下,嘴角抿了一丝嘲讽。
沈书听见崔牌头沉重的呼吸声。
“你叫沈书,你哥叫纪逐鸢,是吴祯的手下。你们来这里,是要干什么?是吴祯让你们来查矿上的弟兄吃了多少铜炭?还是常遇春那厮,想抢谁的功劳,是谁?!”崔牌头余下的一只眼里迸发出杀意,烈酒激得他脖颈通红,他眼角糊着一粒黑色的凝固物,伤眼眼角渗出血线。
“李却虞说的?”沈书从未如此直接面对过这样强盛的怒意,他不害怕,却感到深深的同情。
崔牌头牙齿咬得嘴唇出血,桀桀笑道:“怎么?听不了实话,要叫你哥大开杀戒么?老纪,我呸。你们这些读圣贤书的人,一肚子都是坏水,直说好了,想让我扮疯狗咬断谁的脖子,给我什么好处?只要你,沈书,朝这儿看。”崔牌头往自己裆下一指,“胯|下之辱,韩信受得,你若肯从这儿钻过去,老子敬你是条汉子,再奉上白银十万,老子给你当狗!”
室内一片沉寂。
崔牌头目眦欲裂,两只耳朵血红,其中一只被鞭子抽过,凝固着肿胀的血痕。
沈书低头,喝了口酒,他极少喝这样的烈酒,只喝了一口,便呛着了。
“孬种。”崔牌头啐了一口。
沈书用筷子夹起一片肉,双眉微扬,朝崔牌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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