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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大家都喝了许多酒,不知道什么酒,后劲大,下船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我只记得回来就睡了。”既然身上衣服都换了,早上醒来纪逐鸢又在自己房间里,肯定是他收拾的。
“什么人给你们接风?”纪逐鸢问。
沈书把情况和自己的分析说给纪逐鸢听了,吃完一整碗虾肉馄饨,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给纪逐鸢泡茶喝。
“席间有两个苗人,季孟应该是故意同苏子蹇吵架,好让苗人放松戒心。昨晚什么正事都没谈,蒲远躬说是来送夏粮的。随船上送来的都是夏粮,但这有管勾去经手,同达识帖睦迩没什么干系。”
纪逐鸢有点心不在焉,仍接了沈书的话说:“蒙古人不会做官,乱军打上门也只会跑,平日里就是叫
上色目官员一起喝酒打猎,寻欢作乐。不过白天一般不上外边儿找乐子,除非有马场。”
“所以蒲远躬只说是来送粮,顺便给达识帖睦迩、杨完者两人送礼,苗人一听杨完者也有份,这又进一步放松了他们的戒备。周仁太聪明了,没有文书任命,大家的身份都不高,区区几个主簿、书办,也就是同达识帖睦迩的门房打交道的水平。”
“这有什么聪明?”纪逐鸢嘲道。
“这可以打消苗军的怀疑,昨夜有苗人,做东招待蒲远躬的是张士诚自己到隆平去时,留在杭州的眼睛。杨通贯据杭州久矣,城里的苗兵很多,他们总要自找活路。大家语言不通,想事情的思路不同,这些眼线都以坐贾的身份留下来,说不得有些人会动些心思。张士诚今不如昔,既然跟着他造反,要么是被逼得没有活路,要么就是图荣华富贵。蒲远躬初来乍到,根本无法确定这些接头人现在的立场,季孟当着一船的人同苏子蹇闹翻,只要看谁会去找季孟,又有谁会上门找苏子蹇,大概就能判断哪些人跟苗军穿一条裤子。”
纪逐鸢听懂了,沉默片刻,问:“他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这你不知道?”
“怎么会让我知道?”沈书一哂,“都知道我是后来的,且摸不清底细,谁敢带我玩?”不过沈书感觉季孟也许要找他说什么了,至于什么时候商量的,那机会太多了,要是互相有默契,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不仅隆平过来的路上可以商量,说不定还没出发他们就商量过了。
“应该只局限于他们三个。”纪逐鸢道,“你说苏子蹇一直爱开季孟的玩笑,以前也是?”
“也是。”沈书道,“苏子蹇说话不好听,平日里大家约在一起清谈吃饭,季孟在,苏子蹇就在,季孟要是没来,就没人请苏子蹇。”
“他们关系很好?”
沈书想了一会,说:“说不上来,也可能是季孟的脾气好,平时他也很照顾我。苏子蹇倒是第一次叫我一起吃早饭,怎么还没来?”
纪逐鸢拈杯在唇边,看着沈书:“你都不记得昨晚说了什么,他跟你醉得差不多,估计也不记得。”
沈书隐约听出了些弦外之音,便问:“昨晚我说什么了?”
“没有。”
“那你又说我不记得,我到底昨晚上说什么了?”沈书看纪逐鸢的表情不像是坏事,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忙道,“没说就行,出去转转?”
纪逐鸢眉毛一扬,“你说你爱死哥哥了,永远也不和我分开,还求我以后出门不要太久,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写闺怨。”
沈书:“……”
纪逐鸢嘴角弯翘,抓起沈书的手,直视他的双眼,“平时怎么不说?这么想我?嗯?”
“不可能!”沈书抓狂道。一时间脸热起来,恨不能当场消失,怎么苏子蹇还不来找他吃早饭,年纪也不大,记性这么差?沈书甩了一下纪逐鸢的手,却没有他力气大,只得说,“苏子蹇说要带我去吃早饭,我还是去一下。”
“你已经吃过了。”
“我还可以吃!”沈书话音未落,被纪逐鸢一把拉到腿上。
这时有人敲门。沈书要起来,纪逐鸢按着他的腰,他只好结巴地问:“谁……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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