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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会说,你不用他的命来换你的命,但他已经死了,你愿意也得依他,不愿意也只能依从他的安排,好好活下去,连他那一份一起活下去。他有什么心愿,你得替他完成,他希望你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就得去做,你这条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
季孟没能忍住眼泪,长叹一声,埋下头去,双肩不住抽动。
等到季孟平静下来,沈书入内与蒲远躬谈话。个把时辰后,沈书出来,季孟仍在门外坐着,他望着天,不知道在看什么,沈书走到季孟面前,看他没有再哭,知道他会想通,只是还需时间。
“他怎么说?”见沈书出来,季孟起身,嗓音沙哑地问。
“印证了我们的猜测,一切情况等回到隆平,我会详细禀报给太守,要劳烦季兄看着蒲远躬两天,至迟明天一早,无论走不走,都会有人来通知,明天上午季兄就不要出门了。”沈书要走前又提醒季孟,无论什么人敲门,都不要随便开门,可以先爬上院墙看看,如果苗兵要硬闯,就找个地方躲一下。
“床下,柜子里都可以,找不到吃的用的,他们自然就会走。子蹇兄……”沈书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他曾说季兄是有功夫在身的,足以自保。”
“三脚猫的功夫,不值得一提。”季孟苦涩地说,“被人拿弩|箭指着头,还不是不敢动弹。”
“要是真有万一,你就丢下蒲远躬,自己先跑。为这样两面三刀的墙头草搭上性命不值得。”沈书离开季孟处,已快到晌午,几乎有一瞬间,他都有点想去禅院了。
问两个人
打听了怎么走,沈书在街上倏然站住了。
他不禁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街头熙来攘往,来往行人路过都禁不住纷纷回头看这自顾自发笑的古怪的人。
沈书回过神,赶紧走了,以免旁人以为他是疯了。
“秦兄?”沈书拍了一下在自己房门外不断盘桓的那名文士,此人唤作秦愫,是众文士当中唯一偶尔同苏子蹇还有话可说的人。
“你不在啊。”秦愫往旁边看了看,似乎在防备什么人,“有空吗?”
沈书开了门,秦愫替他关上门,才进屋坐下。
“怎么了?”沈书同他不熟悉,没有给他倒茶。
秦愫额头上沁出了汗,焦急地问沈书:“小沈,你发觉没有,苏子蹇好几日都没露面了。”
“是吗?”沈书作出思索的表情,迟疑道,“好像是几天没见,可能令使有事差遣,令使不一直这样吗?让大家各自忙活,又不给大家伙商量的机会。”
“最奇怪的是,令使也不在,昨晚我就去敲过蒲远躬的门,他就不在,来找你之前我又去了。这蒲令使私下里一直说你叔是太守大人,这不没有了主意,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俩的行踪。”
“我也不知道,昨天令使派我出去,我也是晚上才回来。要不你问问馆舍管进出那老头。”沈书给秦愫出了个主意。
“问过了,令使昨天是回来了的,也没见他出去,偏不在房里。子蹇则是好几天前就出去了,几天来着……”秦愫花了老鼻子劲,说,“具体哪天记不清了,那老头就说他也记不清了,反正是几天前的事,到现在也没回来过。他同季孟好,是不是搬去同季孟住了?不该啊,这两人那日斗气,不是闹翻了吗?怎么又好了?”
沈书两手一摊,爱莫能助。
秦愫只得走了。
沈书在房里听见秦愫敲别人的门,便在门缝上往外看了看,秦愫又敲开了几扇门。中午秦愫来叫沈书一起吃饭,饭堂里自己人坐在一起
吃饭,一共只来了七个,沈书名字都没记全,便只点头不叫人。
“这么一直耽搁着也不是事,昨天令使回来说要睡觉,之后就没见到了,秦兄确定他不在房里?”
秦愫点头:“真不在,我叫人把门踹开,进去看过。这不是手头上还有事儿,急着找他,李才福那边还等我的回话。”
“回什么话?”沈书正要问时,有人先问了,沈书埋头吃饭,听见秦愫回答,“还不是要请客吃饭,令使天天抓丁,哪天就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