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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之想，等到这阵子过去，妈妈气消了，她一定要找个时间，母女二人认认真真地聊一次。她得告诉妈妈，时砚对她来说的重要性。
陆婉仪进去之后，她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感同身受般的紧张，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给时砚发微信。
这个电话打完没多久，手术就已经结束了，在听到小护士喊“陆婉仪的家属在哪里”的时候，阮之之一个箭步就从人群外冲进来。
阮之之看她不想说话，也知趣地不讲话，在一边站着静静陪她。
她的背影看起来很清瘦，脚步轻飘飘的，看上去像行尸走肉一样。
阮之之一路走到小区门口，急匆匆打了辆车，上车之后，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给陆婉仪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有医生走进来，看到她，翻了翻手上的病例道：“是陆婉仪的家属吧？一会儿去药房领下药，还有就是，这几天要让病人注意不能劳累，至少要卧床休息三天，忌食生冷辛辣，最好多吃些大补的东西，一个月之后记得过来复查。”
阮之之向她道了谢，转身又匆匆忙忙地往电梯口走过去。
阮之之觉得心里很难过。
“之之，你在哪里？”
她的身子下意识抖了抖，阮之之最后抱了她一下：“别怕，我一会儿去接你。”
阮之之脑海里想着心事，食不知味地吃完了一顿饭，然后妆也没花，随便穿了身舒适的t恤和牛仔裤就出了家门。
阮之之握着手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有沉默不语的情侣，有父母陪同的小姑娘，还有一些看起来神态自若的夫妻。
道路中央的交警正在焦急地比手势维持秩序，阮之之下了出租车，快步朝门诊楼的方向走过去。
“有过几个孩子？”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那端陆婉仪的声音有些欲盖弥彰的冷静，故作轻松道：“之之，你起的好早啊。”
她洗漱完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和一叠色泽金黄的鸡蛋饼。
时间过得很快，周围排队的人一个接一个被叫过去排队、脱鞋、做检查，然后进手术室。陆婉仪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愈发心乱如麻。
而手机那头的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电话很快就打过来。
二十分钟后，阮之之准时到达市区医院门口。由于今天是周末，向来人满为患的市区医院更是人山人海，排队进停车场的长队甚至都排到了马路上。
阮之之有点心疼她，却也只能陪着她一起轻描淡写：“对啊，我已经坐上车啦，现在时间还早，应该不会堵，我估计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医院了。”
陆婉仪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给她，可能是心里害怕会麻烦到她。
之前两个人约好的，早上八点在市区医院门口见面。
怕陆婉仪一会儿睡醒找不到她，她打开手机发过去一条微信，说自己在药房这里排队领药，很快就回去。
陆婉仪点点头，站起身走了过去。
他的身上有了些许烟火气息，变得越来越像是一个鲜活的人。
“姓名？”
阮之之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妈妈就已经离开了。
她刚认识时砚的时候，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他甚至没有一柔软的灵魂，只有一双让人胆战心惊的眼睛。
叹了口气，阮之之走过来吃饭，一边吃一边反思自己昨天对待妈妈的态度。
阮之之叹了口气，走过去帮她轻轻盖好被子。
网上那些人没说手术后要吃这么多药啊……肯定是医生故意开的，顺便从中牟利。
下一秒，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对方挂断。
阮之之瞬间觉得后背一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乖乖道：“我在医院陪朋友做手术呢。”
阮之之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一个空位，她让陆婉仪坐下，然后去手术室门口帮她报到。
“年龄？”
陆婉仪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看到她过来，露出了一个略心安的表情，忍不住拉了拉她的手：“之之，我……我有点害怕。”
“二十五。”
因为曾经和徐正宇一起出过a大坠楼案的采访，所以她对这个人还算是有些印象。
阮之之点点头：“谢谢。”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阮之之看到指示牌上写着“计划生育手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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