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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录后,输入“木鹤”,不到十分钟,那边就发送过来一份详细的资料,他一目十行地从头到尾看完,抿着唇角啧了一声。
男人声线清沉,带着几分磁性,和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霍斯文绞尽脑汁也揣摩不了他的心思:“四叔,这是?”
木鹤也正有此意。
只是觉得累,很累很累。
特助艾米见他出现,迎了上来:“霍总,您有访客。”
钟明玉自嘲一笑,也闭上了眼。
四个助理和保镖们众星拱月般跟在他身后,一行人乘坐专用电梯来到三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
就拿最近发生的事来说,两个纨绔子弟为争女人险些闹得家里反目,不知他从中用了什么手段,竟让双方握手言和,还把其中一个给搞到非洲挖矿去了,关键人家是心甘情愿去的,出国前的践行宴上还对他感激涕零。
通话结束。钟明玉收拾好情绪,走进洗手间补妆,极尽耐心地描眉画唇,打扮成最美的模样,等待着今晚的献祭,同时,也迎接今后全新的生活。
木鹤结束工作,到后勤组那儿领了盒饭,回到住的地方,看到门外孤零零立着的行李箱,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她从外套口袋拿出手机,按了按没亮,昨晚没有充电,自动关机了。
返回路上经过便利店,钟明玉进去买了一打啤酒,打算今晚来个一醉方休。
尽管钱不一定拿得回来,至少报警后,心情没那么郁闷了。
木鹤依稀记得昨夜意识消失前听她说过这个地方,心中出现某个不太好的猜测:“你去那做什么?”
霍斯衡握着手机,拨通某个号码,声音平淡:“拦住他。”
果然,戏拍到一半,就下起了雨。这一场刚好是外景戏,只能被迫中断,转拍另一场。
明明说好要一起努力的人,最后选择了另一条捷径。
悲伤不会被醉意稀释,在夜深人静时分,反而放大了无数倍。钟明玉骂了句粗口,声音都哽咽了,她透过阳台的窗户望出去,这座辉煌的城市沉浸在一片灰蒙蒙中。
“明玉,你在哪儿?”
生于山区的单亲家庭,哪怕生活清苦,她的童年和少女时期依然过得很快乐,第一次产生类似这样大|波动的情绪,是在成人生日那天得知喊了十八年的爸爸竟然是舅舅,而生下她的那个女人,如今正当着另一个女孩的妈妈。
房东得到满意的结果,甩手而去。
语气不清不淡,却如同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将霍斯文炸得七荤八素,这真的是他那修身养性,清心寡欲,从不近女色的四叔吗?!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这个只比他大两岁的男人,确确实实高了他一个辈分。
霍斯文彻底看不懂了,他点头应着,又扫一遍资料,摸着下巴玩笑道:“她这样的学历,进娱乐圈纯粹只是玩玩的吧?”
他走过去,发现她睡着了。
木鹤脸上飞快掠过一丝失望之色,眸底的亮光跟着黯淡下去,她松了手,后退一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艾米早就习惯了老板的轻佻言辞,面不改色地接着说:“没有预约,只是说姓霍。”
秋雨不约而至,肆意飘洒,渲染出梦幻般的迷离。a市最繁华的中心商务区,一栋蓝灰色高楼巍然而立,车灯直直地照出细雨纷飞的光路,两部兰博基尼一前一后护送着全球限量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在门前停下。
这惜字如金的习惯,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
钟明玉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胸口堵着气,太阳穴也一抽一抽地疼:“这都是什么倒霉事啊,烦死了!”
距离下一班公交还有十二分钟,木鹤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警察值班亭,在手机里调了十分钟后的闹钟,单手穿过包包的带子,另一手将它搂在怀里,轻轻闭上眼。
重点是,男人即使看不到整张脸,可通身的气质都昭示着,他不是那种她们可以招惹得起的人。
“做我不得不做的事。”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却得不到回应,偏头看去,木鹤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呼吸轻缓而均匀。
霍斯文不耐烦地挑了挑眉:“谁这么没眼色,大晚上的还跑过来,是妞不好泡,还是酒不好喝?”
两人边聊天,边喝酒,喝到半夜,都醉得不轻。
作为富春城百年大家族,霍家积累了不少资源,形成一个宏大而隐秘的资源网络,而他,拥有最高的访问权限。
站在一旁的张长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钟明玉捂着脸啜泣起来:“木鹤,你知道吗?前两天,华阳的王总给了我一张金叶会所的房卡……”
但木鹤好像根本就没发现这点,男人没有回答,钟明玉听到她又追问了一遍,心里隐隐替她捏了一把汗。
意思是——
霍斯文双手接过,认真看了一遍,是一个叫木鹤的女人的资料,只是,四叔要他看这个做什么?
走廊尽头,将通话内容全部听入耳中的霍斯衡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指间夹着的烟积了长长的一截灰,断裂,落地,他把烟按灭丢进垃圾桶,拿出手机,划开屏幕。
皮鞋锃亮,一尘不染,米兰专属设计师定制的高级手工西装,剪裁得宜,勾勒出他颀长的身材,黑色短发梳得一丝不苟,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透着上位者的威严,连走路都是拽得不行的霸道总裁步伐。
艾米面露犹豫,斟酌着答:“不分……伯仲吧。只是他五官轮廓更深,好像是混血……”
窗外飘起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霍斯文好奇极了,那女人和四叔是什么关系?按理说,不就签个人,多简单的事,打电话说一声就是了,哪用得着亲自过来,除非……
什么情况?!
钟明玉即使目睹了全程,还是云里雾里的,走到木鹤身旁,喊了几声她才有反应,不由得担忧地问:“没事吧。”
星宇传媒的总裁霍斯文,这个占据娱乐圈半壁江山的男人,豪门中的豪门,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慢条斯理地从车上下来。
它依然是繁华的,灰蒙蒙的是窗户,是她的眼睛。
原来是这样。
不对,这不是重点。
天色微明,木鹤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客厅,头疼欲裂,她揉了揉眉心,宿醉的滋味太难受了,可今天还有早戏,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却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
他深眸微敛,半晌后,才说:“不曾。”
霍斯衡不知想到什么,深棕色眸底闪现若有似无的笑意,用一句俄语回答了他的两个问题。
从那时起,霍斯文开始有意识地学习俄语,所以,他能听懂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