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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相思剑,断肠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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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有点干涩,沉沉说道:“是,父亲上月就有信来,我心里有件事一直悬而不决,拖着没去。”

一只手稳稳按住了毛巾,依旧安好的盖着我的眼睛。

云洲从泰安回来后更为沉寂,似乎跟隐形了一般。我每次想到他,嗓间就象卡了鱼刺,总是说不出的难受。

为何不生双翼,为何不生玲珑心,为何没有勇气千担,为何路如此之长?

我缓缓拿下脸上的毛巾,吹熄了床前的蜡烛。

我摇了摇头,只差把脸埋到枕头里不叫他看见我脸上的泪痕。

他默默点头,默默看着我,这好象是他第一次,看着我的眼眸如此长的时间,如此认真的凝望,如此深沉的眼光。

小荷包还在一旁欢呼:“姑爷好帅气,加油,加油!”

我回到房中,关上门,呆坐着,手边便是他送来的盒子。

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猛的一惊,立刻条件反射般的拼命想要抽回手,他却更紧的合着手掌。

他轻轻笑了笑,低声叫了一声“小末”。

江辰清晨从我房中衣衫不整的出来,众人亲眼所见。师父亲口为我做媒,他亦亲耳所闻。

师父一怔:“怎么了?”

我在小桥约他,他踏月而来,却是赴一场我亲自为他做的媒。他心灰意冷来问了我一句话,黯然离去。

突然,一片温热的毛巾轻轻放在了我的脸上,盖住了我的额头和眼皮。肿肿的眼皮立刻舒服了许多。

开始我以为她是给我加油,后来江辰每胜一次,她便跳起来欢呼一次,我明白了。

何小乐师兄的内力,越发的深厚了。

我怏怏地朝镜子里看了看,以前圆润的脸蛋如今成了瓜子脸了,本来我的眼睛就大,这么一来,整张脸上好像全是一双眼睛了。小荷包说我眼睛水汪汪的,却不知道我心里已经淹成汪洋大海了。

我有气无力的问道:“他走了么?”

前两句我听着还比较顺耳,最后一句,我听着怎么像是说我是貔貅或是金蟾?我瞪了他一眼,难道就因为我长的旺夫旺财,才喜欢我?莫非前几日,我听见他对我说的那几句表白是我发烧烧糊涂了,产生的幻听?

“小荷包,她怎样了?”

山洞幽深,回音袅袅。这一声呼唤真是又,又惊魂。我一边大声疾呼“不行”,一边飞快的套上衣服。

我无语,难道连小荷包也觉得我高攀了不成,我难道就是一千年牛粪的命么?

千言万语哽在嗓间,我一时竟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心象是被一只手紧紧揪在一起,使劲的捏着握着,闷闷的疼。

七师叔来看过我之后,却道:“小末,这夏天来了,少吃点也无妨,穿衣服好看。实在扛不住了,师叔我给你输点内力。”

我又好气又好笑,打掉他的手。

“他刚走。”

他轻轻把我按回到床上躺下,缓缓将毛巾往上移了移,低声道:“你好好休息。喜欢一个人,还是不喜欢一个人,都要时间,是不是?”

山坡上的茅房里悠远雄浑的传来一声长啸:“夜白,你快点啊。”

我急忙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默默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许久都没病过了,上回我记得还是去年下雪的时候呢。”

他低垂了眼帘,用手指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是,阳光好刺眼。”

我脚步有点虚浮,慢慢走过去,他的面容离我越来越近,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唇角翘了翘。我看不见自己此刻的容颜,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我心里一刺,他为何不来和我告别,难道他也把我当成是江辰的内人,从此冷淡疏远么?

我手指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虚虚的接在手里,心里猛的一坠。

到了神仙洞,小荷包照例站在洞口替我把风。我刚刚脱了衣服,泡在水里,只听洞口一声熟悉的声音:“小末,如今咱们是两口子了,我能不能沾沾你的光,也进去泡一泡?”

我不知道在山门前站了多久,劲风吹透衣衫,暮色渐起看不清山路,我才失魂落魄的找到师父。

我抹了一把眼泪,急问:“杨师兄,云洲呢?”

我,我怕,撤。

小荷包大呼小叫道:“小姐,你真是病的很重啊,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拿起来,轻轻抽开,果然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匕首上刻着一个小字,“思”。

可是,即便我懵懂迟钝,他冰雪聪明的人,又为何不来亲口问我一声呢?这样的错过,我又如何甘心。

我没有出声,那一次,是他在雪地里打野鸡,烤好了叫我去,我围坐在篝火旁,兴致勃勃的吃完回去就感了风寒。

房门前光影一闪,江辰白衣翩然,身姿轻盈的走了进来:“小末是想我才望穿秋水吗?”

无人明白我的痛苦,我更无法对人倾诉,眼泪潸潸而落,象是开了闸的水,而心里也一刻不闲,原是轻描淡写朦朦胧胧的一幕幕过去,一个个片段,现在纷纷浓墨重彩的呈现开来,那些雾里花,水中月,清晰明朗的令人伤感。

下山途中,我悄悄问小荷包:“你怎么看见我那话本子的?”

一想到和他的将来,再一想到和云洲的过去,我思绪纷杂,心如刀绞。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翻江倒海,喷薄呼啸,可是我面对他,就是难以出口,因为我并不想伤他。

江辰无奈的接过手纸,朝茅房而去。

“我没跟着你。”

我回到房间,把门一关,开始琢磨着怎么放这本剑谱保险。思量了半天,我想了个好法子。

“正在收拾东西,等会就走。”

那一夜,我站在他的面前,依稀西风烈的酒味还飘在鼻端。我对他说,哥哥你别当真,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只当我是胡闹。

我象是一只木偶被他一声呼唤赋予了灵气,终于能开口说出话来。

他放开了手。片刻之后我听见门一声轻响,随之屋里陷入一片寂静。

我怔怔的看着他,真是檀郎俊俏,秀色可餐,可是却看不透他的心。我一向不喜欢操心,更不愿意费尽心机的猜人心思,恨不能对方句句都是白话,句句都是真心,直接摊在我眼前,一览无余,一清二楚。我喜欢云洲,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虽然话少,但他每一句话都很真诚,让人信任。而江辰的话,常常是云山雾罩,需要抽丝剥茧才能看出里面到底是蝴蝶还是幺蛾子。

第三天早上,小荷包给我梳头发的时候,看着铜镜里的我,叹道:“怪不得有病西施一说,小姐这一病,更好看了。眼睛水汪汪的,像秋水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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