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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这么天怒人怨的出去,姑爷的眼珠子准掉下来。”
没日没夜的治?我同情的看着他道:“此症,委实棘手,可找着了良医?”
他凑近了,扯住我的袖子。
船家娘子正巧送茶水进来,见我皱着眉头干呕,江辰正温存的为我抚背,立刻一副觅到了知音的神情,好心问道:“莫非夫人也有了身孕?”
厅堂正中紫檀椅上端坐着一位中年女子,眉目如画,贵不可言。我顿时觉得刚才见到的那些美轮美奂,其实都抵不过眼前这位夫人的风采。我说不出来是什么风采,只觉得看她一眼那里都舒服,如沐春风一般。
“少夫人去里面试一试,那里不合身,我立刻让人改,一盏茶的功夫就好。”
我无语,小荷包,向来都是站在外人一边。
江辰嘿嘿笑了几声,对船家娘子道:“这个嘛,还需请大夫瞧瞧才知道。”
他嘿嘿笑着:“我娘一向喜欢东猜西猜的,我看你最好换件衣服。”
师父眉头一蹙,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嫁他?”
一位中年妇人一脸喜色的迎了过来:“哎呀,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夫人提起呢!”
他摸了摸额头:“那倒不是。此症好治,就是得找一位良医,每日每夜的治,长期调养方能好。”
我准备晚上好好和小荷包沟通沟通,我平时对她很好的,她为何总是这样对我!
“为夫不就是么?”他在我身后含情脉脉柔情款款的来了一句,我立刻麻利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口酸水也麻利的呛住了我。
江辰不动声色的抽出手,回眸看我,含情脉脉:“谁说没意思?山上,有仙女。”
“母亲,这是小末。”
我不自然地回以一笑,还好在逍遥门一直被弟妹嫂子的叫了许久,我才没有惊慌失措。
我,无语。
我感觉到暴雨梨花针的密度史无前例的强劲,瞬间,这裙子系数全是小针眼,飕飕的往里灌风。
“少夫人,将那几件也一并试试。”
她们见到江辰立刻齐整整的上前屈身施礼:“少爷回来了。”声音齐整,乳莺出谷般的好听。
船上的船工们如履平地不说,连身怀六甲的船家娘子也是身轻如燕的来回忙活,我“柔弱”的自惭形秽,悄悄将宝剑从腰间解下来压在枕头下了,实在没脸让人知道我也练过武功,唉。
我对她微笑,她随便打量我一眼,敷衍的笑了一下,目光立刻又挪到江辰脸上,手也自然而然的握住了江辰的手,来回晃了几下,蹙眉娇嗔:“表哥,你去年回来只住了半月,这回可不许再走了。山上有什么意思,逍遥门一群男人,跟和尚庙似的。”
江辰拉着我笑嘻嘻的上前施礼。
江辰在城外的渡口包下一条船,走水路去京城。锦绣金陵,六朝金粉,我从未去过。若不是顶着江家儿媳这顶帽子去见婆婆,我必定欢欣兴奋。
“你穿着如此宽绰的衣服,我只怕吓住她老人家,以为……”
我怯怯的问:“嗯,顾嫂,不好么?”
轿子里本来不挤,怎么越坐越挤?而且,我越是往边上让,这轿子里越是挤。我意会过来,江辰他故意挤我。真是太不厚道了,我也不客气的回挤!不料,这一回挤越发和他挨得近了,就连绝对不该挨在一起的地方也都挨在了一起,唉,实是失策。
我心头乱跳,忙道:“你要做什么?”
我别别扭扭的扯了扯衣服,吭吭哧哧的小声哼道:“顾嫂说笑了。”
师父又叹了气道:“云洲当日对我说,他的亲事不能私自做主,他虽然愿意和你在一起,却要征得父亲的同意,要先写份家书回禀父亲。过了数日,他却绝口不再提及此事,也没给我回复,想必是他父亲不同意。他的父亲位高权重,官宦之家最看重门当户对,你身世不明毫无背景,想要进云家,困难重重。江辰之父是我的师兄,他母亲对我也颇为敬重,你嫁过去,他母亲一定会看在我和逍遥门的面上,对你关爱有加。小末,师父让你嫁给江辰,一是顾全了你的名声。二来,我觉得你嫁去江家绝不会受了委屈。”
“哪里说笑了?这女人就象是花,花朵艳丽的通常没香气,香气浓郁的通常花朵又一般。我见过多少女子,身材好的样貌稍差,样貌好的,身材又差强人意,象少夫人这样,容貌身材一等一得好,可真是少见稀罕,美的天怒人怨哪。”
一声“娘子”生生让我呕了一口酸水出来。
我悻悻的哼唧道:“我可没钱买衣服,你看着办吧。”
细看之下,江辰的样貌有八分随她。另外两分的桀骜不羁风流倜傥估计是随他爹了。
大门处红光一闪,从里面又出来一位少女,姿容俏丽,身穿一件胭脂红的裙子,像是骄阳下盛开的石榴花,明丽的灼眼!
她到底是谁的丫鬟?
我低着头迟疑了片刻,小声道:“我,我喜欢的并不是他,这门亲事难道不可以取消么?”
我只想着来见戚夫人,没想到这里还有戚弟弟戚妹妹。更没想到的是,戚妹妹如此美丽,还如此粘人。
师父见到我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忙问道:“小末,你怎么不大高兴?咱们江湖儿女,又不时兴那个民间的哭嫁!”
“小荷包,你觉得呢?”我希望小荷包保持清醒,给我一句实话。
“以为你真的有了身孕。”
轿子里空间狭窄,他又挨我极近,这一声低柔的赞叹似在我耳窝里吹进一股暖暖的气流,酥、痒无比。
片刻工夫,那画舫靠近了来,船头一位美娇娘抱着琵琶俏立船头,笑容甜的如甘蔗汁儿。我正看的过瘾,只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两位公子要听曲么?”
小荷包不屑的切了一声,瘪着嘴道:“你们不知道,我家小姐不|穿衣服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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