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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哥保重。”
抱着这个痴念,情窦初开的第一眼,我看见的人,是云洲。他和师父一样,莫名就让人心生依赖。可他却是我的哥哥,是我最不愿意成为家人的人。
我的心瞬间提紧,惴惴的问道:“我母亲是谁?”
他用力一荡,秋千飞了起来。此刻新月初升,在云朵间悠悠穿行,忽明忽暗如同人生的时圆时缺、半悲半喜。
我低声道:“他曾送我一把匕首,我,我想还给他。”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兰泽园,他径直走到自己卧房前,正欲推门进去,我忙道:“江辰,我今日心情不好,你陪我,喝杯酒好么?”
我柔声道:“江辰,你多想了,我去金波宫,是想找她讨要那半部重山剑法。这剑法本是你们江家的家传之宝,应该物归原主。”
“我,我怕你喝了酒发热,想将你外衫脱了。”
夜晚的空气很清幽,带着丝丝让人舒爽的凉意。我心里有个念头如一勾新月破云而去。
以我的功夫,硬闯金波宫自然是个笑话。我想,我拿着金锁前去,慕容俏若在那里,必定会来见我。
戚冲将军坐在戚夫人身边,我甚至没有心思去看看传说中的虎翼将军,那位江湖儿女口中的侠之大者,百姓心里功高位赫的国之砥柱。
云洲走到红毯之上跪下,玲珑珠被呈上皇帝案头。
想到这里,我手脚冰凉,半晌才道:“云大人,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旧事,你若不说,我只怕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思忖了片刻,苦笑道:“他们在哪?”
“我来找人,约好在舒雅阁。”
江辰拱手微笑:“我也没想到会在京城遇见你,我听赵夜白说你要去福建。”
片刻之后,屏风处身影一闪,坐过来一个人。
江辰喝停了轿子,走到大门前叩门。
少容气呼呼道:“爹爹,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大哥二哥,讨厌女娃娃,哼。”
他怔了怔。
皇上朗声道:“好身手,好胆色,朕赏你四书侍卫如何?”
突然,摘星楼上一道白色身影飞身而下,逸如云鹤,快如流星。
“慕容俏。”
我苦笑道:“快么?我觉得很是煎熬漫长。”
他咬牙道:“我恼你不让我陪着去!”
“哦?”
龙舟从河的那端破水而来,一炷香的功夫到了眼前,离鹊喜桥只有数丈之遥。
“傻孩子,他以前和你只是师兄妹,你心里对他又没那个意思,他若是一本正经的去表白心意,只怕你比兔子跑的还快,他更没机会和你镇日缠在一起了。如今有了名分,你再看,他必定和当日不同。”
我坐在石凳上,看着江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他姿容闲雅,喝酒如同喝茶,一饮而尽的时候眉头都不曾皱上一分,我不知道原来他的酒量竟如此之好。
“你解我衣服做什么?”许是夜色深了,许是他喝了酒,声音和平时大不一样,低哑中有一丝危险的气息,让人莫名的心慌意乱。
他是没睡着,还是被我惊醒?我顾不上细想,连忙推他,手指一挨上他的胸膛,顿时心跳的七上八下,脸开始发烫。
我挑开轿帘道:“我想现在去看看。”
我随着他登上二楼的雅间,他一直往里走,我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心开始狂跳起来。
眼下,貌似我正是他的酒友,一听“抵足而眠”几个字,我顿时心虚气短,慌忙起身道:“我,我先去睡了。”
原来,如此。
他亲口说过喜欢我,师父和戚夫人也间接说过他喜欢我,我都不大相信,而今日,此刻,我竟然感觉到了,竟然有点信了。所以,我愈加的矛盾。
我对顾嫂微微笑了笑:“这么晚来打扰,实是抱歉。”
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滑过,而后对江辰牵起唇角笑了笑,又对戚夫人微施一礼,意欲告辞。
“刚才,云洲的父亲,亲口告诉了我的身世。”
一路上,我觉得自己的魂魄都似游离在身体之外,恍恍惚惚如做梦一般。我情不自禁狠狠掐了一把自己,不料却将江辰掐的大叫一声。
这是师父除了西风烈之外,第二喜欢的酒。师父他老人家别的不甚讲究,唯独这喝酒,颇讲个情调。比如,刮大风的时候,定要喝那西风烈,出月亮的时候,定要喝这桂花浓。一个人独斟的时候,喝杏花汾,朋友来了,喝竹叶青。那酒杯那是颇有讲究,葡萄酒他用夜光杯,西风烈他用粗瓷,整一个风格多变。
我又羞又气,连忙又推又躲的挣扎,我越挣扎,他越用力,在唇上吮吸厮磨,霸道凶狠,似乎想要融为一体或是侵占拥有,我甚至感觉到他剑拔弩张的肌肉。他的呼吸和我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很快我就气息不畅,身子发软。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肌肤相接的地方,都是一片滚烫。
“不试。”
他捂着领口,怨声怨气:“小末,我对你掏心掏肺,什么都舍得,你怎么就这样小气,生平第一回送我的东西,意义重大,你竟然三番两次的讨要,太让人伤心了。”
我默然聆听着江辰的话语,嗓子哽的很疼,依旧说不出一个字。
“进来。”
“是。”
“许多东西,都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真真正正到了近前,并非是心里想的那般。”
“云大人约你今夜酉时在起月楼的舒雅阁见面。云姑娘不去,他便一直等候。”
理与情,孰轻孰重?舍与得,谁是谁非?心里拉锯一般的挣扎,我快要崩溃,脑中一团乱麻,理不清,割不断,放不下,解不开。
我心乱如麻,呆呆的坐着,走了神。不知何时,突然听见一声钟声从顶楼上传来,雄浑深沉,回音悠远。
云洲纵身跃上鹊喜桥,手持玲珑珠踏上摘星楼。众人的目光都随他而动。
这件往事,他信口说来,淡然平静,而对我来说,无疑是滔天骇浪山崩海啸一般。我看着他,竟没有力气说一个字。
我轻轻走过去,梨木床头小银勾半卷纱帘,青纱帐如水波轻漾,江辰躺在床上,初夏时分,衣衫单薄,他的领口微微开着,春光若隐若现。
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声道:“上回,我和你同床,好心好意柳下惠了一晚上,结果,你怀疑我断袖。今夜,你说,我要不要洗净冤屈?”他染了酒色的面颊,格外的俊美,一笑起来,真是满园春色管不住,一只红杏出墙来。
我长吸一口气,开门见山道:“夫人,你,知道我的身世吧?”
“好娘子,咱们这样才象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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