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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笑道:“母亲,既然婚期定下了,我带着小末回逍遥门一趟,告之师父和诸位师叔。”
四位姑娘开始宽衣解带,我惊讶不已,这是做什么?
我恍惚了片刻清醒过来,涩涩的问道:“我去做什么?”棒打鸳鸯?
欢呼之声如潮般在河岸上响起,摘星楼上也情不自禁有人赞叹谈论。
“那是为何?”
可是,他的眼神亮的堪比夜幕上的星辰,那里有一丝丝的醉意?
“我与她之间,有一件陈年往事,事关江辰的父亲。日后,我自会告诉你。她自从见过我之后,已经在江湖上绝迹了,谁都没有见过她。生死不明。”
“后来,我渐渐明了自己的心意,却怕惊了你。一片真心隐在戏谑玩笑里,半真半假,半明半暗。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我不去管。你装糊涂,我便陪你装糊涂就是。”
晚风清爽,夜色深沉,小荷包风风火火一副捉,奸的架势,我默默跟在后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连忙拉开门,门外站在戚夫人,还有梅兰竹菊四位丫鬟。
我一怔,说不出话来。
我险些惊呼出声,因为,那身影,身法我极是熟悉,是云洲!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走。我今日心情很乱,经历这几番折磨,有点心力交瘁,万念俱灰。
耳边响起皇帝的笑声:“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虎父无犬子。云爱卿,有子如此,朕都替你高兴。”
“大哥。”
“诶,云爱卿,人不风流枉少年。云洲,你看上那位姑娘只管说来,朕来成人之美,异日传开,这也是端午龙舟赛的一件风流佳话。”
我转过身去,已有店家小二热情的迎上来:“姑娘里面请,几位啊?”
江辰怔了一下:“然后呢?”
“你常常让我想起树上的小松鼠,山间的溪流,溪中的小荷,荷叶上的露珠。有时候娇憨愚钝的让人牙痒,有时候又让人觉得通透的自叹弗如。纵然我再惹了你,你也从不记仇,转眼就对我笑,毫无心机。逍遥门,没一个人不喜欢你,可惜,你眼里却只有一个人。”
“我有私事想问问夫人,你,你先回去吧。”
虬髯大汉欺身上前,一手抓住了玲珑珠,三人谁也不肯放手,挤在狭小的舟头形势十分紧急。
“犬子胡闹,皇上不要理会。”
我脸上发热,方才那一阵子纠缠厮磨,别的不说,嘴唇的清白是彻底完全的没了。若再不服气,恐怕别的地方,清白也难保。和他对嘴皮子功夫,我自然远不是对手,于是我只好“动手动脚”了,我使劲推着他的胸膛,恼道:“快让我起来。”
“见谁?”
他浅浅含笑:“我本要去福建,父亲应诏进京,所以我先到京城来见父亲。”
我没有看他,只默默点了点头。
江辰慌了神,忙用手掌来擦,一边抹泪一边叹道:“怪不得长的水灵灵的,原来都是水做的。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再沾一滴酒,这尝了一口酒便掉出来半斤水,实是亏大了。”
他哑着声音道:“的确是热,我脱了就是。”他微微直起身子,作势要宽衣解带。
“哦,这有什么?”
我局促的坐在下首。他撩起袍子坐在我的对面,提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放在我的跟前。
他笑呵呵道:“我么,喜欢和酒友秉烛夜谈,然后抵足而眠。”
“然后,她就告诉我了少容得原话。我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师父一直教育我们,做人要讲信用。既然,既然你与少容早有约定,我,我愿意成全。”
那个金锁,我以后绝不会再去打主意了,看来是绝对不会再讨要回来了。到了手的东西他都看的很紧,也不知得了手的人是不是也是如此?一念及此,我顿时脸上发热,这真是近墨者黑,我居然联想到了这样不纯洁的事,罪过,罪过。
江辰柔声道:“你要挑衣服么?明日白天我陪你来如何?”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和我这样见外,我很不高兴。”
想到此,我心里充满了酸涩苦楚,眼眶也热热涨涨的难受之极。云洲之父如此决绝坚定的态度,我终于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师父的担忧不无道理,想进云家,难如登天。
他每次提到情调的时候,我都如临大敌,赶紧打开门逃之夭夭。
他正色道:“那我更不能还你了。”说完,转身就往兰泽园走去,生怕我硬抢似的。
轿子路过一衣不舍,有个念头突然电光一闪,让我心里一惊。
云知是深深看着我,沉声道:“若我猜的不错,你便是慕容俏的女儿。可是,你的父亲到底是不是我弟弟知非,我无法确认。所以,我决不能答应你和云洲的婚事。因为,你若是知非的女儿,你和云洲便是堂兄妹,你若不是知非的女儿,你便是我云家的仇人之女。你和云洲,绝不可能在一起!”
年轻人转身告辞而去,我愣在那里,江辰也愣在那里,只是握着我的手,越发的紧了。
可是,山荫别院再好,不是我的家,师父再好,不是我的父亲。我总是向往着能有个自己的家,穷破亦无妨,能挡风遮雨,温馨安定。而牵我之手,护我一生的那个人,一定要让我安心。万丈红尘,三千弱水,他心里牵挂的只有我而已。
他点点头:“来,进来说话。”
他单手举着玲珑珠,淡然傲立在舟头,一身白色衣衫,纤尘不染。
然而,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我再也不能以手挡额,说一句“今日的阳光真刺眼”。
戚夫人和戚将军走在前面,低声细语。
我拿了一件衣服出了大门,临走又情不自禁回头看了顾嫂一眼,她三十许年纪,相貌端正平凡,不像是有武功的样子。
他抿了一口茶水,又道:“倭寇惯使长刀,那长刀源自唐刀,自遣唐使传到日本,加以改良,又改为双手握刀,更利于劈杀。倭寇凶残,又占着兵器上的优势,屡剿不尽,百十个武士浪人就敢入境杀我数千官兵。而我朝在兵器上一直未能有对付日本长刀的利器,配备的长枪虽能进攻却难以防守,在实战中一直落于下风。我与戚将军比试之后,突生一个念想,若是能将兵器长短结合,兵士互相配合呼应,长枪进攻,短剑或短枪防守,定能制胜克敌。当时我便想到了江湖上盛传的重山剑法,又称鸳鸯剑法。这套剑法世传天下无双,合练无敌。若能找到它,从中化解出一套适宜军中的阵法,实是居功至伟的一件好事。”
“方才,云大人说的。”
搂在腰身上的胳膊骤然紧了许多,耳后的呼吸也更急促了些。我心里一动,从不知道,江辰他如此紧张我,居然想的如此之多。这样的患得患失,我何尝不知,我对另一个人,也曾如此。
千言万语堵在心口,哽在喉头,我却只能涩着嗓子,假装平静淡然,内心却肝肠寸断的说了一句:“那柄匕首,我回头还给你,既是喜欢的东西,为何要轻易送人?”
他顿了顿,浅浅笑着:“嗯,还是,要吧。”
皇上又是一阵朗笑:“哈哈,果真是风流年少,官爵赏赐都不及佳人。朕倒是好奇,以云家的地位还有谁家女儿竟要朕来指婚才肯下嫁?”
“因为,我认识你的母亲。”
虬髯大汉稍逊一筹,离那玲珑珠半尺之遥,一口气拔不上来,径直落了下来。
他停住脚步,回过身来,静如深水的眼眸里是我熟悉的那一种凝望,今日,我终于看懂。
一路上,江辰没有说一句话,我有一种直觉,他,必定猜出了云洲想要求的是谁。否则,他为何一直紧握我的手,为何一改玩笑戏谑的态度,如此静默,如此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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