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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一热,低头吃饭。
转眼到了第三天,我就这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嫁到了归云山庄,干脆利索得像是被抢亲一般。
他的解释的确合情合理,可是我心里却堵着一口气,憋得心扉生疼。
我讪讪的面上发热,低头不语。
我气呼呼道:“娘,你净向着外人!”
“你还在生我的气?”
“母亲将那半部鸳鸯剑谱给你了么?”问完这句话,我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他和鱼慕溪之间的事也许是个误会,也许是鱼慕溪的一厢情愿。可是他到底是不是因为《重山剑法》才喜欢我呢?其他的事我通通可以不介意,独独这一件事,我很介意。
横在他和我之间的一些隐形的芥蒂不复存在,我突然有好多的话想对他说,可却又无从说起,也似乎什么都不必说,他自会明了。
夜深了,我们才从归云山庄出来,路上,我极不乐意地问母亲:“娘,你一直偏向江辰,为何都不问间我的意思?那个鱼慕溪和他的事,你难道不知道?”
母亲点头,“我全知道。都是那丫头痴心妄想。我和戚夫人已经将她搞定了。放心,她以后绝不会再来纠缠。江辰他只喜欢你,我们外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为何对自己这样没有信心?”
母亲拍拍我的手,柔声道:“等会儿,你随我去拜见江辰的父母。” 我一听,有点头疼。
立刻,一屋子的应和之声此起彼伏,四位家长一拍即合,完全不问我的意思。江辰低着头,使劲抿着嘴角。他不笑还好,一见他笑得春风得意,桃花乱开,我莫名地就来气了。
喜娘唱完一切祝词后离去,洞房里静了下来。我看见盖头下的一双靴子,闻见了一丝淡淡的酒气,鼻端都是江辰的气息,我好像已经闻了许久,已经很习惯了那种味道。
他轻轻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不由自主地往一边挪了挪。以他的性子,我以为他定会随着我也挪一挪,不料他却半晌没有动静。
他袖子一抬,屋子里的灯,灭了……
我,欺负过他么?
母亲点点头,转身就问爹爹:“冲喜是个好主意,石景你说呢?”
“小末。”
娘面色有些黯然,良久才道:“他当年从流金岛逃出去的时候,伤了双腿,他本是负气离家,带着残疾更是不肯回去让戚夫人笑话,于是便隐居在京城。后来他认识了皇上身边的谢御医,两人成为好友,此人医术高明又手段通天,所以归云山庄的一些事其实暗中都是谢御医化解的。
江伯父蹙眉道:“叫什么伯父,应该叫爹才是。”
貌似,我心疼过凳子上的漆。我低了头,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
爹爹坐在江伯父床头叙旧,二人已经改口互称亲家。我无语。
“不是我胡说,小荷包可以作证——你紧搂着我,死不放手。我将你放在浴桶里的时候,你还不肯放手,将我也拽了进去。我衣服湿了,刚刚脱下,你就上下其手,我没法子,只好……”
“小末,我没有告诉你那些事,是因为我怕你会在惫。你本来就以为我风流,若是知道有个女子这么喜欢我,必定会对我有看法。我虽然没告诉你,心里却是坦荡的,我从没喜欢过她,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只有你一个。
“你事事瞒着我,当我是什么人!你是聪明人不屑与我这笨人说么?此刻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连忙上前施礼,“伯父。”
“江辰的爹爹身子不大好,你去看望看望总是应该的吧?他是你爹的师兄。再怎么说,你现在还是江家的儿媳呢。”
还有一年,他送了我两只麻雀,两只翅膀拿红绳松松地绑在一起,我问他为何,他说这样可以比翼双飞。
爹爹见我蔫蔫的像霜打了一般,满脸堆笑地劝道:“小末,有人欺负,也是很幸福的。”
坐在床上,我的心情很是复杂忐忑。虽然我没有反对这场婚礼,但心里还是隐隐不安。感情不容一丝的瑕疵,那些心里的裂缝,我不确定自己修补好了没有。
“现在?”
我觉得他闲极无聊,胡思乱想,便将麻雀翅膀解开放飞了。
江伯父拉着我的手,神色哀婉恳切,“小末,你就答应了吧。伯父等这一天好久了。”
母亲好似知道一切,见到我就笑得花枝乱颇,“我说你是个笨丫头,你偏生还不服气,怎么样,笨不笨?”
我低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娘你别操心了,归云山庄还能饿着他么?”
出了浴室的门,凉风一吹,将我脸上的热度降了下来。我仔细一想觉得不对,母亲,她也太过分了。
“娘,你太过分了。”
我低头抠着衣角,这让我怎么说才好呢?
“你放开我。”
“我半点也不夸张。那晚,是你强要了我。”
他顿了半晌,声音有点悲戚,“我真的罪无可赦?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呢?”
江辰一听,怔住了,手里的筷子也停住了。
我羞愧地低头,依稀记得是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