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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惊,立刻提起裙子就往回走,如果不出意外,即将就要有一场暴雪袭来。
含光心里略略一怔,莫非是有贵客来临么?
含光进了房间,收拾衣物,东西不多,很快就打好了一个包袱。
拓跋连城见到她眼光一亮,露出笑容:“我带人去野离部落议事,回来的时候遇见暴风雪,被人伏击了。”
盛宴结束,含光和林晚照告别了拓跋连城,回到住处。
“你父亲,被康王手下暗卫所杀。”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含光,你嫁给我吧。”
“苍狼王你这肩上怎么有伤?”
林晚照放下手中的药箱,道:“苍狼王稍候,我去给你煎一副药来。”
含光涩然一笑:“皇上。”
林晚照道:“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没做完,给我半日时间,明日一早,我们立刻就走行不行?”
含光道:“你修书一封,近日若有商队过来,我们就付些银两,托他们带信过去。”
“可是,我,怪我自己。”他费力的说完,慢慢阖上了眼睫,从眼角滑下一行泪。
到了拓跋驻地,含光发现比平素安静许多,拓跋连城的住处外,守着一些高大健壮的汉子,规规矩矩的围着营房,神色严谨。
含光转身正欲离开,突然虎子吠叫了几声,似是闻到了雪影的气息。
林晚照一怔:“谁?”
“书中记载,可解百毒。”
林晚照从惊诧中反应过来,当即道:“好,我和你一起走。”
她只觉得心里发涨,一阵风来,吹得那里一阵彻骨的痛,让她猛然间警醒过来,她猛地一勒缰绳,乌金一声长嘶,绝尘而去。
“父亲一心想让我当官,改换门庭,我也想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所以,我死活都不肯留在虎头山,可惜我没本事,最终只当了个御医。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有留在虎头山。如果那时候我娶了你,你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含光正欲牵起乌金,突然,拓跋连城伸出胳臂将她拦腰一抱,带到了马上。
说到这里,他咬着牙,咽下喉间的一阵胀痛。
含光含泪道:“林晚照,我从没怪过你。”
含光默然。
他似是怔住了,一双瀚海般沉沉的眼眸,微微眯起。
“我辜负了你的情义,送你乌金,算是赔礼。”
他毫无知觉,气如游丝。
生死之事在他口中信口而来,如同家常便饭。
含光脸色一红,低声道:“苍狼王何出此言?”
“摔下来了。绳索卡在冰凌里,他的手可能冻僵了。”
拓跋连城很坦诚,也很理智,行事做派都是图谋大事的男人,自有一份光明磊落。她不能说他做得不对,只能说,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这种人,一旦牵扯到责任利益,率先牺牲的便是女人。这一生,她只爱过一个人,被伤得体无完肤,元气大伤,从此,她再也不会对这样的人有半分心动。
“你快随我去。”
草原的初夏几乎是一年之中最美的光景,含光靠在羊圈的木栏杆上,看着羊圈里的几十只羊,心里涌上淡淡的欣喜,这种简单而宁静的生活像是甘泉一般,有种细水长流的温润。
“好。”
拓跋连城见状笑道:“你喜欢乌金?”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满目青色,风吹草低。她心里闪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面画,或美丽缠绵,或痛彻心扉。
阿守断断续续的说道:“林大夫要去采雪中莲,叫了我和与耳帮忙。让与耳爬上山顶垂下绳索,我在山底下接应。我和与耳都劝他不要冒险,那峭壁太陡,而且有雪,很滑,根本难以立足,他死活不听,非要上去。结果,上到一半就,”
含光回眸看了一眼高大神骏的乌金,道:“你受了伤,去我那里,我给你包扎一下。”
含光忙走出院外,只见呼伦家的阿守骑马狂奔过来。
含光心里一震,抬眼看着霍宸。
她微微笑着,阳光下,笑容清淡如菊。她曾经笑得比桃花还要璀璨明艳,身后是巍巍青山,她眼如曙星,英姿爽爽,对他说:我是虎头山的三当家。
拓跋连城点点头。林晚照煎好药,他毫不客气,接过来就喝了,含光心里闪过一些念头。
不到半个时辰,含光赶到了那处山崖,远远看见与耳焦急的身影。
深秋的草原,夜晚分外冷冽,含光是习武之人,倒没觉得很冷,回到屋里才发现林晚照冻得俊颜惨白,瑟瑟发抖,当下心里一软,语气便带了关切和惋惜:“你本不该在这里受苦的。”
“我和与耳本来要把他放在马上驼回来的,林大夫说那样不行,会死在路上,我只好回来叫你。”
“我看见了一个人。”
“是我。”
他曾幻想过有朝一日重逢,她会一剑挥来,带着彻骨的仇恨。但此时此刻,她神色平静平和,眼神中只是一味的疏远冷淡,并未有半分恨意。
含光问道:“你要雪中莲做什么?”
拓跋连城起身要走,含光和林晚照将他送出院外。
林晚照沉默不语,翻身上马,对含光道:“那我们回去吧。”
林晚照不由分说,走到马厩,牵出了乌金和另一匹马。
他宁愿她恨他,骂他,而不是这样置身事外的淡然,仿佛他只是一个路人,在她心里,轻如鸿毛,惊不起一丝涟漪。一时间,前尘往事涌上心头,他唇边漾起难言的苦涩,声音哽塞:“含光,当日城墙之上的那个人,不是我,是薛明晖。”
“什么雪中莲?”
含光走到马厩前,抚摸着乌金的鬃毛,微微叹了口气,“提及那些过去的事,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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