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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
“我一定会尽快找到风柯野。”
风照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早知如此，就不跟这些人来西藏了。莫非其中，暗藏对付自己的阴谋？
远处，几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慢悠悠地走过。
“一千年前。”
千年白狐喘着气，颓然道：“现在说那些没什么意义，那个米日巴拉，不但具有恐怖的妖力，还深谙密宗法术。一千年前，我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
尊将捡了一些枯树枝，生起火堆，把水壶吊在火焰上，烧起水来。风照原从包里取出一只羊腿，切开后分给尊将和札札。这是向藏民购买的，羊腿是生的，被风干了腌制，色泽鲜红，撒上辣椒末和盐，吃起来十分鲜美。
风照原标枪般地挺立着，毅然道：“来吧，老妖怪！”
尊将和札札看得心旷神怡。
风照原毅然道，这是他和老妖怪共同的敌人。
千年白狐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怨毒，又带着丝丝的恐惧。
“还记得过去吗？那时，我在罗马领悟到了搏击的最高境界，回到公寓，我兴高采烈，我们谈起永恒，谈到天道，直到晨曦染红了窗帷。”
站在峭壁下，举着托盘的几个人斗篷扬动，竟然像蝙蝠的翅膀，轻飘飘地飞起来，一直飞向崖顶。
“风柯野这个混蛋，到底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呢？”
“哈哈，妖火之莲，六花聚顶，我们人类修炼妖术就是厉害啊。”
风照原点点头，札札钻进了帐篷，不一会儿就传出响亮的呼噜声。火光渐渐微弱，燃烧的枯枝发出“噼剥”的声音，溅出几点火星，风照原暂时睡不着，站起来，去附近捡些树枝。
“这是尊神和您才能享用的神妙食物。”
风柯野的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他躺在一张石床上，胡子拉渣，眼窝深陷，英俊的脸略显憔悴。
风照原低喝一声，从暗处冲出来，体内脉轮摩擦，生出妖火。事关重大，他一出手，就是最具威力的妖火之莲。
千年白狐的声音充满了不安：“我最担心的，是它找到了另外半个魂魄，那个转世投胎的魂魄。”
风照原毫不犹豫地答应。
“臭小子，你要帮我。”
寒风呜咽，树丛顶上猛地窜出一只乌鸦，“呱呱”叫着飞向夜空。
“老大，你要小心。”
“什么？”
“废话，当然是我！”
风照原一跃而起，和札札随后跟上。
风照原喃喃地道，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星光：“老妖怪，有一句话，我一直向对你说。”
“轰然”一声巨响，四周的气流狂暴窜动，千年白狐伸出双爪，在纳木湖的上空用力一划，银色的厉芒撕开了空间，露出一个口子。千年白狐纵身一跃，竟然直接扑入，尊将和札札满腹惊异，没有多想，也立刻扑进了这个空间的缺口。
森冷的夜风吹过，火光窜动，四周的灌木鬼影般地摇颤。札札嚼着羊肉，忽然道：“老大，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在虚拟世界接受考核的时候，你为我捕的鱼吃起来最香。”
尊将露出深思的神色：“你领悟了密宗的六字真言，日后决战邪神米日巴拉，又多了几分胜算。”
“尊神还要我在这里住多久？”
风照原焦急地问道：“一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穿黑斗篷的几个人端起空托盘，就要离开。
风照原恍然大悟：“所以你当时像个疯子一样摧残我！”
尊将耸耸肩：“我还以为照原你六花聚顶，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了呢。”
夜色就像是黑色的翅膀，轻轻覆盖了荒凉的藏北高原。
千年白狐忽然森然道：“我明白了，那些是用婴儿的魂魄炼出来的东西，风柯野服用后，会逐渐恢复他前世的记忆。”
尊将立刻道：“我们在附近搜索一下。”
四周的山壁都是灰白色的，高耸入云，崖顶堆积着厚厚的白雪，山影倒映在纳木湖中，仿佛镶嵌在玉盘里的银光闪闪的宝石。尊将和札札跟着千年白狐越爬越高，纳木湖近在眼前，放眼望去，一拍巨浪铺天盖地，轰然鸣动，雪浪抛空，拍击湖岸，仿佛金戈铁马，倾泻向天地的尽头。
风照原点点头，目光一掠，忽然趴倒在地上，尊将、札札也立刻伏倒。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
风照原略一沉吟，毅然道：“顾不上那么多了，动手吧。”
“好！”
一条拱形光带，仿佛突然掠过晴空的电光，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不过他们要杀自己，应该轻而易举。想了想，风柯野抓起托盘上的婴儿，大肆啃咬起来。
千年白狐的声音仿佛也哽咽了，过了很久，它才说话：“我恐怕大难临头了。”
“不要问了！”
“明早起来，再向附近的藏民打听一下吧。”
札札压低了声音，两人沿着湖边一路查找，四周乱石嶙峋，破旧的经幡随风飘动，空气里渗透着安谧，两人反复搜查了几遍，连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风柯野一骨碌爬起来：“我的时间很宝贵，尊神不是要召见我吗？麻烦转告一下，它何时可以见我？”
一颗妖火从千年白狐的鼻孔中喷出。
到了崖顶，尊将正站在一个漆黑的岩洞前，洞旁躺倒了两具黑斗篷人的尸体。
札札张大了嘴巴，几乎不能置信。在他看来，这完全是万圣节的鬼怪故事。
峭壁上下，筑有几千个岩洞，像密密麻麻的蜂巢。多数岩洞是空的，剩下的几百个岩洞里，几乎都有黑斗篷的人在闭目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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