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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望犹豫了会儿,说道:“你瞧苏醒羽很风光,其实他和咱们夫妻一样,不过只是大魔尊的马前卒而已。排教固然想拔了祝融剑派这枚眼中钉,从此威风八面号令两湖仙林。可更要紧的是,灭照魔宫看上了祝融剑派的镇门至宝‘太昊鼓’!”
这么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突然门被打开,闪入一条黑影。
昨夜受审时,杨恒几乎见到了所有排教首脑和受邀而来的各家高手,故此已猜到对方应非苏醒羽一伙的。但自己藏在这山洞中整整一日,这紫袍老者又是如何隐身而令自己一无所觉的?
西门夫人却担心道:“若是这丫头去向苏醒羽通风报讯,可如何是好?”
西门夫人委屈道:“那丫头修为甚高,我想留也留不住啊。”
杨恒却早有计较,脑中默想了一遍明灯大师传授的万里云天身法中的那篇“浮木诀”,丹田催功真气流转,双脚无声无息地离开地面,悬浮起三寸有余。
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站稳根基前自己殊不愿成为众矢之的,若平白无故地冒犯了杨惟俨,岂非自寻死路?
西门望老脸有点尴尬,倒是西门夫人心直口快道:“他是灭照魔宫的二号人物,几年前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脸上总戴着张人皮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两年杨老魔隐居不出,几乎所有灭照魔宫的外务都由他来打理。”
萨般若真气随着心念游走全身,身形如鱼翔浅底悄无声息地滑过草面,往山洞右侧飞去。眼看溜出了十余丈即将甩脱紫袍老者视线范围,猛然丹田一痛真气颤动,身子随之稍稍往下沉压,在草叶上擦蹭出轻微响声。
苏醒羽放下羽扇,徐徐说道:“小和尚,咱们又见面了。”
至少,他要将霜儿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明灯大师。
杨恒闹不清老者的来意,故意一笑道:“前辈说话何苦拐弯抹角,莫非你有良策?”
杨恒道:“可那样一来,又会有多少人枉自送了性命!”
杨恒漠然不理,等医生走后又有人送上饭菜。他也不客套,一通风卷残云吃了个碗底朝天,然后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心里头却在盘算着脱身之策。
说着话他将杨恒背到了身上,方要举步出屋,猛听门外响起掌风。西门望微吃一惊道:“他奶奶的,这么快就给发现了?大不了豁出去了!”
他忍疼不吭声,摇摇晃晃慢慢从地上撑起身。
紫袍老者冷冷道:“没用的。我说了两个时辰便是两个时辰,一刻不能早,一刻也不会晚!”
蓦然雪白的光影一闪,那黑衫人的手腕“呼”地被一条长袖缠住,再拍打不下去。
紫袍老者不动声色道:“小子,我若是你,就省点力气,也好留着上阵厮杀。”
西门望笑呵呵道:“他的爷爷就是灭照宫宫主杨惟俨,你怕不怕?”
西门望道:“祝融峰你是不能回去了,咱们找个地方先把你给藏起来。待伤势好了,你再回返峨眉。”
他正为此事恨恼,却听杨恒哪壶不开提哪壶,焉能忍耐得住,阴冷一笑道:“小野种,稍后我看你还能笑得出!”
西门夫人回答道:“那些被无量天照找上的仙林高手,轻的损失数十年真元,重的便像盛天河那样魂飞魄散一命呜呼。每回无量天照来袭,正魔两道总有三四成的高手要遭殃,躲也躲不过去。”
西门夫人知杨恒年幼,未必清楚这些原委,便帮着解释道:“那太昊鼓是上古神器,可用来结成太昊仙阵,抵挡‘无量天照’。八十年前魔教如日中天,盛天河便曾率八大长老亲自出马上山抢夺,却教九天玄火大阵击退。
胸口像有一团火在烧,手足却冰凉麻木,浑身犹如散了架似地疼痛难忍,杨恒歇了会儿手脚微微有了暖意,攀上潭边凸起的一方山岩上,筋疲力尽地仰面躺下,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再抬。
这么一来却更坚定了杨恒回返祝融峰的决心。
杨恒抛开顾虑沉声道:“那好,咱们走!”
杨恒道:“奇了,阁下可是大名鼎鼎的妖教巨孽,我不过是籍籍无名的云岩宗俗家弟子。咱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杨恒一怔,没想到她会出手相帮自己,可对方神情漠然,根本没朝他瞅上一眼。
杨恒心下早拿定了主意,也不与西门望夫妇饶舌,转开话题道:“老爷子,你们有没有在苏醒羽那儿听到过有关端木神医的消息?”
司马阳昨夜被明灯大师一口酒汁喷中,身上的那点伤倒还罢了,可素来引以为豪的那张俊脸如今却被打成点点斑痕。虽说立刻抹上了灵药,可也难保伤愈后不留下疤痕。
杨恒置若罔闻,没口地叫道:“救命啊,我憋不住啦……”
紫袍老者漠然道:“蠢材,他们混战一处,你潜回山庄的把握岂不更大?”
刚要提气腾身,突听背后有个苍老雄劲的声音嘿然道:“你就打算这样回去送死,看似生了一张聪明脸孔,谁知长了副笨肚肠。”
苏醒羽一皱眉,既佩服杨恒的胆气,又对他油盐不进甚是头疼,便向邛崃山君使了个眼色。
西门望恍然道:“有理,有理!这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不一家人。”
昏昏沉沉间灵台一阵警兆生出,杨恒的眼睛甫一睁开,就看到上方有一道如同巨鹫的黑影俯冲而下,没等他作出反应来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胸襟。
西门望道:“老子爱屋及乌,你懂不懂?严崇山对咱夫妻有恩,老子要报答他。至于苏醒羽,他不会知道——门外的守护都已经死了个一干二净!”
东门颦道:“师兄说得极是。可惜这回要被灭的是祝融剑派,云岩宗岂能袖手旁观?否则一旦让排教在两湖坐大,与灭照宫、点苍剑派东西夹击,往后的日子岂不越来越难过?这才心照不宣地派出强援,前来襄助匡天正。
苏醒羽城府极深,对杨恒的讥刺并不动怒,微笑道:“我只想和你聊几句。”
杨恒听出这嗓音竟是西门望的,不禁诧异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她歇了口气,又道:“这几十年来,魔教韬光养晦元气渐复,虎踞中原窥觑四方,恐怕咱们的太平日子又要到头啦。”
三人出了佛寺,却朝着与祝融峰相反的方向御风行去。杨恒疑惑道:“老爷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杨恒不动声色,将一支九绝梭顺着袖口悄悄滑落到右手,只等这魔头走到近前,趁其不备先扎他个透心凉。
西门望嘿嘿笑道:“常言道打狗看主人,你可晓得这小和尚的爷爷是谁?”
当下大厅里数十道目光尽皆聚焦在了司马阳那张破了相的脸上,司马阳恼怒地瞪了西门望一眼,不得已嘴里咕哝道:“我只是在五六年前见过杨师弟一面,如今事隔多年他的容貌大变,一时也无法确认。”
需知他并不似母亲那般慈悲仁厚,更不像父亲那样沉默寡言,这时既已了无生望,至少还可以痛快淋漓地骂一顿!
一时间三人陷入沉寂,各有所思默默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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