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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怔了怔道:“这老和尚好快,他是什么时候赶到我前头的?”
如此这般连轴转个不停,短短一个上午变换了五个花样。结果除了杨恒、真烦、真诚和真禅等少数几个,其它人都要在晚上罚抄佛经。
没等他发火,蓦地闻到一股刺鼻奇臭,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由头顶往下垂荡正贴到鼻尖。
当下众人运剑拔刀,施展身法悬在半空里,各自寻找平滑的石壁篆刻经书。
那身材魁梧的真刚闻言气得身子发抖,重重哼了声,总算忍住没顶嘴。
杨恒指指他另外一边的肩头道:“你肩膀上黑糊糊的是鸟屎?”
两人你来我往,枕头被褥,衣服鞋子全都派上了用场。
靠里头的两张床铺已有人捷足先登,左首竹榻上一个年轻僧人头朝下正自倒立着,却兀自悠闲地翻看一本厚厚的书。
他毫不客气抄起一碗“咕噜”灌进嘴里,连筷子都省了。
年轻僧人双手合十礼道:“贫僧乃大竹寺弟子,法号真烦。”
真烦用传音入密对杨恒道:“看吧,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嗖!”真诚如一阵风已推门冲出,杨恒疑惑道:“搞错没?”
“听明白了——”
真坚摇头道:“听好了,谁说抄经一定要用笔墨?你们怎么弄上去,我不管。这个呢,就叫做‘金石为开’。”
剩下的人却都两手空空,或垂头丧气或忿忿不平,却是有三炷香在争夺过程中被人失手震碎。
黑面僧看向杨恒笑了起来,说道:“真源,就是雪窦庵门下那个有名的刺头?”
杨恒闻言赶在真坚吹胡子瞪眼再找自己麻烦之前,高举粥碗大声道:“大家一起干了!”一气呵成将黑米粥喝了个碗底朝天,忍不住砸吧其中滋味,却觉得远非仅只怪了一点点。
走了一段,众人来到一片漆黑如墨的峭壁前,真坚手往上指道:“你们每人找块石壁开始抄经,限时三个时辰。完不成的,就可以卷铺盖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真禅连连点头,向明水大师合十行礼,伸手去拉杨恒却怎么也拉不动,心知要糟。
杨恒见他谈吐风趣,不禁大生好感,道:“请问师兄法号。”
真刚困惑地问道:“真坚师兄,就直接抄在这山崖上么,可没有笔墨啊?”
真严哼了声道:“我看你们没明白——”
真坚这才姗姗来迟,瞅了瞅香炉里青烟缭缭的九支香头,又望望神态各异的众人,笑笑道:“真严师兄已在你们每人的房中藏了三颗黑色佛珠。现在大伙儿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依次回返尽淘岩搜寻佛珠。谁找不到佛珠,就等着受罚!”
真烦耸了耸鼻子,道:“屋里扫得再勤快,又有谁能看见?”
真坚发现两人嘴唇在动,立刻问道:“真源、真烦,你们在嘀咕什么?”
※※※
真禅和他嬉闹惯了,拎起杨恒的袜子,用手搧搧做了个臭不可闻的夸张表情,甩手又抛还回来。
真禅第一个反应过来,朝杨恒和真烦打了个手势,往门外冲去。
杨恒一愣,听出这老和尚话语里隐含讥讽,似乎在说自己能来这里,全是靠着明镜大师在背后撑腰之故。
二十余名参加试炼的各支精英就这么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争我夺,抢得不可开交。
“呸。”真烦也不是省油的灯,笑骂道:“你才是骡子!”
杨恒听他话里带刺,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少见多怪么!”
“一共十二支香,意味着你们里面至少会有将近一半的人要空手而归。在香头熄灭前,要将它插入平山佛堂外的香炉里。”真严说道:“方才前十二位到此集合的,可以上来各领一炷香。剩下的人可以在途中设法抢夺,但不准向持香者本人出手,更不得伤人。”
果然听杨恒朝明水大师道:“是好是坏,不是光用嘴巴说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杨恒也用传音入密回答道:“得了,窝棚里打鸣的公鸡待遇也比咱们强。”
待杨恒和真禅来到近前,那和尚抬头瞟了眼两人,没好气道:“愣着干嘛,等我开口求你们拿名签出来么?”
真禅开心点头,请杨恒代答道:“没问题,你先前在看什么书?真用功!”
话未说完,一只散出的鞋子不偏不倚飞击他的面颊,“啪”地脆响结结实实印上了个乌黑的鞋底印。
真坚喝问道:“真严师兄的话,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当下十二名最早到空场上集合的僧人上前领了香,真严问道:“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杨恒早先的好心情被这两个和尚破坏得荡然无存,与真禅走入丁字房。
正思忖间,远远望到真烦和真诚各持半截香,齐头并进双双赶到。跟着真禅用乌龙神盾盖住左手拿着的小半截香,任由旁边的真刚“锵锵锵锵”一拳拳轰在盾面上,死活就不撒手,跌跌撞撞地也赶了过来。
这时竹庐里走出一个气度森严的老僧,肌肤隐隐泛起银白光华,木无表情地问道:“真坚,何人在外喧哗吵闹?”
但见真刚五大三粗,犹如尊黑铁塔,一手捧香一手护持,旁人似乎也不愿轻易惹他。却忽然察觉身侧有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正偷偷寻摸着自己,他一凛扭头见是真禅,豹眼一瞪吼道:“怎么,你敢跟我抢?”
再说杨恒一骑绝尘,施展开万里云天的身法将一众同门远远抛离,心中想着真诚恼怒的模样就忍不住发笑。
杨恒丢下行李,摇头道:“唉,有些人,为什么总喜欢拿根鸡毛当令箭?”
真刚凛然回首,并不见有谁从后头偷袭。他顿感不妙,赶紧将手中香死死握住,寻思道:“只要我不松手,你也夺它不走!”
杨恒将书还给真烦,问道:“对面那张铺上放着行李,人去了哪儿?”
杨恒一本正经地摸摸脑袋,道:“启禀这位师兄,我是光头,不是刺头!”
真烦怔了下,才意识到真禅是个哑巴,随即又呵呵笑道:“你的手语能不能教我?”
“听见没?”杨恒转头低声对真烦道:“他叫你出去溜溜。”
真烦紧接着道:“贫僧觉得真源说得还不完全,提醒他别忘了还有真坚师兄。”
“装样子,吓唬人呗。”真烦拍拍身下的竹榻道:“坐下聊,站着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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