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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隐身战团外,见真禅安然无恙,心中喜慰。扬声清啸身如龙腾,丹田运气居高临下一记“星垂平野”击向哈元晟的脑后,一时罡风沛然如雷奔吼,直有石破天惊之势。
杨恒心道:“论及阴险狠毒,无相神君未必比得过你。”
听到少女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音,刁、哈二妖竟失了蛮横,变得面如死灰,涩声道:“刁某早该想到,你哪会那么容易死了?”
花衣少女也不理他,迈步走向杨恒道:“杨大哥,你可是要走?”
她一开口,哈元晟猛地大吼,祭出颠之不破网,往花衣少女头顶罩落。
这一番兔起鹘落,杨恒和真禅反倒成了局外人。尤其是真禅,对这花衣少女的来历丝毫不知,困惑地向杨恒打手语道:“真源,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吗?”
哈元晟趴在地上喘息不已,身子不停颤抖,那情形看得众人惊骇不已。
猛听那旁哈元晟怒声狂吼,原来被杨恒以“回光返照”将两人的雄浑掌劲合而为一加倍奉还。尽管他极力招架,却也抵敌不过等若自己与杨恒合力回击的可怖掌劲,被打得团团飞滚,哇哇吐血。
但听她说道:“万一被他们活捉,那滋味比死还可怕千倍”时,却情不自禁地忆起龙三姑等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手段,不由咬牙切齿。
想到杨北楚到处拈花惹草,先是与秦鹤仙做了露水鸳鸯,生下真禅,而后又强虏自己的娘亲,生出日后种种事端。这只是自己知道的,天晓得除此之外还有多少女子受他引诱侮辱过?不由一股怨气涌上胸臆,同时也醒悟了为何杨南泰见杨北楚将秦鹤仙抱入屋内,会沉下脸来的缘由。
哈元晟怪叫一声,身子陡然矮了半截,却是两条小腿已被压入黑沙地里。
也难怪他孤陋寡闻,这朵朵“碧血花”乃是真禅刚刚从魔真篇中参悟出的魔道不世奇学,如杨恒的五百大空印般,俱都是源自仙界的旷古神功。适才命悬一线,真禅自然而然便使出了碧血花,未料竟收到奇效。
他的话音未落,杨恒猛地跨步上前,一把将衣襟扯住道:“那女子是谁?”
哈元晟目睹龙三姑和刁冠绝凄惨死状,早已认命,苦涩道:“是,多谢蝶姑娘。”
刁冠绝咦了声,挥爪格挡。哪知那束血芒击在惨无人道爪上“啵”地爆开,犹如红花怒放,竟将他的一根魔爪炸成两截。
就见花衣少女伸手握住真禅的胳膊,语意恳切道:“小师父,你也是深受祁连六妖所害,咱们可算得同病相怜。要是你和杨大哥都走了,只留下我孤单单的一个弱女子身陷魔窟,别说报仇雪恨,恐怕自己的性命也难以保全。要是一死了之倒也罢了,万一被他们活捉,那滋味比死还可怕千倍!你劝劝杨大哥吧,留下来帮我报仇好不好?祁连六妖血债累累,咱们这么做也是替天行道。”
哈元晟顿觉腰上一凉,随即恢复如常。他勉力翻身,跌跌撞撞地落回地上,瞠目欲寻下手偷袭之人,待视线落到那花衣少女脸上的一瞬,陡然神情大变,惊愕中又带着三分恐惧地叫道:“你、你真的又回来了?!”
众人这才看清,哈元晟的后腰上有一点银光微闪,那形状宛若花衣少女手中捧着的奇魔花。当银光每闪一下,哈元晟的吼声就凄惨一分,痛苦不堪地就地打滚,全无魔道高手风范,片刻间浑身汗出如浆湿透绿袍。
这座九层楼台的所有石料均为世所罕见的北海紫晶,远远望去整栋建筑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好似一座人间水晶宫。
刁冠绝大吃一惊,肩头微耸已欺至近前,伸手一搭龙三姑的脉门,喝问道:“是谁干的?”
花衣少女不以为然道:“你太天真了。祁连六妖才完蛋了一半儿,剩下的几个岂能善罢甘休?特别是无相神君龚异嵬,此人阴险恶毒睚眦必报,就算杨大哥和这位小师父逃回云岩宗,也休想安生。”
杨恒凝目眺望,只见前方十数丈外的巨杉林中,伫立着一座巍峨壮丽的紫晶楼台。楼台高逾十丈,分作九层,底座方正四面对称,四周各有九十一层台阶直通顶部平台,平台中央是座三层重檐的圆形殿阁,隐有天圆地方之意。
花衣少女几不可觉察地微蹙眉头,又立刻松展,强压下涌到咽喉的一口气血,不动声色地将奇魔花恢复原状,寻思道:“可恨昨晚在雪晶湖边神息损耗过剧,到现在也只恢复了五六成。刚才一战又消耗了不少,好在另外三妖不在此处。接下来的事情,还需着落在那姓杨的身上。”
花衣少女娇笑道:“没想到你五大三粗,倒也识时务。只要你乖乖听话,奇魔鉴种在身上也是无碍。别怪我没提醒,你身上的奇魔鉴与我心意想通。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是一样的没用。”
哈元晟翻了翻怪眼,又瞧了眼花衣少女,回答道:“这你得去问龚老四。”
杨恒看见龙三姑的模样心头吃惊,暗道:“既然此事已无法善了,索性放开手脚大干一场!”铁衣神诀护持周身,轻笑道:“敢情你这只癞蛤蟆还会吹泡泡,难不成与乌贼也有甚渊源?”
哈元晟暗道:“他们要找龚老四,那是再好不过。就算不能借老四的手将这三人除去,至不济我也能浑水摸鱼,乱中求变。”伸手向石楼西侧一指道:“离此大约五里地,有片独立的巨杉林,林内有一座紫晶楼台,那便是了。”
花衣少女“咦”了声,讥笑道:“什么时候开始,龚老四对女人感兴趣了?”
杨恒拍拍真禅背心,跨上两步道:“你放马过来。”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惨然道:“蝶青炎,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事我们兄弟不过是打个下手,你要报仇也该去找正主儿。”
花衣少女瞧出端倪,扬声问道:“哈老二,你那三个兄弟呢,为何这边打了老半天,却不见他们几个露面?”
哈元晟一瘸一拐走近,回答道:“启禀蝶姑娘,我五弟和六弟前几天都死了。老四不久前带了个女人回来,把自个儿关在‘无相府’里不准任何人打扰,谁都不晓得他在搞什么鬼。”
哈元晟怎知花衣少女已是外强中干?压下心中怨恨,俯身叩拜道:“求蝶姑娘解了在下的奇魔鉴。从今往后在下惟蝶姑娘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如违此誓,便教我如刁冠绝一般魂魄飞散,万劫不复!”
杨恒松开哈元晟,强自按捺翻腾的心绪思量道:“他所说的那白衣女子,不论穿着打扮,还是被擒的时间,无一不与娘亲吻合。”可又一想,天地何其之大,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偏偏龚异嵬抓来的就是自己的娘亲?况且祁连六妖和灭照宫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擒拿大魔尊又所为何来?
突然一个花衣少女从斜刺里杀入战团,形如鬼魅防不胜防,眨眼间便掩袭到哈元晟背后。她右手纤指轻扬,从左手一朵银花花心里拔出一根花蕊,“啪”地刺入哈元晟后腰。那花蕊银光微闪,如霜雪般消融不见。
花衣少女飘身截住刁冠绝的去路,冷笑道:“想跑?”
真禅绝处逢生喜出望外,激动得一把抱住杨恒肩膀,已疑是在梦中,嘴巴虽说不出话来,眼眶已红了。杨恒也是百感交集道:“如果秦鹤仙没有说谎,他就是我的亲兄弟了。”
依他的性子,本也当除恶务尽,把这为祸人间近百年的魔窟一举荡平方才大快人心。只是识破少女的伎俩,殊不愿被她当枪使。
花衣少女赞道:“这么多年,难得你还记得,好记性!”说着话奇魔花中爆发出一团浑圆银光,罩住刁冠绝的鹰身。刁冠绝惊恐绝望地一声呼吼,身子在银光中扭曲淡化,最后化作一缕缕黑烟形神俱灭。
哈元晟摇头道:“听说那个女人脸上戴着张人皮面具,来时已是半死不活。”言下之意自是说龚异嵬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一个性命垂危的蒙面女子起意。
哈元晟面露挣扎,尚未答话,刁冠绝蓦地一声厉喝,双手展开念念有词,身上亮起一团青光沿着双腿如水波般渗入黑沙,顷刻扩展开去。
见此情景,刁冠绝已是了然。所谓物伤其类,他毕竟与龙三姑有近百年的结义之情,一声厉笑道:“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哈元晟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兀自觉得双掌发麻,耳朵里轰轰鸣响,对杨恒的掌力不禁又是忌惮又是愤恼,从坑里拔出腿道:“小娃儿,你也是云岩宗的弟子?”
“青煞箭?”花衣少女蔑然一笑,手中奇魔花倏然放大二十余倍。密如飞蝗的青煞箭仿似飞蛾扑火,被吸入花心里,只见青光不断闪灭,已是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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