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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龙枫望了眼怀里的真禅,说道:“你的伤不要紧吧?咱们先回去。”
比起司徒筠的后知后觉,真禅早就晓得自己经过月余疗养,体内真气逐渐通行无阻,只要不耗损得过于猛烈,等闲的运气御风毫无问题。
他立刻认出这四人正是灭照宫的部众,心中一凛站起身来,知道自己由于功力大幅消退,以至于被对方欺近十丈之内兀自没有察觉,唯今之计惟有拼死一搏。
雄奇煌拍案道:“好,就这么办!我这就交代下去。”
真禅的情形比起司徒筠更加凶险,他每催动一缕真气,经脉就像被拉扯一样痛彻肺腑,额头冷汗涔涔滴落,手中的乌龙神盾越来越重、越来越慢。
黑衣男子反手挥棍蹦飞芷素玉剑,却没有注意到真禅的眼眸里猛然迸射出两簇骇人的深幽冷焰,伸手握了一把漫天飘扬的血雾,掌心赤芒一闪“呼”地迸裂出数十道森寒刺目的血芒。黑衣男子的胸膛、左肩、双腿一瞬间被血芒洞穿,喉咙里发出一记惨叫身躯轰然爆散,连带那个昏死过去的青衣大汉也被炸得尸骨无存。
最后一名黄衣人见同伴死伤殆尽,冲上前怒吼道:“杀!”总算盛怒之下仍记得真禅的身份,不敢对他痛下杀手,魔刀劈斩向司徒筠眉心。
司徒龙枫和卓奇川均都应了,与雄奇煌一起离去,分头布置。
司徒筠被真禅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芷素玉剑又已脱手,一时六神无主闭起眼睛尖声惊叫。猛听有人喝道:“尔敢!”
两名黄衣人回身接战,黑衣男子喝道:“杀了她,免留后患!”
司徒奇哲在座椅里欠身道:“不敢,却不晓得盛老先生有何见教?”
很显然,盛西来不是傻瓜。假如灭照宫在琼崖岛揭地三尺大搜了将近一个月都未能寻到真禅的半点踪影,那这少年惟一的藏身之处业已昭然若揭。
她亭亭玉立在他的身旁,似是受不了夺目的夕阳光芒,一双星眸缓缓地合起,黝黑的睫毛颤动着,每一下都在深深地扣动他的心弦。
真禅甩了甩头,比划道:“对我而言,家从来只是一个梦想的地方。”
两人来到崖顶,真禅撑腰吸气调匀内息。一股清凉浩荡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大海中独有的咸湿气息,令他的心神一振。
卓奇川冷冷道:“三名部属而已,你怎知这不是杨惟严演给我们瞧的苦肉计?”
司徒奇哲一直在安静地听着众人的商议争论,沉思半晌道:“不,我们留下他。”
司徒筠一惊,以为对方要取真禅性命,情急下掷出芷素玉剑,奔袭黑衣男子后心。
众人先将真禅送回床上紧急救治,之后便听司徒筠哭着把适才的经过叙述了一遍,最后道:“要不是他刚才挡在我前面,拼死又杀了那个黄衣人,我、我……”
卓奇川问司徒龙枫道:“那几个死掉的灭照宫部属你是如何处置的?”
真禅目露冰冷煞光,身子贴地飞到,一拳击偏左边黄衣人劈落的魔刀,口中喷出一束血箭刺穿右首黄衣人的咽喉。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真禅的眼睛穿过刀锋,漠然地看着红衣少女。
真禅急忙化拍为抓,夺过红衣少女的奇形双刀,往后退开两步。
盛西来低叹了声,道:“说起来难以启齿。半个月前敝宫发生了一桩大事。其中详情老朽也不方便细说,还望司徒掌门见谅。总之,是杨老宫主的嫡孙真禅犯下一桩忤逆大罪后连夜潜逃,我们奉老宫主之命一路追捕,谁知他数日前逃上琼崖岛后却突然失去了踪迹。”
他转过身打开屋门,司徒筠欢快地说道:“真禅,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司徒奇哲起身相送道:“多谢盛老先生提醒,敝派定当注意。不知盛老先生下榻何处,如不见弃便请在敝庄中小住几日。”
司徒龙枫舒展灵觉,探查四周是否还有灭照宫余党,回答道:“我去颂海小筑找你们,却见到了桌上的留言,便一路往北追了下来。”
“多谢!”盛西来拱手一礼,道:“另有一事,也需麻烦司徒掌门。昨日敝宫四个手下奉老朽之命外出搜寻真禅踪迹,却一夜未归。老朽今日清晨出门查找,不意发现贵派的后山棕榈林里有打斗痕迹,想必是遭了真禅的毒手。事发之处与琼崖山庄近在咫尺,不晓得司徒掌门是否听闻门下禀报?”
司徒奇哲已没了适才的笑容,深沉得如一口看不见底的古井,缓缓道:“再看看。”
司徒筠眨眨眼睛感觉自己有些头晕,从地上坐起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司徒筠娇俏一笑,握起真禅的手道:“我这就带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天涯海角。”
司徒筠不无担忧地望着他,轻咬樱唇低低唤道:“真禅——她是谁?”
“难道她是真禅的旧识?”司徒筠无端地芳心一酸,却被红衣少女看准破绽,左手魔刀回旋而至,切向她的左腰。
红衣少女气势汹汹,挥刀猛剁道:“臭丫头,你竟敢勾引小和尚!”
“子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司徒奇哲低哼道:“他是警告我们不要养虎为患。”
在她与真禅的视线触碰的一霎,司徒筠愕然觉察到他眼底有一抹痛楚。在所有反应都没来得及作出前,一双火热颤栗的嘴唇已重重封住她的檀口,舌头粗暴地叩开她的牙关,疯狂地掠夺着。
司徒筠的眉宇涌起一丝怜惜,在静默了须臾后轻轻道:“也许你可以在天涯海角找到你梦想的家园。”
司徒筠问道:“那这里怎么办?”
司徒筠压根来不及拔剑招架,急忙撤身躲闪道:“你做什么?”
这天傍晚他运功醒转,一阵莫名的烦躁。随着魔功日益精深,已突破到第五层的“天之哀”境界,这种不安的感觉在每次行功完毕后也变得越加强烈。
真禅没动,甚至没有转头去看绝尘而去的少女一眼。
“不要——”司徒筠紧盯着那柄悬在真禅面前的魔刀,想上前却又不敢,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莫名地,他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久久地出神道:“天涯海角,我来到天涯海角了。”
司徒奇哲轻抚爱女的背心道:“别怕,都过去了。接下来的事便交给为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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