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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裴潜少有地坦诚回答:“但卑职的话并没有说完……据我所知,咱们脚下的要塞也埋了几十颗云中雷。”
是谁这么可爱,早不爆晚不爆,就在这当口上点燃了云中雷?裴潜很想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并且不介意紧紧抱住这家伙狠亲一口。
“老贼厉害!”裴潜滚落在地,顺手打出一蓬逍遥神针,逼退易司马。
晋王神情肃杀,流露出前所未有的一丝狞色,翻腕挥扇反削裴潜腰肋,冷冷说道:“五万大军烟消云散……阁下真是好本事!”
她早就是晋王的人了。或者更准确的说,这贱货一早就是晋王的女人了,居然一直在老子面前演戏,还不惜倒贴上床……裴潜心中一叹,比起她来,往前的祁舞婷、叶三娘这些女卧底,简直是在玩小孩把戏。
据裴潜的非官方粗略统计,截止目前,红旗军已在城内丢下了将近两千具的尸体。
他很庆幸这回老天爷总算开了眼,没让他搬石头砸在自己脚上,而是狠狠抽了晋王和唐胤伯一耳光。
裴潜大叫道:“殿下,有件事人命关天,你必须相信卑职……”
报捷的喜讯不断传来,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这场战斗就可以顺利结束。
一道淡金色的身影袭空,晋王摄住弹飞的玉扇收成一束,点向裴潜眉心。
突然又一道黑影从浓烟后冒出,小杜手持紫金匕首毫不客气的扎向易司马的背心。
晋王已经侧转过脸,问裴潜道:“据你所知,有没有通向上城的密道?”
忽然间,山脚下欢声雷动,唐胤伯的帅旗在雄山营的护卫下缓缓移动,进入了舞阳城,此刻城中楚军的兵力已近四万,余下人马分守两侧山头要塞以及作为预备队使用。
火光和着硝烟冲天而起,到处血肉横飞砖石进溅,人们的惨叫与惊呼声被排山倒海的轰鸣淹没,每个人眼前除了火就是烟。
这时候舞阳城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号角声,显然顾霆风已将城内埋藏云中雷的情报飞递给了唐胤伯。
不料脖子猛地一凉,唐青瓷的匕首已抵在了他的颈后。吸进去的冷气一下子又叹了出来,裴潜苦笑声道:“丢你娘,你这淫|妇翻脸比翻书还快。”
青照闲还真是会下狠手——裴潜相信,不管是阵亡或是有幸撤入上城的红旗军将士,压根不晓得接下来下城里将会发生的事。
被箭射死、被雷炸死、被针戳死、被唾沫淹死,或者自己找块豆腐一头撞死……裴潜躺在地上盯着高高在上的老天爷,寻思哪一种死法才是不枉此生一游的那种。
“你老母!”裴潜顺嘴骂出了新学的口头禅,右腿疾弹和易司马对了一脚。
能够在两天内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唐胤伯并不感到意外,尽管红旗军刻意封锁消息,但庞天硕死于内乱的情报,还是通过层层周转后送到了他的桌案上。
当天深夜五万大军蓄势待发,武山营统领庄奎亲自率领一支三百人组成的敢死队,按照晋王提供的密道图,悄悄潜入舞阳城中。
紧跟着三万楚军井然有序,按照战前布置冲进舞阳城,分头占领各处险要位置。
老鬼说得对,出来混的迟早要还,自己到底还是在女人的身上栽了跟头。
裴潜哼了声道:“在舞阳城里我要说自己姓段,山中贼早一刀把老子给宰了。”
两三个照面后,裴潜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之机,招呼道:“老弟,你有美女找!”
刚一骨碌起身,裴潜就看到一柄要命的玉扇朝自己面上袭来,实在是连骂娘的力气也没了。
火灵符迎风燃起,斑斑点点的红色焰苗化作火鸦,往四周飞散。近处的亲兵侍卫猝不及防,有被当场轰杀的,也有被点燃衣发痛嚎打滚的,剩下的人则慌忙散开躲避。
这味道很臭很恶心,来自于混合在火药里的毒粉。
唐青瓷口鼻溢血俏脸含煞,抱起巨石恍若无物般高高跃起,追着裴潜第二次砸落。
于是又一场逐街逐户的巷战惨烈展开。下城火光四起杀声震天,楚军每向前推进一条大街,都必须付出数十人乃至数百人的伤亡。
唐青瓷咯咯一笑,道:“原来你姓裴,我早就猜到你不是真正的段悯了。”
前门拒虎,后门来狼,风云四骑这时已凌空杀到,分从两个方向举剑刺向裴潜。
裴潜又听到一阵爆炸声响起,但这回明显近了许多,因为这次爆炸不是来自城里——而是来自于自己脚下。
可是地上也不安全,那些回过神来的亲兵侍卫端起弓弩狂射。
两人一路血战拼死突围,但是被晋王所率的数百人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没多久便先后负伤,被逼到了一块被云中雷炸开的大坑里。
小杜还是头一回看到女人能剽悍如斯,忙不迭就倒地闪躲往左边翻滚。
小杜才撒腿往山下跑没两步,就发现自己又跟裴潜凑合到一块了,更倒霉的是,晋王、易司马、唐青瓷,还有风云三骑和众多亲兵侍卫,也都被这扫帚星带了过来。
裴潜正在琢磨晋王手里的这张字条到底写了些什么,以至于顾霆风匆匆离去。
小杜来了,应该说早就来了,就藏在要塞的某处密道中,优哉游哉地偷看着裴潜被擒后的表演,直到刚才想起自己该做的事,于是懒洋洋点着引信,睁大双眼欣赏段大人手舞足蹈在空中翻滚的优美姿态。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沉闷的雷鸣,但没有人愿意去分神关注,直到这轰鸣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周边才有人惊叫道:“山中贼的援兵到了!”
他左手拔出神棍横架。“叮”一声脆响过后,玉扇力压神棍,去势稍偏后改攻裴潜胸口。
小杜愣了下,眼角余光往回一扫,不由失声叫道:“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