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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月轻轻道:“我很庆幸自己遇到你,你是个好男人。”
老保和那些个亲兵被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讲述钱沛怎么威慑武山营骑兵,教训军官的情形。
钱沛晓得易司马是在故意捉弄自己,禁不住火冒三丈:“扎你个大头鬼!”
钱沛没理他,低喝道:“脱!”
钱沛现在浑身上下抽得肌肉酸疼,又被活神仙灌药扎针,折腾得龇牙咧嘴,索性两眼一闭让自己昏死过去。
他翻起钱沛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了一下脉,表情凝重道:“钱统领的病情之重远超乎老夫预料,能不能起死回生我也毫无把握,只有尽力一试。”
钱沛貌似震惊,过了半晌才哼了声道:“玉清宗眼下最关心的是云妃死而复生,像老子这样的小人物还没放在他们的心上,枪打出头鸟,晋王的麻烦可比老子大多了,我犯不着跟他混。”
“等两天吧,我病好了就陪你回去。”
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玉清宗的确脱不了干系,但真正主持此事的却是车骑将军白日寒。
钱沛心中附和:“要是你知道老子就是那个想硬把你生米做成熟饭,最后把饭烧坏的人之后,还不拿刀捅我,你就一定是个好女人……”
于是大伙儿向钱沛慰问了几句后就纷纷告辞离去,屋里只留下水灵月母子。
水灵月垂下螓首,柔声道:“你说的我都明白。”
“好威风,好煞气。”说话的是钱沛,他坐在软椅上,眯缝着小眼睛望向耿中军,叹了口气道:“到底是朝廷军官,拿根鸡毛也能当令箭。”
钱沛笑了笑,说道:“那几匹马挺肥,让弟兄们打打牙祭吧。”
十几个亲兵手拿绳索把几个军官捆得结结实实,推入了营中拘押起来。
盯着对方的眼睛,钱沛懒洋洋道:“我死了对谁有好处?老易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耿中军不明所以,说道:“钱沛,这儿不是澡堂子,我也不是来看你们脱衣服的。”
易司马淡淡道:“这话你跟我说没用,钱统领就在这里,有些话你该对他说。”
“曾神权虽然被你杀死了,可玉清宗还在。我敢担保,当年裴府的灭门血案和玉清宗脱不了干系,假如你想报这血海深仇,或许晋王殿下能助你一臂之力,否则就凭你单枪匹马,早晚会栽在玉清宗的手里。”
想了一会,水灵月询问道:“罗刹人已经撤退了,我们什么时候回云中山?”
“你没揍他们真是太可惜了。”钱沛叹了口气:“准备担架,抬我去大营。”
“不用问,他们自己就说了,都是武山营的。”老保愤愤不平道:“那些军官一个比一个神气,要不是害怕给你惹麻烦,我都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们一顿!”
在这些军官眼中,这分明是挑衅,是公然与军队作对,小老百姓目无法纪,敢不把朝廷军官放在眼里?
钱沛笑嘻嘻道:“寡人有疾。”
钱沛静静听完,问道:“你有没有问他们是谁的部下?”
易司马森然道:“你就不怕身分暴露,引来杀身之祸?”
看着水灵月惊讶的望着自己,钱沛微笑道:“我和青照闲是生死之交。古剑潭的庞观天庞长老更是我的老朋友,还有红盟的盟主楚河汉,他的侄子楚宏图跟我也都是老熟人了,以前没说是怕让你担心,如今看来再也不能瞒你了。”
耿中军冷哼道:“我们武山营将士马不停蹄赶来宝安城抗击罗刹大军,保护你们这些城中百姓,难道不该有个象样的地方宿营吗?”
“碰!”
钱沛苦笑着,慢慢握住水灵月的手,水灵月的手颤了下,却没有收回。
钱沛心中自有打算,却不能跟老保和水灵月明说,只挥挥手道:“走吧。”
钱沛看着水灵月腾出一只手为自己默默拉被子,突然问道:“你刚才害怕?害怕我真的……”
沿路上不断有人加入这个队伍,顿时犹如滚雪球般聚起了成百上千的老百姓,跟在钱沛后头形成一道滚滚洪流。
耿中军怒极反笑:“钱沛,你还真拿自己当统领了?我们走!”
事到如今庄奎也只好自认倒霉,说道:“是我治下不严,我有罪。”
愣了那么一小会,武山营统领回过神来,急忙单膝跪地行军礼,“武山营统领庄奎,拜见易先生、舜小姐。”
街上的老百姓见状后纷纷打听,闻知是武山营仗势欺人,要强占忠义军营地,人人义愤填膺,他们又见钱大善人都病成了这模样,还要赶往军营为忠义军出头,全都既感动又义愤。
“这第一针应该扎哪儿呢……”易司马关上门,凝神打量着钱沛,拿起一把锥子在他身上比划起来。
几个军官怒冲冲出城,向武山营统领禀告,统领大人当即点齐一百五十名精兵,由几个中军官带着杀奔回来,要立威,更要将一伙刁民正法。
见到水灵月点点头,钱沛叹道:“我也害怕,害怕你跑了,害怕我的家没了,自从你清醒过来后,我老婆好像一下子没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个孤儿,自小只能跟着师父过,就盼着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个肯疼我、肯管我的老婆。”
“看清楚他们是用什么挡住罗刹人攻城的,他们哪个不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他们没你们好命——不只没有粮饷,死了就死了,也没银子抚恤,而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是你们抗击了罗刹大军,是你们在保护城中老百姓?”
钱沛点点头道:“对呀,我就是那个什么钱沛,你要我们腾地方?”
钱沛目光坚定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原本就是红旗军的人。”
舜煜颐莞尔一笑,“其实易伯伯很赞赏你今天的作为,既保全了忠义军将士的一腔热血,也维护了朝廷的军纪,否则他也不会出面帮你。”
按照晋王事先的军令,大军入城之后不得扰民,不得强占民居,几万官兵必须在城里自行寻找宿营地。
“等等。”钱沛坐起来半个身子,说道:“你刚才也说过,这儿不是澡堂,他们可以走,你们几个军官必须留下。”
钱统领积劳成疾,身染重病的消息迅速传了开来。
易司马默然须臾,忽然站起身打开门道:“他醒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武山营的几个中军官奉命先行入城勘察,选中了大戏台这块地,本以为驻扎在这里的忠义军会乖乖让位,哪晓得这些临时召集起来的所谓忠义军不但是乌合之众,更是一群刁民,不肯搬不说,还动手打伤了两个校尉。
此时房门被不合时宜的撞开,老保叫道:“钱统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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