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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轮回?!”太元圣母瞳孔收缩,也是身影一晃施展出智藏教绝学“大势至分身”,化出两道身外化身迎上居巫奇的五条分身,却已来不及救援晋王。
街对面的晋王府和往常没有丝毫不一样的地方。如果硬说要有,那就是冷清了许多。但这在曾蕴瑞的意料之中,毕竟晋王成了疯子,他的那些个亲信党羽人人自危,纷纷开始另寻出路,谁还有工夫天天来这儿泡着?
“唐王……他自己就是国之妖孽!”他走到曾蕴瑞面前,冷冷道:“你们跟着他犯上作乱谋逆篡位,才是死路一条!”
“翠羽罗袖金合欢?”易司马眸中杀机闪动,掣出救死杀活针上前迎战。
宫内宫中两拨人马汇合在一起不下五千人,加上里头还有曾太后和羽林将军罗步思等人坐镇,就算柳统超的天机营和独孤千赫的地机营有心反抗也是螳臂当车。
“不错!”吏部尚书马上升接口道:“就算先帝传位遗诏是真,也应由唐王殿下代为摄政,焉能让一个女子高踞朝堂垂帘听政,乱我国本坏我祖制?”
他是曾神权的长子,一身修为尽得父亲真传,十年前就登入融光境界。无奈顾此失彼,前边的眉笔是挡下了,可腰后头却蓦地一麻,被人一掌切中经脉。
唐觉虎宏声道:“殿下明鉴,在这里的都是先帝忠臣朝廷肱骨。我们绝无谋反之心,只是想为大楚万年基业争国本还祖制!要谢皇后还政禹氏,请殿下决断!”
第二把火是一系列的人事任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放罗步思刚脱下囚衣,就穿上了羽林将军的戎装,一跃成为手掌皇宫宿卫大权(至少在名义上)的新贵,同时还兼任着玄机营的统领。
“对!”群臣纷纷响应,“先帝死因蹊跷,遗诏来得更是蹊跷!请殿下带我们入宫,当面向谢皇后问个明白!”
于是罗松堂父子和唐朝升名正言顺地从刑部大牢里给放了出来。前者是经过刑部甄英明甄尚书的细致审查后,发现证据不足,便本着宁纵勿枉的执法精神宣告无罪开释,后者身藏蜡丸人赃俱获,无罪是不可能的,但人家在牢里吃了不少苦,身心大受摧残,看在唐老将军的面子上弄个保外就医也不在话下。
“不怕!”这种台词平时也不用操练,个个都记得滚瓜烂熟,回答起来分外整齐。
唐王从袖口里取出一枚玉清宗特制的烟花信炮,砰地点燃升空绽开绚烂光花。登时通往朝阳门前的几条大道上马蹄声犹如隆隆雷鸣,埋伏在外的数千人马杀气腾腾来到金水桥头,除了部分唐王府侍卫外,还有众大臣的亲兵护卫,由侍卫队长管步铸统帅,举起手中兵刃向唐王高呼道:“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转过身,走过金水桥,忽然停下了脚步。一队人马迎面而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丞相蔡崇洲和已经解甲归田的卫将军唐觉虎。在他们身后,是一百多名文武官员。
据说这是圣相蔡崇洲和吏部尚书马上升的大力推荐。毕竟罗统领因为唐朝升的事莫名其妙进了天牢,如今罪名洗清于情放理都该做个补偿。反正羽林将军的位子空着也是空着,何不送给唐王殿下未来的小姨夫,也给罗松堂做个顺水人情。
黄丹斌晓得自己的大舅子是怕被人瓮中捉鳖,才临时起意派他进去。
那三十几个叛军竟全都是一流高手,根本不惧弩箭攒射,转瞬已破入晋王阵中。
但无论如何,没死的人、没疯的人的日子还得继续,尤其是对于刚刚登上权力中心的谢皇后来说,她需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新宫上任三把火,自己不放几把火,怎么教那些大臣服气?
太元圣母一记冷哼,横身挡住弟子,运拂尘与居巫奇硬撼。
“是嘛?”晋王丢下眉笔缓缓站起了身,对屋外传来的打斗声毫不理会。
钱沛扬手射出一支连天虹。“砰!”地彩光盛绽,王府外的街巷里伏兵四起,尧灵仙和楚河汉率领数以千计的红盟战士杀了出来。
同时为了显示与一般新上任的领导不同,谢皇后还别出心裁地烧起了第四把火:正式确立智藏教为国教,敕封圣元上人为大德慈悲护国法师,并聘请太元圣母的得意弟子函叶大师担任她两个儿子的家庭教师,每日入宫教佛学。
“曾尚书——”今晚负责王府大门值夜的是风云八骑中的沈观云,上前向曾瑞勇施礼道:“您来得不巧,晋王殿下已经就寝。”
晋王置若罔闻,对着青铜镜里的自己搔首弄姿妩媚微笑。
正在双方杀得火星四溅难分难解的当口上,夜空里遥遥传来一声悠扬啸音。
天机真人欣慰颔首道:“唐王义举天下共钦。贫道夜观天象,宫中妖气冲霄,必有奸佞作祟。今夜率我玉清宗三百门人来为殿下助阵,除魔卫道义不容辞!”
庭院里脚步纷沓,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王府精锐侍卫和智藏教高手从暗处涌出。
晋王站在石阶上环顾叛军,威风凛凛道:“文昌侯曾蕴瑞、兵部员外郎黄丹斌追随唐王叛乱,现已束手就擒。你们受人哄骗裹挟,并无大恶,只要放下兵器弃暗投明,本王既往不咎!”
钱沛也没闲着,挑中了和金合欢并肩杀到的千红玲花玉罗娇,两人假戏真唱斗作一团,好比是那天雷勾地火,针尖对麦芒。
千钧一发之际,钱沛结束了和玉罗娇的假打,掣动天下刀飞斩居巫奇真身。
“砰”,气劲爆响,居巫奇蓦然在半空中拖曳出六道似真似幻的光影,其中五道分身困住太元圣母。本尊真身却迂回飘飞掩袭晋王身后。
话音刚落,从叛军中跃出三十几条人影,手中暗器漫天花雨射向晋王府的侍卫。
曾蕴瑞使了个眼色,他的三妹夫兵部员外郎黄丹斌眼疾手快,拔出腰刀架在沈观云的脖颈上,狞笑道:“晋王殿下自有曾侯亲自前去通禀,不劳阁下费心!”
“砰砰砰!”九道暗红色阴雷旋踵而至,轰中太元圣母布下的“水灵罩”。
“发义兵靖国难,清君侧诛妖后!”忠臣义士们饱含热泪,高声呼叫道:“我等愿为大楚社稷冒死除贼以报先帝!”
“砰!”一蓬流光溢彩的烟火掩映在文昌侯曾蕴瑞的眼帘里,动手的时候到了。
曾蕴瑞哪把顾霆风这区区几十个人摆在眼里,回答道:“今夜唐王奉太后血诏起义兵靖难诛妖,本官前来通禀晋王殿下,并接管王府守卫事宜!”
曾蕴瑞眉毛一扬,对黄丹斌非常不满。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疯子都没法摆平?于是他亲自率领四名亲兵和黄丹斌一起走进至善斋,来到晋王的屋外。
“不要听他信口开河,咱们即已举事就断无退路,不成功便成仁……”
易司马一脸的尴尬站在他的身旁,手里握了一把眉笔,在为晋王殿下打下手。
曾蕴瑞还想继续往下说,易司马出手如电将他的下巴卸下,冷笑道:“你自身难保,还想拖人下水,着实愚不可及!”
顾霆风打开门,曾蕴瑞朝里张望一眼,差点笑出声来。难怪黄丹斌无计可施,敢情晋王穿了件女人的衣衫,正在对镜贴花黄呢。
原来晋王早有准备,是哪个该死的奸细将消息透露给了他?曾蕴瑞面色微变,却并未完全绝望。毕竟就在至善斋外,还有他的一千人马。
他们神情肃穆鸦雀无声,在唐王的面前一言不发地跪倒,挡住了去路。
唐朝升好了伤疤忘了疼,高声叫道:“先帝死因不明,真凶逍遥法外,殿下坐视不管才是不孝!谢皇后一介女流专擅朝政败坏纲常,殿下熟视无睹才是不忠!”
唐王更郁闷:近在咫尺的皇位没了不说,还要被赶到千里之外的唐州去当藩王,从此远离京城望梅都止不了渴。他发现自己最大的敌人不再是晋王,而是那个藏在珠帘背后,不动声色操纵着朝局的谢皇后。
由玉事起仓促,王府侍卫完全来不及抵抗,像赶鸭子似地被撵进演武厅拘禁起来。
拼了吧,谁让老子总走桃花运呢,到哪儿都会有美女从天而降?
十几个晋王府侍卫猝不及防惨哼倒地,其他人急忙发动弩箭还击,混战骤起。
唐王勃然大怒道:“唐朝升,你敢信口雌黄诽谤皇后?来人啊,将他抓起来!”
曾蕴瑞惊怒交集道:“唐王殿下已入宫诛妖,你们以卵击石惟有死路一条!”
唐王擦擦眼泪水,说道:“诸位大人忠肝义胆同赴国难,本王铭记肺腑。就请唐老将军率麾下部曲即刻赶往绣衣使总署拘捕莫大可、唐青瓷!”
曾蕴瑞等人长驱直入闯进内宅,来到晋王平素就寝的“至善斋”外。
原本以为谢皇后、叶慧山等人会竭力反对这项任命,那就能让罗松堂父子对皇后党和晋王党心生不满,进一步倒向唐王。谁知皇后娘娘也好中书令大人也罢,居然不约而同举双手赞成。惟一反对的人就是郭清,但鉴于少数服从多数,戚封侯又未发表意见的前提下,这项任命还是顺利得到通过。
这第一把火就是大赦天下,所有死囚今年免于勾决,一律改为流刑,充军发配三千里。至于那些关在牢里的犯人,全部刑期减半;刑期不足五年的,统统开释回家。对于那些还没来得及定罪量刑的,也由相关部门甄别之后,或者从轻发落或者取保候审,其中罪行较轻又或证据不足的,销案放人。
众叛军面面相觑,忽然也不知是谁在黑暗中叫道:“晋王是个疯子,他的话岂能相信?咱们解救曾侯,擒拿逆贼,唐王殿下必有重赏!”
唐王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不用多久,所有人都该改成自己为万岁了。从千到万,那可不是简单的加法题目,更不是人人都会做的!
晋王拔出佩剑道:“今夜卫为国平叛赴汤蹈火,明日愿与诸君以富贵相见!”在众人簇拥之下,押着曾蕴瑞和黄丹斌这两个俘虏奔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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