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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不是土著，许多秘闻都不知道，这才差一点造成麻烦。
然而，他唯一没有说的，乃是今夜在城外的见闻，反而奇怪的为王策顶缸：“陛下，当时一千守备军忽然出手，老奴迫不得已，只有痛下杀手。请陛下恕罪。”
王策今日等于是把一场还没来得及爆发的大叛乱，提前勒杀了。
居然还是被算计了一下，真草蛋。王策觉得老脸火辣辣，仿佛被神秘恩主抽了一下似的，原来这就是延边郡王成为弃子的缘故。
转过脸，他出人意料的解释：“唐正耀，四大武宗之首，立场比较倾向陛下，十六年前唯一中立的武宗，是陛下要争取的对象。延边郡王乃是他最喜爱的侄子，若然在南衙出事，必倒向皇室。”
皇帝点头，踌躇马志的站在大殿门口，眺望黑夜，融入黑夜！
等王策匆匆赶来，谈季如审视一会，温和一笑：“今日你做的不错，避免了一次大规模的叛乱。”
不一会，解世铣亲自过来提走方千里。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天上的月亮，你能给我答案吗？
没有皇帝的授意，南衙敢如此疯狂的抓人？想起谈季如亲口下令，供出多少抓多少，有多少砍多少。王策就感到心中冰寒一片，这就是封建时代啊！
知道王策连续砍了两个总领的脑袋，谈季如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不知进退的家伙，砍了也就砍了。难道你还想治王策的罪？”
难怪方千里是一个闲置的同知，这是明升暗降的把戏。王策没看口供，恍然大悟。
老汪太监咳嗽一下：“老许，这么一些日子，有没有发现外人与王策接触过？”
从白天到晚上的事，脉络很简单。皇室武宗忽然扣留皇帝等人，令两衙和守备军群龙无首，蓄意制造两衙内乱，瘫痪两衙，甚至凭内奸来一举拿下两衙。
今天是宗室，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在一处，看了多少绝密？有什么感觉？”谈季如忽然道。
王策没有闲着。
谈季如疲惫的抹了一把脸：“今日之事，是大世？西梁？东宁？”
老汪微笑招呼一名老太监入大殿，这名老许太监向皇帝躬身行礼，才娓娓道来。基本把王策这些日子的活动，大体说了出来。
老许太监慎重的继续说起来。
“我批你七天假期。准备和陛下一道出巡。”
在南衙路口的茶馆坐了一会，王策眯眼想了一会事，才起步回家。忙了一天，也该是时候休息了。
真不想跟谈季如为敌，一样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在深宫蹲了一天，居然好像什么都知道。王策油然生出一份钦佩：“是东宁。”
先是跳出狭小的北镇，进入南衙。然后，跳出南衙，面对北唐。再下一步，也许就是跳出北唐了！
“朕出巡之后，必须要解决所有问题！”
皇帝笑笑：“做得好！洛思雪要好好管一下她的守备军了。你继续说。”
“这孩子，果然聪慧过人。”皇帝感叹：“老许，你也是朕身边的老人了，不必如此战战兢兢。朕问你，你以为王策适合去军队，还是继续在两衙？”
这件事有问题。一连串的事都有问题！
今日两衙大权掌握在他手上，乃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时机，他要真去睡觉，那就当真是猪了。
交代一下，审问方千里的口供，重点强调务必要问出方千里为什么在北衙被闲置冷落之后。王策仗着大权在手，一溜烟似的蹿入一处。
“还不错。”王策一脸憨厚的挠头：“原来沙宗那一条线，大人不让我追查是有原因的。”
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又修炼一会。王策躺在月光下，怔忪不定。
老许太监想了想才说：“老奴与王策基本不接触，很难断定。”
坐在深宫里的皇帝，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王策嘿然不说话，谈季如想了想：“今日之事，你有大功。不过，越权连杀两名总领，又抓了方千里，这便不好给你升官了。你姑且看吧，等陛下的赏赐。”
“看来，是真的要考虑转行了。心里承受力不成啊，动不动就是株连，那我不就成了凶残哥，千夫所指呢。”王策抓抓脑袋。
不过，谈季如没给他太多的时间，很快就从皇宫返回南衙，重新接回最高指挥权。知道王策在档案室的时候，谈季如目光一动，示意旁人把人喊来。
……
估计今晚会有很多人睡不着！南衙多久没有这样的大规模抓人行动了？王策穿越以来，第一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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