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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说，谈季如把麾下人马召集，下达命令：“审问，抓人。有多少，抓多少。然后，上奏陛下和通报宗正府及内阁，牵涉入内的，全部抄斩。”
“方千里当年是北武军总领，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率领麾下的一千北武军堵住南武军。此举激怒陛下，也激怒解世铣。只是，当年皇室逼迫陛下，不准秋后算账。”
跟谈季如见了一面，解世铣面无表情的看了王策一眼：“我不喜欢你，不过，今日你做的好。”
不知为何，王策隐约有一种不安，就好像未来的某一天，他会离开北唐。
老汪太监笑笑安慰：“陛下，放心吧。只要王策这孩子一天还在北唐，那些人就一定会回来，就一定会出现。”
凭临时节制的权力，王策几乎把以前没资格查阅的情报，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翻阅。
当王策返回家中的时候，南衙已经连续逮捕了一百多人。王策不知道里边有没有被冤枉的，但是，他觉得自己真做不出株连这种活计。
沙宗那一条线，涉及北衙，乃至涉及北衙的某些绝密行动。查到赵行之身上，基本就是有交代了，真要继续查到北衙脑袋上，那就脸皮不好看了。
“老许，你来了，正好跟陛下说一说，今天王策做了什么。”
深宫里的皇帝，在想什么？要做什么？王策一手都是冷汗，想起皇帝，那是心底彻骨的冰寒，以及无情凶残的皇权。
王策走出南衙大院的时候，虽然是半夜，仍然无数人马躁动着出发。
王策心里猛然一震：“我怀疑一个人。”
这是一个很不平静的夜晚。
“提防西梁的军队，小心大世的高手，关注东宁的品武院。”谈季如简单的一句话，把关键道来。
王策忽然诡秘的笑了。
皇帝满意的让老许太监退下，继续回去保护王策。来回踱步，眉头深锁：“当年那件事的余孽，究竟还剩下多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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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从一些情报里，王策仍然很快的查出一些相关的线索。
今日是有一些特别，以往老许太监只需要把王策的活动，大概的知会老汪太监。今日皇帝居然很难得的主动要听。
皇帝苦笑：“这孩子似乎什么都做得来，倒教朕为难了。”
忽然，谈季如说了一句话：“北衙的奸细被挖出来了，你认为南衙的会是谁？”
王策绝对是谈大人的私生子！这位委屈来告状的总领暗中咒骂，被训斥一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除了半帝王魂，以及苏寐大师，倒并无其他发现。”老许太监坦然道，皱眉：“就是有时，他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找了铁匠说要做什么烤炉。”
“盛世华？不是他。”谈季如淡然：“今日的命令，全部是假传，与他无关。”
一道道命令下达，谈季如末了才道：“不要对延边郡王用刑，严加看管，不得让他自残自尽。”
……
一个一个的宗室乃至勋贵，被狞笑的特务押回来，然后审问，一个牵连一个，一个供出一个，很快就把无数人卷入这一次未展开的叛逆。
南衙特务像一群群的蚂蚁，飞快的奔驰出去，一时间，充满杀气的马蹄声，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响起。
……
一个狡诈的少年，居然伪装一副他很老实的样子。谈季如罕见的失笑，扔过一份口供：“十六年前的事，你在两衙是查不出真相的。这是方千里的口供，你看看。”
若然当真纠缠下去，那以谈季如的手段，多半被摘帽子被治罪的就是这位总领了。
见王策瞪解世铣的背影，谈季如失笑：“解世铣为人不错。”
作为一名非土著，王策素来不太在意皇权。可当前，他忽然看见了无处不在的皇权，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你把这次的立功名单列给我。”这摆明就是让王策提拔嫡系和心腹了，升迁不了他，那就提拔他的嫡系人马作为补偿。
谈季如翻阅各种情报，慢慢道：“供奉处和后勤处总领之位空缺，你今日有大功，本该升迁你。不过，不是时机，陛下也另有安排。”
我又没欠他钱，至于吗。王策暗中翻白眼。
只需要瘫痪两衙，守备军就基本等于拿下。一旦拿下守备军，皇帝身边就只剩一个大内营能用。那么，就是真正的叛乱了。
不过，到底只是暂时的权力，两衙的一处都不肯把最高机密的情报交给他。他只好无奈了，估计十六年前那件事，多半就属于绝密。
好吧，今天前半段，王策扇了神秘恩主的耳光。这时，是被神秘恩主扇回来了。王策心想，这算是一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