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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南衙大头领都查不出来，那只能说明对方要么太狡猾，要么就藏得太深了。
“或者换一套说辞，十七年前，绣儿是诞下一个儿子。但，那个孩子，不是你。”
文绣公主产子，除了后来陆续死掉的稳婆和侍女等人，能接触男婴的大约就是那五个人。
谈季如错愕，若有所思：“我没想过。但确实有这可能。”
这是一个很妙的猜想。
“不漏之沙！”谈季如微笑，只是显得讥诮无比。
我靠！王策眼睛瞪圆了，泪流满面，真心觉得自己就是卖拐里边的范大胖子。如果文绣公主不会不漏之沙，那老顾就绝对不是公主侍女。老顾，你又忽悠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缺德的前身，肯定是前世不修。王策愤怒。
“我主持南衙二十年，做一些事，查一些人，总归是比其他人方便多了。于是，我查了查不漏之沙的来历。不漏之沙，乃是剑神山的第一任主人所创。”
王策和谈季如沉默了，都不是笨蛋，自然心知肚明。诸相如是把王策带给王断安置的人，看似有充分时间来实施狸猫换太子的就是他。
王策无奈承认，武帝不是黑猫警长，不是随便来个一只耳就能请得动的。
王策拍拍脑门，这就怪了，前身把不漏之沙修炼得相当出色，肯定暗中在老顾的指点下修炼过多次。
谈季如所说的，就是他自己都不敢肯定，只是猜疑。
王策锁眉：“不漏之沙？”是北唐抢来的？忽然想起了藏在南衙角落无人问津的不漏之沙的残页，若有所思。
谈季如意味深长：“一年多前，你坠崖头部重创，乃是被人暗算，也被人相救。那个人是谁？查到一味楼就查不下去了。”
几经惊吓的心情，好一会才平复下去。王策终于有空想一想谈季如的意思，这一想，顿时倒抽一口气：“谈大人，你这话的意思是？”
妙玉案？唐帝的信中，也提过一次妙玉案。王策绞住眉头，似乎那个妙玉案蕴藏了许多有趣的东西。
谈季如轻轻皱眉一下：“确有其人。在你身边的，是姓顾的女子？”他的眼底也不由的泛漾一丝迷惑。
……
谈季如摇头失笑：“你明白的，只不过是任性罢了。如果我要你的命，至少先前就绝不会罢手。”
还有木有天理，还有木有王法，老顾这么好的人都开始骗人了，还有木有公道！老妈说她喜欢吃鱼头鱼尾，把中间给你吃，骗你的有木有！王策痛哭，如他这么纯洁这么有内涵的文艺青年真心伤不起啊！
“况且，还有第二条线索。”
谈季如眼有一抹笑意，夹杂淡淡的阴柔：“你猜！”
“彼岸之花在大律，这是一桩很隐秘的事。我恰好知晓，是因为十八年前，大律的妙玉案！大律皇族某位神化高手，曾在妙玉案中，用过一次彼岸之花。”
奈何，这句话的道理人家是懂的，一如谈季如所言：“正如你所说，猜一猜，猜错也不用死。”
谈季如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你让他相信有人比他更加狡猾，让他查不出来，那除非一夜之间他的脑浆全部蒸发了。所以，那就只能是对方藏得太深了。
“王策是绣儿的儿子，而你，你不是。”
谈季如忽然道：“闯宫救你离开北唐的，是武帝？”一顿又道：“那就是另一个线索。”
谈季如泛起一缕阴柔：“不过，剑神三式，不漏之沙乃其中之一。我恰好知晓，彼岸之花的下落。”
这一句话出口，澎湃激荡的心潮，重新平静下来，感觉后心上满满的汗。王策后怕不已，差一点误会谈季如的意思了。
“因为，你不是绣儿的儿子！”
谈季如淡淡的盯着王策：“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是绣儿的血脉，那么，你的本来身世一定很重要，很不平凡。”
谈季如从头到尾一直洞察王策的变化，淡淡道：“看来你是一无所知。不要紧，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晓，也只是我一个人的猜疑。”
一击得手，王策神清气爽：“我真的很想知道，老谈你究竟是那一边的人？是什么立场？”
王策叹息道：“十七年前，逼宫之时。公主诞下儿子并死后，那是唯一偷天换日的机会。”
于是，王策意兴阑珊：“说吧，你说什么都打击不了我了。我现在就他娘的是钢铁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