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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也说不准，反正他总是这么别扭的，没准人都是这么别扭。
大约半月前，上阳军按惯例发动大规模攻势，这本也不算多意外的事。可上阳军出动的同时，一直没动静的大世忽然派遣武帝率领的大批高手偷袭。
“我回来了。”
诸相如疲乏的抹了一把脸，诸海棠担心的看着父亲，过去帮他捏背：“爹，你何必操心这么多呢。”这傻姑娘还没意识到，四皇子的死给诸相如带来了什么坏影响。
诸相如怜爱的看着女儿，展颜微笑：“他很聪慧，比很多人以为的还要聪明！”
诸海棠吃惊色变，细心聆听一会，却是只听得各种咒骂声，没人说起四皇子是怎么死的。她震惊不已，不自觉的看向未婚夫：“四皇子死了！？”
诸相如锁眉，欲言又止，末了还是没吱声。反是诸海棠诧异：“你不回家看看王大叔？”
百姓的笑容中，掩盖不住一丝凝重。
王策发现，北唐京城的变化很小，可对照十二年前，也不是没有变化。和印象中繁华盛世景象的京城相比，今天的京城显然繁华不如从前。
潜入诸府，诸海棠驾轻就熟的领着王策和任杀，一路直入。
大雪飘飞，王策坦然微笑。
诸海棠迷迷糊糊的目送王策二人离去，忍不住道：“爹，你们先前究竟是说了些什么？”
王策笑了起来，过去的许多，暂且也没了太多的感慨。总归，不过就是这么回事罢了。没必要，也不需要归咎什么，总结什么。
秋冬之交，飞雪不经意来临。今年北唐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悄然来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很大，这预示今年又是一个少见的暴雪之年。
不论皇子的地位有多差，始终是皇帝的儿子。必须有人对此负责，而西线大都督保护皇子不力，被当场剥夺军职。若不是官员纷纷求情，只怕被打入大牢都有可能。
四皇子被杀的消息传回，唐帝大是悲恸，当场晕厥。唐帝震怒，朝野震动。
“走了。”
站在高耸的城墙外，王策凝视北唐京城的宏伟城墙，言简意赅：“入城！”
王策眯眼，轻道：“一个只有陛下才能告诉我的答案。”诸相如默不作声，好一会，才点头，却仍然没说什么。
游子回乡是什么感觉？王策的感觉很复杂，可却没法用言辞来描述，每每千言万语来到喉咙，却只有一句最恰当的话能表达此刻心情。
王策一路走来，发现专卖奢侈品的店铺，比以前少了很多。兵器铺子和粮食铺子，反倒是不知不觉的多了不少。
海棠姑娘愈发的迷糊了：“爹？”忽然一下子想起王策以前说过的，她一个激灵：“爹，莫非你真的是……”
一场大乱战下来，居然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委实让人措手不及。
王策徐徐起来：“我入宫，找答案。”
当年有没有唐帝的潜在圈养威胁，他王策一定会离开北唐游历天下的。不过是早一点，不过是危险了一点，也不过是把他给卷入了某些该死的烂事里边。
诸相如默然，站起来遥望皇宫方向，蓦然轻声道：“也许现在就是……真相大白的时机了！”
“要不是上阳人和大世人的偷袭，四皇子就不会死了。”
听完述说，王策扣住指头，眼波闪动，却一言不发。只是没来由的想起，四皇子一死，北唐就只有六皇子和七皇子了。
“从后院翻入，不要惊动其他人。我的行踪要保密。”王策心知，线索不少，这会儿未必没人知道他回来了，不过能保密一会就多保密一会吧。
王策神色不变，淡淡的似乎早知道了。海棠姑娘惊怒恍惚：“你知道了？”
诸相如浑身一震，充满惊喜交集：“你们……”
王策轻笑：“老爹就在家里，人在，我就能随时回去。我这个人，虽然不太喜欢钻牛角尖，可有时好奇心确实比较重。某些答案，弄不到，我睡不着觉。”
不光是四皇子，一路随从保护四皇子的唐正珏等不少人也在混乱当中，或许被大世武帝击毙，或许战死。
某些激愤的声音钻入耳中：“该死的上阳人，该死的大世人，卑鄙无耻，统统都该杀。”
人在安详的好日子中，没准会让人觉得太无聊，会想念刺|激。人过的是刺|激的日子，又没准会想念安静的生活。人从来便是这么矛盾，王策不过是多了一些别扭罢了。
……
“先前才知晓。”王策摇头，他怎么会知道四皇子死了，他轻笑：“不过，战场上总会有人死的。死了一个四皇子，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她紧张的说出四个字：“偷龙转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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