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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四皇子之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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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策,回来了。”

若不是朝廷有明白人,知道北衙暂时少不得他诸相如,只怕处境就未必比西线大都督好多少。

一顿,收敛声线:“你们且跟我来!”

他忽然道:“海棠,爹以前说,不想你真的嫁给他,你和他的婚约不会成真。如果爹改变主意了,你是否愿意真正的嫁给他?”

是蹉跎吗?王策摇头,他不知。虽说他的小日子过得并不是他所预期的,他想要的那么滋润,不过,似乎也是另一种刺|激胜过极限运动的精彩?

诸海棠回家的心情,忽然迫切了几分。王策也无瑕再观察京城的变化,和她一道返回了诸府。

几个扎着冲天辫的孩童,互相挥舞着枝条和竹条当成兵器,在巷子里打闹,呼喝做声:“我是大都督。”“我才是大都督!”

过去的许多画面,忽然一下子从记忆的深处,被挖掘出来。陆续的快速的,宛如幻灯片一样,从眼前飞掠过去,勾起了许多往事,许多回忆,也有许多的蹉跎。

王策拈住一片雪花,凝为晶莹剔透的冰片,信手一弹,噗嗤一下打入路边的一块石头中。

最终,无数的念头,无数的话语,无数的感慨,无数的心情。王策凝成一句话:

诸相如憔悴的抬头,看见了自个的女儿,以及……某一个从卖萌少年郎摇身变成风度翩翩的青年的家伙。

四皇子代替唐帝巡视前线,自然有大批高手保护。可也架不住大世的忽然偷袭,在战乱当中,被当场击毙。

几名血气方刚的少年们,各自带着兵器,来到兵站前投军。一脸洋溢少年郎的自信,仿佛没有什么敌人能难住他们,仿佛只要投军就一定能建功立业。

王策失神,距他逃离北唐,不知不觉就快要十二年了。翻了年关,就恰好十二年。

王策有点笑不出来。

几年缓慢扩军,加上地方军,北唐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二百万了。如今却还有兵站在继续募兵,这说明北唐正在承受强大的军事压力。

十二年前的叛乱,大批皇族宗室被株连斩杀,光是砍头就砍了三天三夜。

……

北唐人口约莫五千余万。能承受的兵力相当有限,一旦超过二百万,就动辄会伤筋动骨。而吞并的西梁和三分之一的大世,根本不能成为兵源地。

王策笑笑,缓缓道:“诸大人,我想知道四皇子的相关。”

诸相如抬头,看女儿和王策一眼:“你们……为何回来了?”

饶是如此,诸相如还是吃了挂落,被连降两级,从指挥使变成了“暂领”指挥使,被责令回家“反省反省”。看起来,如果北衙再捅娄子,估计就得从北衙滚蛋了。

王策向媳妇儿看了一眼,再意味深长的看了诸相如一眼,带着任杀悄然离去。

和诸相如一并来到书房,诸相如端详任杀一眼,看向王策:“绝刀?”

上阳军虽是气势汹汹,挟以人皇之势来临。却到底是数万里北上,乃是绝对的疲惫之军。于是,不免和北唐某一路形成了暂时的僵持。

坦白说,四皇子死得很冤,很倒霉。

王策笑了笑:“我来找一个答案。”

诸海棠瞪他一眼,依言一道从后院翻入诸府,大感哭笑不得,回自己的家居然也要偷偷摸摸。王策究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啊。

“这会儿,我爹大约在北衙。”诸海棠如斯说,却忽然惊讶的有感看去,赫然见一脸憔悴的诸相如从走廊对边现身过来,脱口:“爹!”

“好大的雪。”

入城后,重新走在北唐京城的街头。

上一次有这么大的雪,那大约是十二年前的晚秋。若然再往上说,上上次有这么大的雪,诸海棠不知道,可听父母说过,上上次似乎是大约三十年前的某一个兵变季节。

北唐在过去几年,攻占大世三分之一的疆土,分为三路大军。暂缓攻势之后,基本就地驻防,企图扎根下来。

诸相如凝视过来,似乎有不少的话要说,末了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你想要什么答案?”诸相如平静的说,却隐隐似乎蕴藏某种意思。

海棠姑娘轻轻的说:“咱们北唐,大约也是每十多年,才会有这么大的一次雪。记得上一次……”她忽然不说了。

很倒霉的是,诸相如作为北衙指挥使,竟然不知大世的偷袭行动,也不免被震怒的唐帝削得满头包。

十二年前,我狼狈惊惶的逃走。十二年后,我淡定的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