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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朱迪·福斯特对里根遇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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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的确觉得我是在自欺欺人,哪怕是在耶鲁,我也没有摆脱过演出。

我坚信这一点,我的潜意识也在给自己鼓劲。事实上,在一切支离破碎的关键时候,你往往能储存起你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力量,就像那些奇迹般的母亲从两吨重的卡车下把她们的孩子救出来一样。

它给我带来的伤害永远不会消退。我不能理解,不能原谅,也不能忘记它。以往,母亲的一个轻吻和一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慰总能为我抚平伤口。但是这次不会。一切都不会好起来!不会的!!

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我晃回了寝室。在我还没把钥匙插|进要是孔之前,我的室友已经开了门。

但这件事还是深深震撼了我,如同一吨的钢铁从三十层楼落下一般。死亡是如此的简单,如此的轻易,如此的切近。扣动扳机就像按动电视遥控器一样方便。在历史上最古怪的刺杀事件后没几天我就登台演出,我究竟要证明什么?我到底在干嘛?(这件事简直就是好莱坞电影最好的素材,等朱迪老去的那一天,说不准就会被人搬上大银幕。)

“他怎么了?又给我写信了?”

1980年的夏天,我一边计划着我的未来一边继续着我的生活,我盘算着如何进入常春藤联合会这样的上层妇女组织,我买了一大堆lacoste牌(好像是鳄鱼商标的那个法国品牌?)的衣服,每天早晨都举哑铃,下午则去打网球。

他们在极力掩饰他们的害怕、敬畏,和歉疚。当我看者他们在我跟前聚集时,我知道我以后就是要和这些家伙打交道了;当我看着他们安静而庄重地等待我的陈述是,我知道再次扮演牛仔的时候到了。我要告诉他们,没有什么能打断我的生活,如果他们想看到一个软弱的我,我不会让他们满意。

当时,朱迪正在耶鲁大学埋头读书,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她感到分外迷茫,被怀疑,被诘问,被隔离,被疏远,fbi的询问调查,以及来自整个社会的偏见和苛责,风波连绵数月不熄,令朱迪的心情痛苦不堪,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件事之后,我大大的改变了,至少有人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开始思考死亡。一直以来,照相机闪光灯发出的光芒就像扣扳机时火药发射的火花,我认为每个人都在人群中看着我。

事件之后,生活还要继续,我再一次登上了耶鲁的舞台,好多校警在礼堂周围保护着我,虽然一度差点崩溃,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演下去,别人可以不在乎,但有些信念我必须证明给自己看,即便那很愚蠢。

“约翰!”这时她说的第一句话。

很简单,我想让观众、演员和我的同伴们喜欢我。

我不禁自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的什么人,比如布鲁克·谢尔德?这些问题让我觉得自己很丑恶,而我越是觉得我丑恶,我就越是难以释怀。

一些人混淆了爱情和妄想,也有一些人被那些妄想者伤害。我对此深表遗憾。

《出租车司机》有多大的魅力?朱迪·福斯特又有多大的魅力?或许魅力无法形容,她就像魔箭一般能射穿他人的心。

这个女明星,就是朱迪·福斯特。

我离死亡仅十英尺之遥?离握着手枪的疯子仅十英尺?十英尺?我不能确定,但我也不在乎,我告诉自己,最艰难的时刻朱迪·福斯特都挺过来了,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她,最少表面是这样。

“怎么可能!你在说梦话吧。”

至今我仍对我在耶鲁继续演出的决定惊讶不已,戏剧简直要把我烦死,而我对它一无所知,但是我的一个好友是这出戏的导演,我很多伙伴也在戏中扮演了角色。我想我是为了一个错误的理由在演戏。

我冲到一个朋友那里,我等她走出淋浴房时,一起喝了会儿啤酒,试图证明给我自己看我能应付这一切,我笑着,开着玩笑,就像一个不错的演员。

耶鲁与众不同,我希望在那里得到认可。我参加了所有的新生活动,让大家觉得我很平常,和他们一样。但是几个星期过去,我发现我不能。我要应酬制片商,要联系经纪人,要摆好了姿势让摄影师拍照。直到至少两年以后,我才发现特殊一点没什么不好,甚至还不错。

“约翰·辛克利。”

“哪个约翰?”我当时有点蒙。

耶鲁不会放弃它的任何一个孩子,那些拥有法学学位的耶鲁前辈被叫来指导我的行动,但是没有人知道我究竟应该怎么做。

或许,约翰·辛克利认为只有这样的牺牲和奉献,才足以吸引心中女神的一次回眸。但他所无法预料的结果是,全世界并不曾因他的精神病史而选择忘记这场荒唐的刺杀,反而把无辜的朱迪推倒了谴责的风口浪尖。

1981年,美利坚又一位总统遇刺——老美但凡聪明点的总统几乎都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大概这位演员出身的总统还不够聪明吧,他幸运的活了下来——朱迪·福斯特的最疯狂的粉丝约翰·辛克利,在华盛顿特区希尔顿饭店外伏击了刚刚就任的罗纳德·里根,而他的所作所为竟只是为了引起他爱恋到几欲疯狂的女明星的注意。

然而,演出结束几天以后,我在家门口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恐吓说要杀了我。我捏住它的一个角,把它轻轻地提起来,送到警察手上。我即将去巴黎的母亲简直要疯了,她想要我和她一起离开,想要在我的身边。我告诉她她这样只能让我更紧张,那些围着我转的保镖能把我照顾得更好。

他们向我发射子弹,向我扣动扳机,他们在演习那些最基本的法律。他们没有接触到我,却成功地伤害了我。他们需要一个牺牲品,恰好我符合条件。他们可以目睹一个曾经骄傲和坚定的明星是如何陨落的,是如何在他们的进攻中屈服的。他们的话、恐吓、指控都是次要的,他们更想的是对我施加影响,要我停止扮演牛仔,他们要把我从荧幕上拉下来。(他们应该是媒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