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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风中隐隐夹杂着咸湿的血腥味道，就连千年记忆外的罗川也能闻到。
直到这时，九龙君仍没出剑。
“或许，他能够参悟玉碑也说不定。”半晌，一名八品宗门的道长麻木的说道。
转而，罗川想起了那晚秦甲天口中，那场在千年前颠覆天南格局的大战。正是在这场大战中，老牌强者纷纷陨落，给了后来人无限机会。在秦甲天的描述中，那场大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秘密势力发动，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整个天南仙道界……如今看来，那个秘密势力只是一个人九龙君！
摇了摇头，罗川没有继续往下想，他可不是来这缅怀李玄感的。
五层十二阶！
古殿里已没有了任何惊讶的声音。
漩涡般的虚空出现在九龙君剑下，仿佛一条隐伏夜色、张开大口的黑龙，呼吸间便将万千持剑人影吞没。
看着面前的百丈白玉碑，感受着体内正在压缩凝聚的真气，罗川心情大好。
两人的剑，终于正式交锋。
“狗屎。”李玄感翻了个白眼。
九龙君手中的风土所聚的剑化作齑粉。就见他不避不让，迎着李玄感的举世皆剑，大笑而上。
书生叹了口气：“狗屁。”
罗川自己也没想到，他能够在碑海突破筑基境的第二个阶段。此时，他清晰的感觉到体内力量的提升，光是肉身之力便超过万斤，真气之力十万斤，如再加上气血暴涌之力，单单力量一层，已不输给寻常筑基四阶。
这是第六层上的第二座墓碑，却只有巴掌大小，全部由木头制作，黑乎乎一片，和六层中央的白玉石碑相比，显得很渺小，甚至有些……猥琐？
月光之剑，星华之剑……林林总总的剑从四面八方、天地各个角落射来，每一道剑都含着和它本身契合到极致的意境，化衍成象，铺天盖地！
面容古朴，身材高拔，从相貌上看只有三四十岁，可双鬓已然斑白，眸瞳中透着看破世情的沧桑和智慧。他的气质更是难以言喻，不看则以，一看之下，竟如万仞雄山，巍峨苍劲，让人无限仰望。
转过身，罗川背对着白玉碑，朝向远处长满荒草的角落走去。
“好猥琐啊！”罗川惊叹。
城如鬼城，空空荡荡，市坊广场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诡异。
这近乎无解又猥琐的一剑却被九龙君弹指破去。
气势四重境，息、意、象、势，如此便是剑象！
千多年前的冬天，远没有如今寒冷。天上下着小雨，九龙君穿着雪白的长袍，散了头发，走过云梯，举着伞，进入五华城。
遇上星华，星华变成了剑。
书生终于抬起头：“为何杀人。”
罗川虽然早已猜到，可听李玄感自报姓名时，仍有些惊讶。
书生没有回答，边喝酒边读诗。
在李玄感的帝师剑下，九龙君举世皆敌。
看着九龙君的剑，脑海闪过无名心法，罗川眼皮下沉，心头热血平复，渐渐的，周围世界安静下来，陷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悟道状态。
距离奇迹的诞生越来越近，古殿中已经没有人高声计数，有的只是心跳声和难以抑制的沉重呼吸。
见到九龙君沦陷入剑海，李玄感扬眉一笑：“嘿嘿，刚才是逗你玩儿。”
花香成剑。
同样也近乎无解。
“终于找到你了！”
“还没结束呢！”有人大叫。
望着白玉碑上的诗句，罗川低声读道。
遇上月光，月光变成剑。
“荡魔师太，恭喜了。”
“庸俗。”九龙君冷笑，手腕一抖，终于拔剑。
“本人自创，《帝师剑》之千军万马。”李玄感洋洋得意道。
九龙君看着书生，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冷沉：“你就是这座荒城的最强者……你们天南人所谓的圣君？”
罗川瞳孔一缩，猛然顿悟！
“看来你并不值得我出剑。”九龙君遗憾的说道。
“本君早年曾悟出一门剑法，十二式妙法天剑。既然你也用剑，我们便以剑一战。”九龙君说话间，一道道阴风从远处卷来，裹着风沙水木，渐渐聚成一口长剑。
九龙君眼睛一亮：“嗯？好剑意！书生，你叫什么？”
罗川怔了怔，这就是碑海的由来吗？九十六名碑海强者，竟都只是九龙君的手下败将！
接下来便是真气凝液，一旦成功从气态转变成液态，将标注着筑基大成，也就是筑基的第三个阶段。
果然，他就是李玄感！唐国帝师李玄感！
九龙君一扬手，许许多多墓碑飞出，落向五华城东南，堆积如山。
一步一诗，四步之后，李玄感一剑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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