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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南公府一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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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努力,与懒散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吕崧张了张嘴,继而微微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总之,是我南公府欠你一笔人情……”

在梁丘舞回房中沐浴更衣的期间,谢安独自站在院中遐想连篇,暗暗期待着日后的美好日子。

突然,吕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继而,眼中露出几分惊骇,几分难以置信。

“无妨无妨,”吕崧摆了摆手,望着谢安苦笑说道,“小安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既然你们有急事,伯伯也不强留了,这顿家宴,伯伯先替你二人寄着……”

“如此,应该是安与那苏家之女欠伯伯恩情才对呀……”

朝野震动,天子震怒,当即下令追查那贼将底细,却也有人幸灾乐祸,笑话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新婚当日未及洞房便受皇命出征,结果一去不回,叫那位娇滴滴的美人刚被娶进吕家便成了寡妇……

吕崧愣了愣,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哈哈大笑道,“原来侄女是来兴师问罪的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视了一眼谢安,点头说道,“既然瞒不过侄女,伯伯便直说了,当日伯伯听闻小安在街上被侄女东军神武营的副将项青等追捕,还道他不知何处惹恼了侄女,是故便派人在东公府外巡视,伯伯本想找个机会,向侄女求求情,请侄女放过小安,却不想伯伯还未想出办法与侄女说,小安却已安然出府,是故,伯伯便撤走了府上的人,至于你二人成婚一事,伯伯当真不知情!——你们也真是的,成婚这等大事,何以要瞒着旁人呢?”

牛越耕越瘦,田越耕越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到了南国公吕府,梁丘舞叫那两名家丁递上拜帖,然后在与谢安在府邸门外等候,毕竟按辈分来说,她得管南国公吕崧叫伯伯。

吕崧笑了笑,摇头说道,“侄女过嫌了,论武艺,冀京何人是你对手?即便是有【项王】尊称的四皇子李茂,伯伯觉得恐怕也非你敌手,更何况可亭那稀疏本领……伯伯真是后悔,后悔当初没请梁丘公教导那愚子,唉!”

梁丘舞笑道,“可喜可贺啊!——此等赫赫战功,待吕大哥凯旋之日,定是升官进爵!”

贵为南国公,吕崧也是近半百的人了,听得出梁丘舞话中有些许掩饰的成分在,否则堂堂东公府梁丘家的当家,朝中从二品的重臣,为了感激一人便与谢安一介草民成婚,这实在有些说不通,不过见梁丘舞如此说,吕崧也知道其中必有难言之隐,因此也没追问。

“君子不夺人所爱……唉!——伯伯当初只注意到那苏家之女贤惠,却不曾细细思量其他,致使酿成大错……总归,是我吕家欠他的!”

“哈哈,这就好,”南国公吕崧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继而抚须说道,“梁丘家祖籍故乡在河东安邑吧?”

“吕伯伯说得什么话,安乃我夫婿,我自当照顾……”

“在伯伯府上,梁丘侄女怎还这般拘束?下次再来,直接进府便好……”说到这里,南国公吕崧转头望了一眼小安,笑呵呵说道,“小安,别来无恙啊!”

谢安真的想不明白,自己这位妻子也不过十七岁,哪里来那么可怕的力气与体力,昨夜与他激|情一宿,早晨还有这份力气习武,这还真应了那句古话。

途中,梁丘舞向谢安问起,问他究竟是如何结识的南国公吕崧,结果后者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回答,让她很是不满意。

当然了,当谢安看到那个女子用布条缠着双手,愣是将一个两人合抱的木桩打地摇摇欲坠的时候,说实话他真的挺郁闷的。

“区区举手之劳,你莫要放在心上,再者,那份档案文书,也并非是伯伯准备的,而是……若要道谢,小安自己去向你姐道谢吧,为了你的事,你姐可没少操心……”

不多时,梁丘舞便穿戴整齐出来了,由于今天主要是要到南国公府,向南国公吕崧感谢他在殿试当日对谢安的义助,因此,梁丘舞并没有做平日的戎装打扮。

“哦?莫非函谷关已攻下了?”吕崧微微一愣,继而面色大喜。

“是么……”吕崧闻言微微叹了口气,望着谢安歉意说道,“抱歉,小安,我当初真不知其中缘由,若早知……”

“呵呵,早些年与梁丘公喝酒的时候,听他老人家提起过,这一晃眼,就过去四、五载了……如今侄女也长大成人,炎虎姬的名,伯伯可是闻名已久啊!——若是可亭有你一半本领,伯伯就要心安许多了!”

安不是说他是孤儿,没有亲人么?

梁丘舞知道南国公吕崧问的是她的爷爷,毕竟她的父亲早些年已战死在东塘的叛乱中,冀京朝野,人人皆知。

难道酒还有壮阳功效?

“伯伯那儿媳,本乃广陵富豪苏家之女,被人陷害,惨遭牢狱之灾,致使苏家万贯散尽不说,更家破人亡,只幸存伯伯那儿媳一弱女子,她欲上冀京告状,告广陵某些富商联手当地官员迫害她苏家,当时小安乃其府上家丁,带着她千里迢迢从广陵来到冀京,却不想在进城之时,伯伯那儿媳不慎被你吕大哥所骑之马撞伤……”

见梁丘舞夸奖自己的儿子,吕崧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神采,摆手说道,“哪里哪里,那愚子不过是仗着我南军【陷阵】营勇武而已,岂是他自己本事?”说到这里,他好似想到了一旁闷不吭声的谢安,感觉自己似乎将他冷落了,连忙说道,“小安,听说你已被天子任命为正五品上的大狱寺少卿一职?可喜可贺啊!”

谢安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下次吧……”

“小子岂敢……”谢安低着头说道,在他身旁,梁丘舞疑惑地望着他,若有所思。

“吕伯伯知道?”

二人说话时,谢安已走出了府门,在马车旁等待着梁丘舞。

“好,”吕崧点了点头,松气说道,“如此,伯伯也就放心了……”

南国公吕崧的府邸,在冀京东北城、东直门西大街,算算马车行驶的速度,大概有小半个时辰。

这个笨女人真是不懂得看气氛啊!

“怎么回事?”

“这……”梁丘舞秀目一凝,疑惑问道,“她姓苏,安姓谢,当真是亲姐弟?”

从来没见他提起过呀……

见吕崧说话客气,梁丘舞心中更是愧疚,狠狠瞪了一眼谢安,勉强笑道,“吕伯伯,实在是抱歉了……”

梁丘舞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想到自己还偷偷藏着一条虎鞭,谢安觉得不能浪费,还是找瓶酒泡起来为好,毕竟需要他耕耘的女人,可不是只有梁丘舞一人,这不还有伊伊呢嘛,赶明什么时候将这两位美人都哄上床……

梁丘舞本想问个清楚,不过见自己夫婿如此表情,只好勉强按下心中的疑问。

“是……”谢安点了点头,拱手说道,“这还要多谢南国公在殿试之日的恩情,若非南国公,恐怕……”

主帅被杀,西征大军士气大跌,致使全线溃败,而叛军却趁机机会反攻洛阳,贼势浩荡。

“老夫思忖着这两日就该到了……”微笑着,吕崧从那名军士手中接过战报,拆开粗粗一观。

不多时,府门大开,前两日在殿试上见过面的南国公吕崧亲自出来迎接了梁丘舞与谢安,很是客气。

“见撞伤了人,你吕大哥慌忙将他二人带回府上,当时,或许是因为掩人耳目吧,伯伯那儿媳只说小安是她表弟,伯伯也没去细想,只是听说广陵那些贼子如此胆大包天,便当即向天子启奏,将那些不法贼子,绳之于法……”

谢安气地牙痒痒,故意装作没听到,暗暗道那个女人眼拙,看不出他手中太极拳招数的精华所在。

苏婉……

“我不是说了么?那份档案文书,乃你姐姐替你准备的,不过她也知道你必定不会接受,就像当初你不接受她替你安排的清河县县令一职一样,是故,一直没打算给你,等待着合适的机会……那日我忽然听说你要参加殿试,这才想起来,小安可别怪我起初不拿出来啊,毕竟伯伯起初不知侄女以及长孙家那个小丫头是否也替你准备了一份,是故一直观望着,毕竟,两份同样的档案文书,必然惹人怀疑……”

“南国公言重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