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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方眼下可是南国公府的少夫人,万一闹出一些闲言闲语,对于她而来是非常麻烦的,尤其是在她的新婚夫婿吕帆在尚未洞房便受皇命率军赶赴西境平乱的时候。
——回到当今时间,南国府后院厢房——
“那这个……”苏婉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文书。
“哎呀,这可真是……”
“不明白么?那我就解释给你听,”深深望了一眼苏婉,谢安沉声说道,“西国公府门庭前,你说我的行为让人看不起么?我可以告诉你,在那种情况下,就算那些人都看不起我,我一样以自己为荣,因为我想办法让自己能够活下去了,这没有什么丢人的,如果我有朝一日真的飞黄腾达了,我也不介意戏弄戏弄那个什么西乡侯,但是你不同……如果我真的接受了,那么就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我,就是这么理解的!”
“你说说看?”
“你,你派人跟踪我?”谢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事到如今,他这才明白为何苏婉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
“哦,有骨气啊……”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撇嘴奚落道,“那真没瞧出来呢!在东公府,舞姐姐说一便不敢说二的你,竟然也知道骨气这两个字……了不起,了不起!”
谢安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那古人有没有说,别死皮赖脸赖在人家家里吃白食啊?”
谢安闻言勉强一笑,那日望着苏婉缓缓离去时的心情,即便是今时今日,他依然记忆犹新。
只见这位年轻女人年纪大概在二十左右,清秀可人、端庄贤淑,别的尚且不说,光是她手中那把碎花纸伞伞柄上所镶嵌的宝石,便知这位女子必然是出入富贵之家的女子,更谈何其他。
“就不说!”谢安气呼呼地说道。
或许是注意到谢安皱眉的动作,苏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幽幽叹道,“小安,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提着一篮寿食漫步在鲜有行人的大街上,谢安的心情出奇的好,一来是他还清了前几日所欠的人情,二来嘛,那一对善良的夫妇总算可以过一个比较不错的春节,至少那一锭银子能够让那户人家的几个小家伙做一身新衣来迎接新的一年,而这,恰恰正是谢安尚在孤儿院时好多年的愿望。
“还真是了不起啊,几句话就能让我当那什么清河县县令,嘿!——那位姑爷的能耐还真是大的可以……”
——弘武二十二年大年三十——
苏婉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自那晚惹他不快后,姐姐会撤回了暗中监视他的府上下人,他如何结识的九皇子李寿,姐姐还真不知晓,不过姐姐也认为,以小安的机灵与才智,绝不会默默无闻地饿死在冀京……直到某一日姐姐听说,东军神武营的副将项青率领士卒在大街上追捕小安,姐姐这才感觉不对劲,慌忙派人去东公府外监视……好在妹妹与小安的误会能够化解……”说到这里,她歉意地望着梁丘舞,毕竟派人府上下人监视人家府邸的事,可是相当无礼的。
也难怪,毕竟是寒冬嘛,冬天不下雪,那显然不合常理。
别开玩笑了,若不是谢安心中对这个女人充满好感,怎么可能不遗余力地帮助她,要知道在前来冀京的途中,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是一无所有。
“你别胡说!”谢安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太了解长孙湘雨这个疯女人了,知道她做事从来不分轻重,只要她觉得有趣的事,都会去做,丝毫不会去管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有……有么?”胤公微微一惊,苦笑不迭地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尽管那个叫做韩裎的什么西乡侯在谢安看来是那样的不如人意,不过这些寿食的味道倒是不错,都是上好的面料以及上好的馅。
只见胤公伸手捋了捋胡须,喃喃说道,“老夫此前总觉得在何处瞧见过谢安那个小家伙……方才,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去岁大年三十,在西国公韩宏五十大寿之际!”
“应该说,我从未恨过你……”谢安微微叹了口气,继而瞥了一眼苏婉手中的文书,摇头说道,“不过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当官了……”
“清河县县令……”摇了摇头,谢安自嘲一笑。
毕竟以谢安如今的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因为饥饿或者寒冷死在街头了,而苏婉之所以一直派人跟踪着谢安,也无非是因为担心他,不想这种事情发生罢了。
“原来如此……”
“长孙小姐所言极是!——谢安,你太小气了,你到本王府上蹭了那么多次饭,本王可曾嫌你?长孙小姐看得起你,这才暂住在你府上,可别不识抬举!——你可知道,这可是整个冀京其余世家公子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雪停了?”
想到这里,谢安拿起篮子中一只馒头,吹散了沾在上面的雪花,放入嘴里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
梁丘舞闷闷地摇了摇头,她原以为已经足够了解自己的夫婿,但是直到与苏婉一席话,她才忽然发现,她其实并不了解谢安。
听闻了谢安的讲述,长孙湘雨用异样的目光瞧着他,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嘉奖般,咯咯笑着说道,“可以呀,谢安,连清河县县令都瞧不上么?这可是升官的捷径啊!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竟然不屑一顾,不愧是人家看重的男人呢!”
“是啊,”阮少舟点了点头,皱眉说道,“顺水推舟,便将九皇子李寿以及谢安推到了洛阳战场那片火坑,还想法设法将东军的梁丘舞困在冀京,没有【炎虎姬】相助,谢安恐怕……”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愈加不善的目光吧,李寿也有些心虚,连忙岔开话题说道,“这么说,你就是在那之后,碰到我的?——不对呀,听你描述时的语气,你好像并没有当时那么生气啊……”
他很清楚他当时的心情。
也正因为清楚,她才会一直牵挂着谢安,暗中百般相助且不说,还替他谋求了一个县令的职位,就如谢安后来对梁丘舞所说的,别看只是一个县令之职,无足轻重,但是要知道,清河县就在冀京不远的地方,历来都是有后台的官员用以升迁的跳板。
“……”谢安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并非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相反的,她可以说是谢安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温柔、善良、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始终无法接受自己失去她的既定事实。
“我没说过!——算了!”望了一眼仿佛做错事般低着头的苏婉,谢安长长吐了口气,虽说有些不舒服,但是他知道这也是苏婉的好意。
望着苏婉失落而痛苦的神色,梁丘舞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岔开话题问道,“那……自此以后,苏姐姐便与安再无联系了么?”
“原来是这样……那【路引】一事,我叫人来南公府,打算提醒吕伯伯,却意外发现,南公府也在准备【路引】之事,便是苏姐姐的主意吧?——是苏姐姐察觉到了那份圣旨上的破绽吧?”
“我最初与安相识时,打算替他安排仕途,也遭到了他的抵触呢!他还说什么,要是他想用这种方式当官的话,一年之前都可以当上清河县的县令……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以物喜、不以物悲、能屈能伸……是为大丈夫!
见此,李寿连忙介入他二人之中,做平息干戈的和事老。
天,越来越冷,空中渐渐飘落片片雪花。
既没有因为受到屈辱而满脸愤怒,也没有因为得到些许好处便满脸喜色。
——与此同时,冀京城外某山,安乐王府老管家福伯坟墓前——
“西国公韩宏?”阮少舟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也会那西公府颇有意见。
在听了谢安的讲述后,长孙湘雨一脸鄙夷地望着他。
也是,人家可是西国公呢!
“你说过不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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