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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眼那几颗血淋淋的脑袋,谢安有些不悦地望了一眼长孙湘雨。
其实不单单只有他们,就连李寿,亦惊地满脸呆滞。
只见那名参将脸上露出几分惊恐之色,慌忙抽出了腰间的佩刀自保,见此,罗超闻言二话不说,挥手一招,顿时,他身后涌出十几名北戎狼骑。
“记住,我长孙湘雨用兵,不需要自以为是的将领!——就算你们死地一个不剩,我照样可以扫平叛军!——所以,你们最好乖乖听话!”说到这里,长孙湘雨忽然转头望向一名目露凶光的将军,咯咯笑道,“小女子方才听到,你说你是刘奕对吧?岱山郡的刘奕么?家住岱山郡场口县,家中除老父外,还有妻儿二人……喂,刘奕,你有什么不满么?”
非但如此,他们的手,已缓缓摸向腰间的佩剑。
诸将面面相觑,在稍稍犹豫了一下后,抱拳说道,“启禀军师,末将等……无有不满!”
“怎么?不服气?”咯咯一笑,长孙湘雨从自己桌案上拿起一本厚厚的名册簿,丢在那些将军面前,冷冷说道,“知道这本东西是什么么?——这是小女子从兵部要来的,前两次西征洛阳的名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等的姓名、籍贯、亲人,不用费心猜,小女子就是在威胁你等,乖乖听话的,小女子可以让你们飞黄腾达,战功赫赫,不听话的,小女子就让你们跟朱沧、杨进那两个家伙一样,叫你等就算死,还要牵连家眷、背负骂名!”
而这一点,无论是谢安还是李寿,亦或是在偃师十万将士,尚且还未真正见识到,那种不需要将领的用兵之道!
“何以到做到这种地步?”长孙湘雨闻言轻笑一声,转过身望着谢安与李寿二人,轻蔑说道,“我只是用最简单、最便捷的办法收拢这支兵马罢了,做错了么?——朱沧与杨进那些人,摆明了不愿服从,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等等!——刘奕,整编军队之时,当着全军的面,将那封名单念一遍!”
而如今,只不过才死了不到一百人而已,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时,罗超率领着数百北戎狼骑涌了进来,将手中数个头颅丢在屋内,正是朱沧、杨进以及其余几人的脑袋。
瞥了一眼费国的动作,长孙湘雨微微皱了皱眉,淡淡说道,“第三十六页第六行!”
“可……可以好言相劝啊!”
“是,末将等……遵命!”
谢安心中暗叫冤枉。
“周良?”长孙湘雨微微一思忖,皱眉说道,“此人可是洛阳的守备参将啊,也投贼了么?”
“嘴上道不敢,心中多半是恨不得将本军师碎尸万段吧?没有关系,你可以来报复本军师,在座的都可以,只是本军师要警告你们一句,倘若下手不干净,让他人知晓是你等所为,那么非但你们的家人要遭罪,你等乡邻亦难以幸免!”
“总之,这条计策是行不通的!——对了,洛阳北侧邙山那一处军营,守将叫什么?”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皆惊,别说那十几名将军,就连谢安、李寿等人也惊呆了。
怎么可能?!
满脸震惊之色的刘奕张了张嘴,不敢有任何异动。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长孙湘雨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谢安张了张嘴,哑口无言,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你这也太狠了吧?”
事实证明,长孙湘雨所做的一切,确实是夺取兵权的最快途径,尽管在得知朱沧、杨进二人被杀之后,偃师城内有不少将士群情激奋,可当那名叫做刘奕的将军,当着全军的面,念了一遍名册薄上的名字后,弥漫在城内的那股不杀长孙湘雨誓不罢休的气氛,顿时退去了。
在座的诸将也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惊又怒地望着谢安。
“……”
“全部?”长孙湘雨闻言轻笑一声,淡淡说道,“还有一个!”说着,她抬起右手,用折扇的一头指了指那个中途逃回来的参将。
或许有人觉得,思考计策难道不需要画画写写,计算一些相应的事么?
刘奕也不是傻子,哪里会不明白长孙湘雨的意思,恭恭敬敬地将丢在地上的那本极厚的名册薄拾了起来。
“诺!”罗超抱了抱拳,将那些头颅提上,转身离去,至于那些北戎狼骑,则留了下来。
“末将遵命!”
“啪!”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孙湘雨突然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始终板着的脸,也徐徐露出几分笑意。
忽然,长孙湘雨喊住了他们。
这下可麻烦了……
总之,乖乖听话就是了,何必要为他人强出头?
“棋……棋子?”谢安皱眉望了一眼长孙湘雨。
“是!”
“周良……弘武十四年武试甲榜第……第……”
而此时的长孙湘雨,正站在屋内一张长桌旁,皱眉望着桌上所摆着的行军图。
不需要将军的兵法,或许听起来可笑,但是事实上,长孙湘雨确实不需要那种拥有主观判断能力的将军,所谓的将军,在她看来,只是一个像其麾下作战士卒传达命令的媒介罢了,她会需要他们的武力、谋略么?不,根本不需要!
这一点,只有谢安清楚,这个女人,拥有着图像式的记忆能力,不,应该说是高清画质的视频式记忆能力!
平心而论,他们也不是不想为自己的同僚报仇,毕竟虽然来自他乡各地,但好歹也在这块司州之地相处了大半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不过……
谢安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长孙湘雨,却见她面色波澜不惊,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去吧!”长孙湘雨目视了一眼严开、陈纲等将。
“第五名!”长孙湘雨有些不悦地接了上去,继而皱眉望着屋内的诸将,面色不渝地说道,“你等知晓闭嘴两个字该怎么写么?”
可以说,此刻在屋内的数十人,只有谢安清楚长孙湘雨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正所谓兔死狐悲,屋内的十余名将领面带愤怒之色,作势就要站起来,却见长孙湘雨淡淡一笑。
长孙湘雨这个女人太狠了,手段毒辣到令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冒犯,别说用自己的命去换这个女人的命,这本来就不是一件称得上占便宜的买卖,更何况还要牵连家眷、背负叛乱恶名……
说实话,谢安曾经从未想过,世界上竟然有这种脑运算堪比电脑般的绝世奇才。
“谢大人,入偃师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整编军队的事,到次日晌午,已做得差不多了,结束了这类事的诸将们,纷纷回去向长孙湘雨复命。
“好言相劝?”长孙湘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说过,我长孙湘雨所贯彻的兵法,不需要将领!——我只需要听话的棋子!”
这个疯女人,竟然真的做了……
而清楚瞧见他这面色改变的诸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整整大半个时辰,这个女人一动不动,要不是她时而打开折扇,摇动几下,在旁面面相觑的诸将,险些会以为这个女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