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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炎虎姬很生气,后果相当严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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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谢安耸了耸肩说道。

“就是他失忆了,舞,他并不是舍弃了梁丘家的姓,而是他不记得自己是梁丘家的人,你也看到了,他反问你,你为何会施展他独有的炎气,注意到了么?他认为那是他独有的能力,却不知,那正是梁丘家一脉的天赋……”

就好比严开、陈纲、项青、罗超等人的祖辈、叔父辈,就有不少人选择在居住在梁丘家祖坟附近,而在这些位老人死后,他们会被葬入梁丘家祖坟附近的将军冢,继续【护卫】梁丘家,这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信任。

“而你那位堂兄梁丘皓,当时应该就是处于这种假死状态,心跳、呼吸,缓慢地几乎叫人错以为停止,但实际上,他依然活着……”

平心而论,吕公对那个杀死了自己独子、并且将自己双手手筋挑断的陈蓦无比的仇视,可一听说那陈蓦竟是二十年前便已夭折的梁丘家嫡子,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饶是长孙湘雨,不禁也有些心慌,说实话,她起初只打算向谢安开个玩笑,毕竟谢安方才一直说着关梁丘家的事,这令她有些吃味,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谢安竟将她与他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梁丘舞。

吕公皱眉点了点头,要知道,祖坟对于大周世家而言,那是最最重要的所在,大周绝大部分的世家,其家中长老都会选择住在祖坟附近,加以照料。

心中又气又急,长孙湘雨站起身来,勉强笑道,“舞姐姐,妹妹有些困了,就不妨碍姐姐商议家族中的事了……”

说实话,前些日子谢安与长孙湘雨的赌约,早已传遍西征周军上下,谁都知道,军师长孙湘雨输了,因此,这位智慧过人的军师美人将信守承诺,下嫁给谢安。

要知道,梁丘舞对家族有着谢安难以想象的执着,堂兄梁丘皓舍弃了梁丘家的姓,自称陈蓦,反叛大周,委身做贼,这对于她而言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而如今,听谢安说那陈蓦多半是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她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苦笑一声,谢安吞吞吐吐地将有关于长孙湘雨的事与梁丘舞说了一遍。

梁丘舞眼中的怀疑之色更浓,皱眉望着谢安说道,“那你就告诉我,你没有事瞒着我!——你答应过我,绝不用谎言骗我!”

“姐妹啊,说不定真是这样哦!”项青咧嘴戏谑一笑。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唯独长孙湘雨听地兴致勃勃,时而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谢安皱眉思忖了一番,凭他猜测,那个陈蓦,十有八九就是梁丘舞的堂兄梁丘皓,此人在其七岁那年多半得过一场大病,奄奄一息,因而出于假死状态,也就是所谓的深度昏迷。

“呵呵呵……”望着谢安这般作态,严开笑而不语,而至于罗超,依然是平日里那负面无表情的神色,唯一的区别,就只有重伤未愈,因而脸上有些欠缺血色。

“舞……”

果然,当说到长孙湘雨准备嫁给谢安时,只听砰地一声,梁丘舞手中的茶杯被她捏地粉碎,坚硬的陶瓷,竟化作一堆粉末,伴随着茶水,从她指间缝隙滑落。

见此,梁丘舞微微皱了皱眉,望着长孙湘雨说道,“湘雨,我等要商议梁丘家之事,还请你暂且回避!”

“为何?奴家不能留下么?”长孙湘雨眨了眨眼睛,指着谢安说道,“那他为何可以留下?”

“……”梁丘舞疑惑地望着长孙湘雨,隐隐感觉她这句话有着什么深意。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么?

“谢安,你怎么看?”李寿小声询问着身旁的谢安。

只见梁丘舞眼眶微红,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甚至于,眼眸隐隐泛着几分薄雾。

见梁丘舞一脸纳闷地望向长孙湘雨,谢安略微有些心虚,连忙说道,“是这样的,世人大多数都觉得,当一个人呼吸停止时,就意味着此人已死,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大脑是否依然在运作,这才是判断一个人生或死的唯一因素,脑死亡,才是真真正正的死亡……唔,听不懂没关系,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

“假死?”梁丘舞眉头一皱,疑惑问道,“那是什么?”

望着吕公离去时萧索的背影,梁丘舞有些不是滋味。

吕公闻言一愣,惊愕说道,“小安,这【雾炎】……”

那一瞬间,谢安只感觉自己心口一缩,说不出的难受。

“你是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长孙湘雨饶有兴致地说道,“那陈蓦由于幼年时被关在梁丘家祖坟内,因而留下心理阴影,在狭小而漆黑的环境,神智会间歇性地出现混乱?”

要不要这样啊?

“小安,你的意思是,”打断了谢安的话,吕公一脸古怪地说道,“当时那个孩子依然活着,但我等却以为他已死,将其装入了棺材?”

梁丘舞闻言表情一黯。

要知道,南国公吕崧可是她东公府二十年来的政治盟友,同进同退,可眼下,梁丘家的人,却杀了吕崧唯一的儿子,叫南公府吕家绝了后……

“当真?有何凭证?——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梁丘舞正色说道。

明明平日里都笨笨的,干嘛突然变得这么精明啊?!

但是……

“唔,”谢安想了想,解释道,“假死也叫深度昏迷,心跳与呼吸几乎停止,但是大脑依然在正常运作……”

谢安额头汗浆直淌,勉强露出几分笑意。

“……”谢安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许多,讪讪说道,“舞,你……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

但凡世家子弟,几乎没有一个愿意葬在别处,做孤魂野鬼的。

望了一眼满头大汗的谢安,又望了一眼不时用异样目光望向自己的长孙湘雨,梁丘舞微微皱了皱眉,沉声说道,“安,你有事瞒着我?”

“原来如此!”梁丘舞闻言长长吐了口气,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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