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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梁丘舞犹豫一下,附耳低声对长孙湘雨说了几句,由于声音太轻,谢安并没有听到,只知长孙湘雨听到后附和般点了点头,咯咯笑道,“舞姐姐放心,奴家自然不会予他分毫银两,好叫他去那等庸脂俗粉之地鬼混……冀京有我长孙家不少眼线,前脚踏入青楼,后脚奴家便会得到通报。再者,若是他日后还有胆量再踏足那等地方一步……咯咯,奴家可不似舞姐姐那般心慈手软呢!”最后一句,她显然是针对谢安说的,因为她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谢安。
“……”梁丘舞冷冷望着谢安,一字一顿说道,“将所有金银财物清点装箱,贴上封条,上缴朝廷!”
望着谢安讪笑着恳求的表情,梁丘舞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走到装满银锭的木箱中,从其中拿了一锭银子,放在谢安手中。
梁丘舞皱眉思忖了一番,继而缓缓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听你的……”
总好过没有了……
“……”梁丘舞柳眉一颤,正要开口,却见谢安继续说道,“舞,难不成你想将这批财物交给户部?交给那帮这些年来有意削减四镇军费的混账?照我说,还不如我等匿下一部分……用于对此战战死将士的抚恤,或者用于赏赐在此战中立下功勋的有功之士……”
谢安心中大喜,笑嘻嘻说道,“这个我自有办法!”说着,他抬手打了几个响指,朝周围众人勾了勾手指,招呼他们聚拢过来,毕竟眼下在密室中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他也不怕消息走漏。
“安?安?”
凭着谢安对梁丘舞的了解,一旦她不说话了,就代表她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识相的话,谢安就该闭口不谈此事,只不过,这批金银实在太诱人了,使得谢安不得不为此铤而走险。
“……”
仿佛听懂了什么,项青嘿嘿笑道,“兄弟的意思是,从账面上做手脚?”
“放长线,钓大鱼!——笼络他,与他打好关系,此人,日后必有大用!”
“多谢大人!——大人不去喝几杯么?”
“……”李寿为之语塞,哭笑不得。
“……”
“那……东军七成?我拿两成?南军一成?”
“那不错,”李寿站起身来,拍了拍谢安肩膀,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低声说道,“回冀京后,记得早日将本王那二万两银子还了……”
而令谢安感到为难的是,以他大狱寺少卿的身份,他帮不了梁丘舞,因为他升堂时脑袋顶上所悬挂的,那是正大光明的牌匾,甚至于,梁丘舞也不会让在他在这件事上徇私枉法。
“这样……”梁丘舞长长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也稍微缓解了几分,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而事实上,在大周,许多世家子弟都相当看重家族亲人之间的血缘羁绊,这是一种能够支撑世家百年不衰的凝聚力,也就是所谓的【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望着谢安那做作的举动,梁丘舞微微叹了口气,继而转头望向长孙湘雨,沉声说道,“东军四成,南军四成,你两成!”
甚至于,几轮赏赐下来,就连周军中普通士卒,也分到了百余两银子,至于那些立下功勋的士卒,更是多达两百两、甚至是三百两,更不必说将军级的人,就拿苏信、李景二人来说,他们每人便分到了四五千两银子,这几乎是他们一年的军饷。
没好气地望了一眼谢安,梁丘舞低声说道,“照你所言,那费国亦是太平军细作,不如我去将其拿下,逼问出太平军情报……”
二人正聊着,忽听一声咳嗽,项青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右臂挽着谢安脖子,在望了一眼梁丘舞后,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怎么也来了?”
“她听到了啊……”谢安一脸无辜地说道。
显然,饶是梁丘舞,也没想到谢安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一说就是划掉八千万两的贼赃银子。
“对!”轻笑一声,谢安转头问道,“那个……多少来着?”
足足过了好几个时辰,清算这批贼赃数目的东军士卒这才将大致的数额报给梁丘舞。
“这是你的!”
“你……”
“……”
密室内众人对视一眼,识趣地退后了几步,神色怪异地望着那两个女人。
李寿笑了笑,一脸揶揄说道,“那你又在此地作何?”说着,他顿了顿,在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梁丘舞后,低声说道,“听说你夫妻二人聊了片刻?如何?”
“嘿,”用手肘撞了撞谢安,李寿幸灾乐祸地说道,“人才两得,皆大欢喜哈!”
“三千八百多两呢!”廖立喜不胜喜地说道。
哥就是!
谢安在当上大狱寺少卿之后,曾看过不少案例卷宗,他知道许多世家都会下意识地包庇自己家族中的成员,哪怕是犯了重罪,因此,某世家子弟杀了人后,往往都会投奔其兄弟、叔伯,而其兄弟、叔伯,几乎有九成会为其掩饰,而不是劝其自首,为此不惜倾尽家财,甚至是遭受牵连。
“如何?舞?”谢安小心翼翼地望着梁丘舞,等了半天不见她回答,连忙改口说道,“这样吧,东军六成,我拿三成,南军一成?”
“……”
“放心吧,只有我、李寿、湘雨三人知情,就连严大哥等人也不知,如今,多了你一个……”
“做……做什么?”
除此之外,梁丘舞亦向张栋、唐皓等人保证,保证她与谢安定会替他们向朝廷求情。
“……”望着李寿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之色,谢安咧了咧嘴,没好气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哦,说的什么?”
“……”谢安张了张嘴,傻傻地望着梁丘舞半响,古怪说道,“那……那我呢?我怎么说也立下过好几个大功……半成好不好?”
“什么?”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难以置信望着四周堆积如山的金银,带着几分怒意说道,“只不过寥寥四五年,叛军竟收刮了……”说到这里,她的话语被谢安一阵抽气声打断了。
“知道就好!”梁丘舞皱眉瞪了一眼谢安,继而望了一眼他胸膛,轻声说道,“好了,莫要想这些事了,回去我替你敷点药……”
项青闻言心中一惊,讪讪说道,“怎么会呢……”
“是!”
见梁丘舞开始动摇起来,谢安连忙说道,“放心,放心,舞,这种事我比你更清楚,只要我等拿出一部分,分给底下的人,让所有人都尝到甜头,自然不会有人乱说乱讲……总之,一切交给我,好吧?”
“没你份,一边呆着去!”
正所谓知夫莫若妻,梁丘舞虽然并不是很聪明,可凭着她与谢安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如何会猜不到自己这位贪财的夫婿眼下在想什么,闻言皱了皱眉,低声提醒道,“安,此乃贼赃!——理当封存押运冀京,由朝廷定夺,岂能轻动?——你乃大狱寺少卿,理当知晓,私匿这等巨额贼赃那是何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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