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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请大狱寺官署内的官员吃几顿饭就不止这个数,不过……
辛辛苦苦大半年,就分五十两银子?
“好戏开场!”不知何时走到谢安身旁坐下的李寿,带着几分戏谑低声笑道。
话未说话,便见长孙湘雨一语打断了梁丘舞的话,淡淡说道,“长孙家是长孙家,奴家是奴家,岂能一概而论?——奴家此番打下城池关隘九处,此番大半功劳皆归奴家,奴家要一半,不过分吧?”
或得到了犒赏银两,或得到了梁丘舞的承诺,十余万西征周军心中欢喜,在犒赏宴席开怀畅饮。
梁丘舞闻言眉头紧皱,在思忖了半响后,犹豫说道,“可朝廷那边要如何交代?”
见此,项青不觉有些心虚,连连点头说道,“放心,放心,绝对不会……”
谢安如何会听不出项青话中的深意,闻言没好气说道,“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说,【舞,你先歇息下,我去处理那批叛军私藏的金银,然后瞒着你匿下一部分?】”
“还剩下五千万两……”项青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一副蠢蠢欲动之色。
“不要么?那就还回来!”说着,梁丘舞便伸手来拿。
什么叫有功之士?
谢安点了点头,掂了掂手中那五十两银子。
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长孙湘雨,忽然咯咯笑道,“舞姐姐似乎忘了奴家呢?——无论是洛阳还是长安,都是奴家设计打下来的……奴家要一半!”
屋内众人都愣住了,要知道长孙湘雨向来不在乎金钱、名望,而如今却有意要分一杯羹,这着实令人有些不解,就连谢安也没想到。
想到这里,谢安只能暗暗叹息,暗自希望太平军莫要再生事端,希望梁丘舞的堂兄梁丘皓,也就是那个陈蓦,莫要再出现,只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希望太过于飘渺。
瞥了一眼李寿,谢安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闷闷不乐地坐在一个装满银子的箱子上。
“那你的意思是……”
“八千八百多万两……八千八百多万两……”喃喃自语着,谢安暗自咽着唾沫,忽然,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却见梁丘舞正带着几分不悦望着他。
廖立缩了缩脑袋,知趣地退下了。
好家伙!
瞥了一眼身旁满脸喜色的廖立,谢安舔了舔嘴唇,问道,“廖立,你分到多少银子?”
“安,我堂兄梁丘皓的事,除你外有多少人知情?”
“不不不,我要我要……”谢安连忙将那锭银两护住,继而望着这一锭足足有五十两的银子,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其实不用项青提醒,当望见这批巨额的贼赃时,谢安的大脑便处于飞速运作当中,只是一时半会想不出能够说服梁丘舞的主意罢了。
“那不错……皆大欢喜嘛!对吧?”说着,谢安挥了挥手,说道,“今日犒赏三军,你去喝几杯吧,庆贺一下……”
环视了一眼众人,谢安舔舔嘴唇,说道,“首先,我等不能全部私吞,至少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你说攻下了长安,却未发现任何叛军收刮的金银,这种事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喂!”伴随着一声招呼,一只手重重拍在谢安肩头。
“你来这里干嘛?”谢安没好气说道。
谢安转头望了一眼,这才发现李寿竟然也在这里,不,应该说,严开、陈纲、项青、罗超等人都在,甚至连长孙湘雨亦在此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摆在墙角处的一幅幅字画,以及几只木盒中烁烁放光的珍贵首饰。
在前往叛军藏金所在的途中,梁丘舞有些不安地询问谢安。
一句话,在大周,亲人之间的羁绊凌驾于刑律的约束!
“那还有四千两万呢?”梁丘舞沉声说道。
“再商量一下嘛!”
“是!”那名东军士卒抱拳领命,继而,密室内的东军士卒都开始忙碌起来。
讪讪一笑,谢安有些心虚地说道,“这些叛军真是该死……对吧,舞?”
“嗯,放这里吧!”
“你还没回答我!”
这次倒不是可能折断的肋骨所致,而是他发现密室内竟然堆积着无数金银财宝,一块块厚地如砖头般的金砖就那样堆积在屋内一角,那数十只巨大的木箱中,装满了银锭,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珍贵的玉石、翡翠、字画,不得不说,谢安几乎都看傻了眼。
“大人,您的饭菜送来了……”
望着谢安那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梁丘舞暗自叹了口气,忽见项青好似对自家夫婿挤眉弄眼使了几个眼色,双眉一皱,继而凑到项青耳畔,低声说道,“项三哥,倘若你再领着安去那等烟花之地,你连五十两都不会有!”
梁丘舞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转头望向长孙湘雨,不解说道,“你要这银子做什么?——你长孙家……”
“好好好,我再退一步,好不好?东军八成,我一成,南军一成,这总行了吧?”
那一瞬间,谢安隐约有种作茧自缚的错觉。
而梁丘舞则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四下打量着,显然,她也没料到,叛军这些年来竟然收刮了如此数量的财富。
想到这里,谢安掂着手中那五十两银子,没好气地望着梁丘舞。
傻傻地望着手中的银锭,谢安一脸古怪地说道,“五……五十两?”
“恭喜!”李寿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
当然了,也有闷闷不乐的,比如说,掂着五十两银子在长安某府邸内倾听着城内震天喧闹之声的谢安。
暗自嘀咕一句,谢安在梁丘舞的搀扶下走入了府邸,在几名东军士卒的指引下,顺着廊庭一直来到后院一间密室。
怀着无比激动、亢奋的心情,谢安情不自禁地走向那一堆堆犹如小山般的金砖旁,抚摸着那一块块诱人的金砖,暗自咽着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