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宗首席弟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而就在谢安与长孙湘雨偷偷摸摸从长孙家的后门溜出去时,长孙家的府门前,却迎来了一位极其尊贵的客人……
见陈蓦询问自己,谢安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那是自然!——梁丘公总归是大舅哥的祖父,俗话说得好,隔辈人最是相亲,胜过父子,岂会加害大舅哥?——反正老太爷承诺过不干涉大舅哥的事,大舅哥不若就去见见他老人家,总归老太爷已年过六旬,时日无多,若是大舅哥今日推脱,日后恐怕就没有这般机会了……有朝一日,老太爷不在了,到那时大舅哥再追悔莫及,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回少卿大人话,荀大人方才还在这里,吩咐我等严加戒备之后,便到正阳街去了,据说礼部尚书阮大人,对正阳街所悬挂的彩灯,并不是很满意,是故派人请荀大人过去,再行修缮一番……”
梁丘公闻言一愣,摇摇头笑骂道,“小兔崽子,莫非还信不过老夫?”
马聃哈哈一笑,说道,“末将已有家室,大人的好意,末将心领!——廖立与费国倒是可以尝试一番!”
“身为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
事后,陈蓦便径直朝东公府去了,临走前暗中吩咐费国照看谢安与长孙湘雨二人。
“是大狱寺少卿谢安谢大人……”一名少女小声说道。
“原来如此……”梁丘公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老夫记得了!”说着,他深深望了一眼谢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对了,你与舞那孩子婚事一事,老夫寻思着定在二月初四这个吉日,回头你与她再合计合计,若是无差错的话,你二人尽早完婚,也省得某些人在背后说闲话……这些日子,老夫听到不少风言风语,昨日到皇宫,陛下还拿这件事开涮,长此以往,老夫这张老脸可挂不住啊!”
“谁家?”
“嘻嘻,你想什么呢?——人家可已有婚配了哟!”
心中不解的谢安推门走入了孔文的房间,一眼就望见他与梁丘公正坐在桌案旁弈棋,看孔文吹胡子瞪眼、满脸涨红的窘态,显然,这位在弈棋上好胜心极强的老爷子是胜少败多。
也难怪,毕竟协助谢安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的,一位乃是太平军的主帅,另一位则是太平军六神将之一,纵然是数遍天下,能与他二人抗衡的,恐怕也没有几个,长孙家那些家丁、护卫,又如何能够察觉异样?
“这样……”谢安思忖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小子回头去劝劝大舅哥,请务必到东公府与老太爷对饮叙旧,不过……”说到这里,他犹豫地望了一眼梁丘公,小声说道,“大舅哥乃世间奇才,虽无人教授武艺,但实力却要在舞之上,老太爷可千万别……”
细细一想,他失笑般摇了摇头。
“梁丘家……那不就是……她?炎虎姬?不会吧?不是说不嫁人么?”
谢安显然听出了陈蓦在话中的停顿,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过却没说破,毕竟,尽管陈蓦眼下与他称兄道弟,颇为亲近,但有些事,还是不方便透露的。
半柱香后,不出乎意料,梁丘公亦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听着他得意的笑声,孔文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说道,“今日本府身子不适,不跟你计较!——小安,代本府招待梁丘公,老夫该是时候替那些花草浇水了!”
“说出来吓死你,东公府梁丘家!”
望着孔文拂袖离开屋子,梁丘公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骂道,“这老家伙,半截入土还这般为老不尊……”
孔文闻言大怒,破口骂道,“本府那是给你留面子!——你这老家伙好歹也是我大周三十年前第一猛将,倘若本府赢了你,你面上无颜,拐条路投河死了,回头我那侄女恼怒起来,还得连累老夫吃官司,老夫岂不冤枉!”
一个时辰后,谢安回到自家府邸,将此事与陈蓦一说。
由于回不了自家府邸,谢安寻思着找孔文老爷子下几盘棋打发时,然而当他走至二堂时,他却惊讶地从周仪口中得知,梁丘公眼下竟然就在大狱寺内。
“唔……堂妹呢?”
“很好……荀大人来过此街么?”
这可不好说……
谢安耸耸肩,玩笑说道,“似这等世家千金,平日里多半是呆在府上闺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只有这等节日,才有机会出来喘口气……瞧见她们,本官倒是有种渐渐老去的错觉……”
终于到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比起昨日,今日的冀京显得更为热闹。
“呵!”谢安陪着笑了一声,歉意说道,“方才听孔老爷子说,老太爷寻了小子一下午?小子惶恐,小子下午在冀京各大街头巡视……”
“胡说八道!——如何无颜相见?”梁丘公闻言皱了皱眉,张了张嘴,长叹说道,“回头你替老夫转告他,尽管他犯下诸般罪过,但老夫哪怕是拼着舍弃这身官服、这条老命不要,也会向陛下求情,保全他性命……”
见此,梁丘公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他总归是我梁丘家的子孙……”
就在路边一干少女议论谢安之际,街上的卫尉寺巡防司卫兵已瞧见了谢安,连忙迎了上去,抱拳说道,“少卿大人辛苦了!”
“那金铃儿呢?”陈蓦淡淡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冀京都传开了……”
那名卫兵闻言,连忙说道,“暂时未出现什么岔子……”
望着谢安微微摇了摇头,陈蓦无奈说道,“差不多申时了,走吧!——对了,待会为兄不在,你可叫费国担任护卫,他……此人武艺高强,可护你二人周全!”
“这位少卿大人看起来好年轻……”
“喂,老匹夫,输了就落跑啊?”梁丘公一脸戏谑地奚落道,孔文只当没有听到,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见此,谢安在旁劝道,“老太爷答应过,他只想见见大舅哥,与大舅哥浅酌一杯,叙叙当年之事,绝不会为难大舅哥……”
谢安诧异地望着孔文,再偷眼观瞧梁丘公,却见他虎目一睁,不怒反笑道,“嘿,老匹夫还嘴硬!”
“还行吧,”谢安点了点头,打量着街道四周,问道,“情况如何?”
那位老太爷来大狱寺做什么?
重新修缮整条正阳街上所悬挂的彩灯,嘿,那两位这回可有的忙了!
谢安颇有些受宠若惊,恭恭敬敬地将梁丘公送到大狱寺官署府门外。
点了点头,谢安转过身来,正要回到马车,却意外地发现远处正有一群少女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心下错愕之余,亦有些好笑,回顾身旁的费国、马聃、廖立三人,玩笑说道,“都说江南女子清秀美丽,不过冀京却也不差,对吧?——不如趁此机会,结识一二?”
“唔,你做得很好!”梁丘公欣慰地点了点头,在皱眉思忖了一番后,犹豫说道,“小安呐,老夫寻思着想与他见到一面,叙叙家常,不知你可否代为传达一声?——对于那孩子的遭遇,老夫心中有愧!”
尽管灯会的时间是在晚上,但是城内的百姓却已无法压抑这种喜庆的气氛,尤其是冀京的那些世家千金,这些风华正茂的少女们,早早地已换上了节日的服装,撑着纸扇,结伴走在白雪皑皑的路面上,嬉戏玩耍。
见梁丘公已说得这般直白,兼之屋内又没有旁人,谢安也不再藏者掖着,恭敬说道,“老太爷,实不相瞒,小子也曾劝过大舅哥,只是大舅哥却说,无颜相见……”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