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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西征之事凶险异常,可如今想想,谢安却感觉有点庆幸,不但与长孙湘雨拉近了关系,更与陈蓦这位堪称天下第一猛将的人变成了亲戚,美中不足的是,似刘奕、乌彭那些良将误死在陈蓦手中,要不然,谢安如今身边的班底,恐怕要更为雄厚。
季竑闻言心中一动,诧异说道,“殿下莫非是依然打算迎娶长孙小姐为王妃?——殿下应当知晓,长孙小姐已……”
当听说谢安下了一个套子让翰林院钻、逼得张治等三位大学士进退两难时,李贤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惊讶之色。
“那就找他身边之人,比如说,你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据前些日子季先生所言,你太平军的主帅,不知为何竟潜伏在那谢安身边,不是么?”
“盯着那谢安,最好能够买通其身旁衙卒、捕头,小王要知道那谢安裁断此案的详细过程!”
当然了,谢安除外,毕竟他可不想见到梁丘舞恼怒的神色。
果不其然,当梁丘舞走入厢房,瞧见一桌子的醉鬼后,表情相当不渝,可当她注意到谢安依然清醒时,眼中却露出几分欣慰之色,竟不曾出言呵斥。
一句话,当时若不是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扮作叛将亲自坐镇函谷关,那帮叛军早就被吕帆剿灭了,哪还轮得到谢安与李寿领此大功?
“君子成人之美么?”李贤眼中闪过一阵痛苦之色,在沉默了足足半响后,忽而岔开话题说道,“罢了,总之这件事不急……眼下当务之急,依然是东宫太子!——不废除其太子储君之位,无论是四哥还是本王,都无望问鼎皇位!”说到这里,他心中一动,说道,“却不知,前几日十余位朝中大臣遇害一事,那谢安查证地如何了?”
由于梁丘舞不在,兼之在座的都是熟悉的人,因此,谢安等人哪里还会在意什么,几坛美酒下肚,面色早已呈现醉态。
“……”听闻此言,谢安握着酒盏的右手微微一颤,当即岔开话题,转头对廖立、马聃二人说道,“对了,廖立,唐皓、张栋他们,有消息了么?”
强忍着心中的急躁,谢安仔仔细细地观阅这封书信,一直看到倒数第二页。
“殿下的意思是,那谢安有可能投向东宫太子?”
拜托,那日是你非要在那种地方光着身子做那种事的,现在着凉了来埋怨我,还有没有天理啊?
其实谢安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毕竟荀正无意间的话让他感到非常不自在。
“好手段……如此看来,那谢安之前之所以能在本王那位二哥的打压下站稳脚跟,也不完全是依靠妻家梁丘氏的势力与地位啊……季先生这回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好麻烦,这个女人……
“……”在梁丘舞诧异的目光下,谢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重新看信。
而与此同时,李贤与季竑口中所谈论的谢安,正与卫尉寺卿荀正以及苏信、李景、费国、齐郝、廖立、马聃等心腹之人在朝阳街一处名为【汇仙居】的酒楼吃酒用饭。
见季竑满脸畏惧之色,李贤连忙说道,“季先生,季先生,小王又不是叫季先生去与太平军主帅厮杀,不过是请先生套套话罢了,想来,此人潜伏在那谢安身边,应该多少知道一些重要的事!”
“殿下莫非是担心,长孙家有可能投向那谢安?”
望着那整整半页的【烦死了】,谢安差点就抓狂了,恨不得冲到长孙府,将那个戏弄他的小妮子横摆在腿上,狠狠地抽她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翘臀。
李贤闻言张了张嘴,目视着墙壁上那偌大的【李】字壁画,惆怅说道,“此乃本王私事,与公事混淆,不妥……似季先生这番举动,可是在将那谢安往本王的二哥那边推啊!——季先生要知道,那谢安背后的势力可不小,其妻家东公府梁丘氏,非但手中握着东军这张强有力的底牌,更掌握着我大周军方三成的势力……本该成为本王四嫂的【炎虎姬】梁丘舞,更是我大周首屈一指的猛将,数年前冀北一战,天下扬名,除本王的四哥李茂外,无人能与她并驾齐驱……若非如此,本王那二哥岂会对那谢安如此忌惮?”
只可惜,由于梁丘舞已经知道了谢安的性子,不时耳提面嘱且不说,甚至于危言恐吓,屡次提到家法二字,这才使谢安收起了花花肠子,再不敢踏足冀京城内那风花雪月之地。
“哦?”谢安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
“……”听闻此言,季竑倒抽一口冷气,瞪大眼睛望着李贤,难以置信地说道,“李贤,你疯了吧?——竟然要我去找陈帅询问此事?你应该知道,倘若被陈帅得知我已投身你麾下,借太平军之力为你问鼎皇位而铺路,你我都必死无疑!——那个男人对太平军的忠诚,你是绝对想不到的!你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可怕……数年前,我机缘巧合在大梁一处武馆教授武艺,武馆内,还有两位武艺与我相仿的师傅,当时,那个男人找到了我等三人,提出要我等加入太平军,那时我注意到他眼中有几许杀意,是故未曾当面回绝,只说要考虑一番,而另外那两位师傅则对此不屑一顾,甚至于,要将那个男人抓到官府问罪,可结局如何?三招之内,那个男人连毙两位师傅,且将我制服……那根本不是人所能拥有的实力,说他是武神也不为过!——我季竑空活这些年,从未经历过那般绝望!”
这个麻烦精……
“安,你要的答复!”走至谢安身旁,梁丘舞将手中一份厚厚的书信递给了谢安。
“唔!”谢安点了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不过没去关注罢了,毕竟在他看来,似王褒、秦维等叛军将领,不过只是太平军唆使的一杆枪罢了。
见李贤发笑,季竑正色说道,“殿下可莫要忘了,那谢安与【安平王】李寿称兄道弟,乃其心腹至交……”
【……好闷哦,无趣,甚是无趣,小桃也是的,就不能爬到屋顶上替奴家赶走那只讨厌的鹊鸟么,任凭它呱呱叫唤,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这……”望着李贤眼中的恳求之色,季竑犹豫着点点头,不甚自信地说道,“好吧,在下尽量吧,殿下莫报太大希望!”
见话题转到这方面的事,苏信深思着说道,“对了,话说王褒、秦维等人,前些日子已经由刑部定罪处斩了吧?”
抛开心中烦恼事,谢安一干人一面天南地北地聊着,一面争相敬酒,以至于当梁丘舞从长孙家返回找到谢安时,这一桌的人,几乎都喝地差不多了。
季竑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在下方才一直在正阳门观察各方动静……不曾!”
“想办法……殿下说得轻松!”季竑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我等已得罪那谢安,以此人【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性子,恐怕不会给我等好脸色看……”
啊啊,这个女人好麻烦!
无奈地摇了摇头,谢安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
廖立摇了摇头,继而笑着说道,“大人心急了,几位将军的家眷,皆在西凉,往返一趟,最少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哪有这么快?”
【……这两日奴家一切安好,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弱,私处至今隐隐作痛……】
要不然,谢安与项青可是那里的常客,就连安平王李寿也曾经被谢安拉去几次。
于贺想表达什么意思?
“末将给主母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