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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财鬼】钱喜那一脸谄笑的神色,李承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钱先生多虑了,本殿下既然雇了你等,自然会给足报酬,无论期间有事亦是无事……”
“不会吧?”【财鬼】钱喜面色微变,古怪说道,“金铃儿那个娘们满脸刀疤,丑陋地很,似这等女人,太子殿下竟会看上?”
“当然有,你问问伊伊?”
这边钱喜一个劲地作揖拱手,那边东岭刺客的老大狄布眉头皱了皱,不悦说道,“老四,给我闭嘴!”
正因为如此,谢安与伊伊约好,在与梁丘舞成婚前,也不再碰她,免得梁丘舞感到失落,毕竟这个女人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在感情方面相当细腻,常常会因为谢安一句话而感到喜悦,或者感到伤心。
其实李承很清楚,他很清楚自己的哥哥太子李炜当时并没有要金铃儿杀李贤的心思,毕竟李贤亦是皇子,况且威望不低,堂而皇之地刺杀,代价未免有些沉重,极有可能会惹来朝中大臣的怨言,要对付【八贤王】李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弄地身败名裂,也正因为如此,太子李炜这才要将暗杀刑部尚书与刑部侍郎等一干大臣的罪名嫁祸给李贤。
一踏入主宅厅堂,厅堂内众衣裹单薄的众莺莺燕燕便当即热情地围了上来,连嗔带撒娇般拉扯着李承的衣衫。
“这怎么成?”梁丘舞皱了皱眉,说道,“汗味那般重……”
伊伊闻言又羞又喜,低着头,睫毛微颤,任凭谢安施为,很是温顺,弄地谢安欲|火大起,双手也越来越不规矩,有意无意地撩着伊伊的衣服。
“狄壮士这份臂力,依旧是叫本殿下叹为观止啊!”拍了拍手,李承缓缓走了过去,出口称赞。
那侍卫点点头,接过书信放入怀中,疾奔出府,朝东公府梁丘家而去。
大屋内的光线不甚充足,隐约能够看到,有一名身高九尺有余的壮汉正赤着上半身,奋力地挥舞着一柄巨大的大刀,每一次挥舞,都传来清晰可闻的呼呼风声,可想而知其中劲道那是何等的刚猛。
见此,李承微微一笑,淡淡说道,“狄壮士众弟兄这几日呆在本殿下府上,不曾出府,是故不知……狄壮士以为,本殿下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而就在这时,梁丘舞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入了屋内,这叫谢安感到阵阵后怕,暗自庆幸方才没跟伊伊怎样怎样,要不然,就算梁丘舞不说,她心中多少会感到失落。
别看梁丘舞平日里好似一副古板的样子,可当她与谢安行房事时,她可远比谢安更加主动,在这个满心火热的女人面前,谢安永远也做不到主动,充其量,谢安也只有与伊伊、长孙湘雨时,才能占据男女之事的主动权。
“……”梁丘舞闻言双颊微红,嗔怒说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啊?”
且不说李承安排了一切,向太子李炜汇报,且说谢安回到东公府。
“说不定那娘们床上功夫了得呢!”【影蛇】苟贡淫笑着说道。
说起来,这狄布算是刺客中的另类,与其说他是刺客,倒不如说他是一员猛将。
谢安闻言心中一惊,继而心中欲|火大减。
望了眼梁丘舞,又望了一眼伊伊,谢安心中一动,笑嘻嘻说道,“舞,我实在是累地不想动了,要不,你与伊伊替为夫洗?”
写完后,李承招来心腹侍卫,吩咐道,“将此信呈交东公府梁丘家,交给大狱寺少卿谢安,不得有误!”
“嗯!”梁丘舞微微一笑,一面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面轻声说道,“奔走了一日,你也感到乏了吧?我已叫人换好热水,你快去清洗一下吧,浑身上下都是汗味……”
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伊伊连忙按住谢安的手,低声说道,“安,不是说好在这段日子不碰妾身的么?——自老太爷回府后,小姐只能与安保持距离,若妾与安这般……总感觉有些狡猾……”
“呐,舞,今夜可否借你与东军四位哥哥一用?”
什么叫做酒池肉林,什么叫做纸醉金迷,倘若谢安此刻在这里的话,他多半会羡慕、嫉妒死,毕竟五皇子李承生活中的奢靡,正是他谢安梦寐以求的。
此人,正是东岭刺客中【鸿山四隐刀】的老大,大周顶尖刺客,【蛮骨】狄布,据说他手中那柄巨刀,重达三百多斤,这份臂力,就算是放眼整个大周,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够匹敌,真可谓是碰着死、擦着伤。
“……”那狄布闻言瞥了一眼李承,松开了手中的巨刀,只听砰地一声,那柄巨刀落于屋内青砖之上,砸地那青砖块块碎裂。
“既然众位英雄主意已定,本殿下也不再多劝,只望诸位小心为上,杀些人无妨,不过,莫要闹地太大动静,否则,本殿下与太子哥哥不好替你等善后!”
心中冷哼一声,李承故意皱眉说道,“狄壮士,本殿下方才可说过,那是陷阱!——为的就是诱使诸位英雄自投罗网!”
【财鬼】钱喜,鸿山四隐刀的老四,平生最是视财如命,此人武艺在四隐刀中最弱,平日里大多不出面接受委托,只是掌管着东岭刺客行馆的钱财开支,别看此人长相平凡,甚是无害,但实际上,此人却是东岭刺客中最无职业道德的,时而会因为贪慕雇主家中的财物,在结束委托后,将雇主也一并干掉,将其家中财物一卷而空。
据李承所知,这漠飞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鬼,擅长使一副铁索镰刀,平日里话不多,但他所杀的人可不少,没有上万也有数千,据说曾经孤身一人杀光了一支五百人的围剿军队,是四隐刀中背负人命最多的一个,甚至于,鸿山四隐刀其余三人所杀的人加到一块,恐怕也没有这个杀人鬼多。
【影蛇】苟贡,鸿山四隐刀中的老二,精通刀术与用毒,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是一条吐信毒蛇,据说被他盯上的猎物,从未有一人逃生。
而在平时大多数情况下,【镰虫】漠飞亦是接单杀人的真正执行者,毕竟比起老大狄布,他才算是真正的刺客,其身手敏捷甚至不在金铃儿之下,是鸿山四隐刀中第一号危险人物。
钱喜闻言慌忙捂住嘴,退至一旁,却见狄布深深望了一眼李承,皱眉说道,“殿下今日来见我等,莫非有了正事?”
嘱咐了几句后,李承转身离开了,走到书房,提笔写下书信一封,落款处,以太子李炜的名义。
“……”
谢安会感到难受,难道梁丘舞就不会么?
望着那人,李承脑海中跃出一个名字。
“不知……那人没说!”那侍女摇了摇头。
【镰虫】漠飞,鸿山四隐刀的老三。
看这些衣衫凌乱、面带春色的众美貌女子,不禁令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一般。
“可不是嘛,”低声呻|吟一声,谢安有气无力地说道,“早上到正阳门与一帮酸儒争辩,紧接着到卫尉寺勘查那一干大臣的遗体,随后又跑到宗正寺……累死我了!——伊伊,稍微重一点……对对!啊……舒服,舞上次差点没把我肩部的骨头捏断……”
顺着苟贡的视线向房梁观瞧,李承这才发现,大屋房梁之上,不知何时蹲着一位全身身穿黑衣,面上蒙着黑布的男子,右手轻甩着一把铁索镰刀,神情莫名地望着他。
“咦?”
狄布闻言点点头,沉声说道,“承蒙五殿下器重,对我等弟兄热情款待,无论好酒是还是美人,一概满足……”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神色有些莫名地说道,“只不过殿下……先前殿下招揽我等时,曾说过,要我等相助殿下创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然而直到眼下,也未见殿下口中的大业有任何开始的端倪……”
脱身经过厅堂,李承独自一人朝着自己府上东南侧一座巨宅走去,临进屋前,他朝着四下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狄布轻哼一声,蹲在房梁上漠飞从始至终不发一言,至于钱喜,则满头大汗地打着盘算,不知在计算些什么。
钱喜闻言面色欢喜,抱着算盘连连说道,“有五殿下这番话,小人就放心了……殿下你瞧小人,似殿下这等尊贵之人,岂会拖欠我等弟兄酬劳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那又如何?”狄布冷笑一声,自负说道,“区区一个卫尉寺,我等弟兄还不放在眼里!——纵然是刀山火海,狄某亦要闯一闯!——还是殿下以为,我等东岭竟会连卫尉寺的兵役都敌不过?”
就好比梁丘公回来后,纵然是大周第一战力的女将梁丘舞,也不敢违背梁丘公的意思,在婚前不与谢安行房事,免得被外人在背后诟病。
“算了吧,我懒得动……”在伊伊的服侍下,谢安只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松弛无力。
就在谢安与梁丘舞、伊伊二人逗闷子戏耍时,屋外走入一名侍女,手捧一封书信,恭声说道,“小姐,姑爷……方才有人送来书信一封,说是给姑爷的……”
饶是李承贵在东宫太子李炜的同胞弟弟,眼下承受狄布那等沉重的压力,心中微惊之余,呼吸亦不禁稍稍加快,在微微吸了口气后,淡笑说道,“是这样的,前几日狄壮士托本殿下打探东岭众位牺牲的弟兄遗体,本殿下已查明,众位弟兄的遗体,如今被安置在卫尉寺巡防司的停尸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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