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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李贤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但是在此之前,小王要去见见湘雨妹妹……有些事,小王要问个明白!”
商量完毕,李贤与季竑二人便朝着长孙侍郎府上而去,而与此同时,长孙湘雨由于风寒未愈,依旧躺在床榻上修养歇息。
“为何是谢安?”
不多时,李贤与季竑二人便在侍女小桃的指引下来到了屋内,见长孙湘雨正端着茶盏静候,微微一笑,说道,“湘雨妹妹,别来无恙!”
季竑张了张嘴,一脸惊色地望着长孙湘雨,喃喃说道,“难以置信……”
仿佛是听出了长孙湘雨话中深意,常氏诧异问道,“湘雨,你要见他么?——姨娘以为,这种时候,见八殿下可不妥……”
“不碍事的,姨娘,我早已算到李贤会来见我……应该说,我正等着这家伙呢!——这么多年,这家伙还是丝毫长进也无……”说到这里,长孙湘雨摇了摇头,回顾小桃说道,“将其领到外屋!”
“季先生这是在鼓动小王造反么?”李贤皱眉问道。
“还能如何呀?闷死了!”轻叹一口气,长孙湘雨嘟着嘴说道,“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跟他说了,他都不来看我……吃干净抹抹嘴就算完了?——薄情寡义!”
“你!”季竑为之语塞,想了半天,没好气说道,“是是是,季某好说话,行了吧?——那好,我问你,足智多谋的八贤王,不知您打算如何妥善处理眼下之事?”
轻轻拍了拍常氏的手背,长孙湘雨点了点头,穿上衣服后,稍做打扮,便到外屋静候李贤。
见长孙湘雨自称女儿,常氏愣了愣,心中喜悦,想了想,低声说道,“那你可要谨慎处置!”
直到那一日,常氏替长孙湘雨隐瞒了谢安深夜与其在闺房私会的事,这才拉紧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每当想到此事,常氏便感觉甚是侥幸。
不得不说,似长孙湘雨这等生性好动的女人,就算是卧病在床,却也不比平常安分多少,今日要听小曲,明日要看舞戏,着实让小桃等一干侍女忙得不可开交。
小桃点点头,正要退去,忽见长孙湘雨抬了抬手,意味深长地说道,“等等!——李贤那家伙,这会儿来见我,嘻嘻,想必是遇到麻烦了呢……”
想了想,她笑着说道,“也是,是姨娘多虑了……你呀,可莫要仗着聪慧过人,太过于欺负那孩子,要是将那孩子欺负怕了,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望着小桃离去的背影,常氏微微皱了皱眉,一面帮村着女儿穿衣,一面犹豫说道,“湘雨,这个时候见李贤殿下,可不妥啊……”
“那可真是大快人心!”长孙湘雨气呼呼地冷哼道。
长孙湘雨清楚常氏心中所想,无非是因为她已失身于谢安,因此,自然要尽量避免与曾经的婚约者八皇子李贤接触,一来是怕气氛尴尬,二来嘛,谢安那边或许也会误会,但是不得不说,长孙湘雨要比常氏想得更深远。
可能是意识到二人之间的气氛稍稍有些尴尬吧,长孙湘雨岔开话题说道,“罢了,不提那两个气人的家伙了!——对了,姨娘,你失身于我那父亲时,是什么感觉”
“……”长孙湘雨愣了愣,抬头望向常氏,眼中浮现出几分暖意,娇嗔般咯咯笑道,“人家再怎么说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啊……”李贤苦笑着摇了摇头,在深深望着长孙湘雨半响后,忽然收起了面上的笑容,正色说道,“有一点湘雨妹妹猜错了,此番入京,我并不打算挑事,因此未曾带来帮手,否则,纵然是二哥与那谢安联手,我亦不惧!——只是那样的话,恐怕会叫这冀京不得安生罢了……此非我所愿!——这番前来,我只为询问湘雨妹妹一句话……”
更令人无语地是,当常氏前往探望她时,这个女人正披着一床被褥,指手跺脚地叫一干侍女、家丁叠人梯,爬上屋顶替她赶走那一窝吵闹的鹊鸟,哪里有半点世家千金应有的淑女模样?
在李贤苦笑不迭的目光下,长孙湘雨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如何猜不到?——依着爱哭鬼那懦弱的性子,倘若不是东宫太子与那谢……谢安已有了联手对付你等的迹象,他又如何会来见小女子?”说到这里,她抬头望向李贤与季竑二人,戏谑说道,“不好受吧?【京畿三尉】联合一致对付你等……”
“你呀,就是心口不一……”常氏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轻声劝道,“就因为你这事,你爹这几日面色一直不怎么好看,不过在姨娘看来,既木已成舟,纵然你爹不愿,也不得不叫你做那谢家儿媳……因此,听姨娘一声劝,莫要再节外生枝,这几日乖乖的,待姨娘得空向你爹吹吹风,将这件事定下来,好么?”
“这话呀,还是等你康复后再说吧!——今日感觉如何呀?”玉指轻轻一点长孙湘雨的额头,常氏轻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病地这般重,何以还不安分?”又好气又心疼,常氏扶着长孙湘雨回到屋内榻上躺下,因为是受到了长孙湘雨生母王氏临终前的托付,常氏这些年将长孙湘雨当成亲生女儿般照顾,只可惜,后者并不怎么领情。
“看来是猜对了呢!”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抬手请李贤入座,待吩咐小桃奉茶后,望着李贤淡淡说道,“说吧!——本小姐这些日子不慎感染风寒,抱恙在身,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
话音刚落,长孙湘雨的贴身侍女小桃推门走了进来,在行了一礼后禀道,“夫人,小姐……方才院子来报,八皇子李贤殿下登门拜访,欲求见小姐……”
季竑闻言哭笑不得,怒其不争般骂道,“三句不离【古人云】、【诸子曰】,你可真是读书读死了!——这些年,要不是我等一干人护你周全,似你这般文弱书生,早不知埋骨何处了!——还不吸取教训么?这世上,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用道理说服的!”
“行了行了,小王可不打算做我李氏不肖子孙……”李贤摇了摇头,说道,“如此,岂不是反而给了二哥口实?叫他能够名正言顺地对付小王?”
就算李贤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清楚一个女人与皇位究竟孰轻孰重,但事到临头,他依然会感到困惑。
季竑闻言双眉深皱,摇头说道,“如此,殿下可是自断一臂啊!——项王李茂有麾下雄狮十余万,坐镇北疆,虎视眈眈;太子李炜在冀京权势滔天……而殿下虽得江南人心,可奈何竟弃之不用!——难道殿下打算将皇位拱手让与他人不成?”
正应了天子李暨对他的评价,好谋无断,虽机智过人,却优柔寡断,做事拖泥带水,前畏狼后惧虎,凡事都要思忖再三,这谨慎太过,便就成了懦弱……
“这个嘛……”李贤闻言皱了皱眉,在思忖一番,点头说道,“胤公说的对,眼下小王该思忖的,并非是如何应付太子的苛难,而是在于那个代刑部尚书、大狱寺少卿谢安……”
“殿下的意思是……”仿佛是明白了李贤的心思,季竑诧异说道,“殿下打算明确与此人的关系,再决定后续之事么?”
话音刚落,他身旁的季竑诧异地望着长孙湘雨问道,“长孙小姐猜到殿下会来?”
长孙湘雨淡淡一笑,咯咯笑道,“胆小鬼,爱哭鬼……你比奴家预想的慢了两日呢!”
“人家想知道嘛,”长孙湘雨仿佛是来了兴致,笑嘻嘻说道,“说起来,姨娘是徐州府常总兵的女儿吧,怎么会与我那父亲相识呢?——嫁给我那父亲,姨娘也算是遇人不淑了……”
见李贤默然不语,季竑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殿下,事已至此,便不能再依用殿下此前那一套了……鼓动江南各地官员联名上书,弹劾东宫太子!——叫那帮小觑殿下的人看看,殿下就算手中无权,照样可以叫长江以南无数城县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