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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四女当时在谢安贪婪的目光下惊慌失措,你推我攘地穿着衣服,啧啧,说实话,谢安当时甚至想过是不是要托病缺席早朝,来与四女继续昨夜的缠绵。
想来吴质与曹荣二人也知晓王锦所问究竟何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曹荣笑着说道,“本官与吴大人也是方才得知的消息,碍于独自拜见那位大人不妥,故而在此等候两位……”
没过多久,三人便来到了谢安所在的刑部尚书公邸房间外,到了以后他们才发现,门外立着数人,不是外人,正是他们的同僚,其他两司的司侍郎,【赃罚司】司侍郎吴质,【律例司】司侍郎曹荣,以及他二人的司佐丞。
屋内其余众人闻言一愣,他们着实没想到曹荣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番话,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亦不得不承认,这算是眼下最佳的开场白了。
见此,【秋审司】司佐丞章涛一脸疑惑地询问着他的上司,【秋审司】司侍郎王锦。
“王大人!”于时亦拱了拱手,继而压低声音说道,“方才本官听到属下报讯,那位新任刑部谢安谢大人结束早朝,已然到我刑部府衙……”
想到这里,谢安摇头叹息不已,吃过珍馐美食的人,如何耐得住去吃那糟糠之食?尝到了四女侍寝滋味的谢安,如何会不想日日如此?
唔?这位谢大人在哼什么呢?莫非他还懂音律?
不出意外,自今日起,四女多半会睡在各自屋子内,不会再给谢安任何动歪脑筋的机会,尽管昨夜拼了命般的谢安颇为神勇,可谓是雨露共沾。
“那位大人?哪位大人?”章涛莫名其妙地问道。
刚踏入屋内,曹荣便瞥见内屋窗户旁座椅上坐着一人,看似十八九岁上前,极为年轻,可此人身上所穿的官服,却是上绣驾云仙鹤的一品大员补服。
而此时,谢安似乎尚不知曹荣等人走入屋内,犹自闭着眼睛,右手端着一杯茶,左手轻叩膝盖,脑袋一晃一晃,嘴里似乎还哼着什么,一副自得自乐的模样。
数来数去,在饭桌上话最多的,恐怕也就是谢安了,见谢安这般热情,四女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
“这个……十八摸么?”秋审司司佐丞章涛面色古怪地小声问道。
便是此人了,原大狱寺少卿,现任刑部尚书,当今天子李寿的至交与亲信大臣,谢安!
屋内众人闻言哭笑不得,在他们看来,倘若旁人新任刑部尚书之职,那自当勤于公务,发狠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借此向朝廷、向陛下证明他们没看错人,要不怎么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呢?
转头望着一脸小心的曹荣,谢安倒也猜到了几分,轻笑着说道,“诸位这般战战兢兢没必要!——本府此番虽任刑部尚书,可说到底,全赖陛下器重,并非才能……我刑部以往如何运作,日后便如何运作,这一点,诸位可以放心!”因为曹荣等人给足了谢安面子,因此,他说话时也颇为客气。
对于大周六部之一刑部署内的官员而言,今日是一个提别的日子。
“方才早朝后已然下达,不单单本官这【秋审司】,【提牢司】、【赃罚司】、【律例司】的三位大人多半亦收到了消息……”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正色嘱咐道,“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还说不定那位谢尚书对我刑部是何样态度,待会你记得机灵点,莫要叫本官丢脸……唔,本官失了颜面事小,可若是你不慎惹恼了那位谢大人,本官可救不了你!”
应该说,是谢安所向往的生活。
也正是因为这样,谢安这才得以一偿多年来的夙愿,品尝到了何谓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只可惜,这等不浅的艳福,也就这么一次罢了。
不愧是年纪尚未弱冠便坐到刑部尚书这个至高职位的男人,这气度,何等的从容?反观自己等人,却是战战兢兢,唉……
“你……唉!”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自己的部下,王锦低声说道,“还有何人?自然是我刑部新任尚书,谢安谢大人!”
每当想到此事,纵然谢安依旧陶醉在新婚之欣喜中,亦不觉要深深皱起双眉,面露浓浓不悦之色。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谢安脸上表情一改,挥挥手懒洋洋说道,“好了,散了吧,诸位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容本府在此偷个懒,小歇片刻……”
听闻此言,谢安重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摆手说道,“不管尔等的事……对了,你众人一道过来,莫非有什么要事?”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曹荣心中愈发着急,心下一横,当即拱手,正色说道,“下官曹荣,恭喜谢尚书新婚!——昨日大人喜宴,我等本欲前往道贺,奈何苦无门路,不曾亲赴,望大人谅解!”
这般想着,诸位刑部官员陆续告辞,继续自己的公务,只留下谢安独自一人呆在这里。
说实话,早在走入屋内之前,曹荣便在心中暗自打好的腹稿,以免应对与谢安时所发生的一切,可似眼下这等万般糟糕的开场,他却是怎么也料想不到。
虽说昨夜由于吹灭了书房内的烛火,因此,谢安很遗憾地没有瞧见四女当时羞红的面色,可今早起来时,四女那惊慌失措、羞涩难耐的景致,却让谢安得以尽收眼底。
想到这里,王锦有些不安,拱手说道,“大人,卑职等人方才多有冒犯,望大人见谅……卑职实在不知大人在屋内那个……”说到这里,他表情免得古怪起来。
“大人何故发叹?——莫非是因下官等人?”曹荣小心翼翼地问道。
“……半呐夜啊三呐更,睡呀嘛睡不着呐啊,摸头摸脚解心宽,叱吧隆咚呛咚呛,一呀伸手摸呀摸至在,金姐姐的头发边呐啊,姐姐的头发边有白梅香,叱吧隆咚呛咚呛……”
“怎么,你不知晓?”【秋审司】司侍郎王锦诧异地望了一眼自己的部下,古怪说道,“今日可是那位大人新上任的日子啊……”
而此时谢安似乎尚沉醉了自己的世界当中,左手轻叩膝盖作为节拍,闭着眼睛,旁若无人地哼着一段叫曹荣等人目瞪口呆的所谓音律。
“已经到了?”王锦闻言吃了一惊,抚了抚胡须,点头说道,“既如此,我等身为下官,理当前往参见……哪位大人在何处?”
简单说了几句,王锦与于时当即走出了屋内,前往谢安所在之处,见此,章涛紧忙跟在其后。
“但愿一切照旧吧……”于时闻言叹了口气,毕竟据他们的了解,那位新任的刑部尚书谢安谢大人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倘若此人不满意他们四人,加以贬职,即便于时等人在刑部多有威望,也难以应付,毕竟,对方可是眼下朝中第一重臣,当今大周天子眼前的红人。
也难怪,毕竟她们不会了解谢安对家人的渴望,以及在得到家人后的那种发自内心深刻的喜悦,因为从昨日起,谢安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拥有了家人,以及甘愿为其倾尽一切的家。
虽说谢安的话很是粗俗,但却也是屋内众位刑部官员最想听到的,听闻此言,众人站起身来,拱手齐声说道,“承蒙大人看重,下官等日后唯大人马首是瞻,为陛下效力,为大周效力!”
可细细倾听一会,曹荣却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吴大人,曹大人……”王锦走上前去,与两位同僚见了见礼,继而目视眼前那间屋子,压低声音问道,“在里面?那位大人?”
想到这里,曹荣神色一正,与身后众人互换了一个眼神,悄然走了过去。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请!”
“这个……”曹荣愣了愣,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初上任,下官等人按理应该过来拜见上官……却不知大人对刑部日后的运作,有何吩咐?”
当着同室姐妹的面,惊慌失措地穿戴衣服,经历了似今日早晨那尴尬、羞愤的事,众女如何还会在这种事上妥协?即便是对谢安百依百顺的伊伊尚且倍感羞愤,又何况是素来就心高气傲的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
可这位谢大人倒是好,上任的第一天就堂而皇之地偷懒,再看他神色,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干劲嘛!
比如说,在今日的早朝上,皇八子李贤以极其强势的手段,夺取了本该属于谢安的老师、礼部尚书阮少舟的丞相之位,并将其亲信季竑,安置在吏部尚书的职位上,使得吏部与御史台两大官吏的提拔与审查的机构体制,完全落入李贤手中。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四女今早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裸裸地与同室姐妹一起躺在谢安榻上时的羞涩难耐,也深深刻在了谢安脑海中,至少短时内谢安是不会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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