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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几个李寿叔、伯辈分的皇室王爷请到冀京,借大周李氏族人的声势来打压李寿与自己这一派系……
“呵呵,”见刑部府衙名下的各名官员拱手向自己道贺,谢安一改方才惊愕的面色,缓缓放下手中茶盏,起身拱手笑着说道,“无访无妨,说来是本府失礼才对,不曾向诸位发出喜帖……坐,都坐!”
每当回想起来,谢安便顿觉鼻腔仿佛有几分湿润。
谢安闻言止不住笑了起来,正如曹荣所言,眼下的谢安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事都顺眼,但要计较原因,却并非如曹荣所言。
或许是他们的小声嘀咕惊动了尚在自娱自乐的谢安,只见谢安缓缓睁开眼睛,表情亦是颇为愕然地望着他们。
“请!”
“据在前尚书大人的房内小歇……”
一夜春宵尚且不提,而今早凌晨时呈现在眼前的美景,那才是叫谢安至今难忘。
不行,再怎么下去……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大周景治元年二月二十日,大周刑部官署——
话音刚落,他身旁有一人点了点头,满脸诧异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啊,十八摸……”
“……半呐夜啊三呐更,睡呀嘛睡不着呐啊,摸头摸脚解心宽,叱吧隆咚呛咚呛,一呀伸手摸呀摸至在,金姐姐的头发边呐啊,姐姐的头发边有白梅香,叱吧隆咚呛咚呛……”
“舞,喝点汤啊……湘雨,光吃菜,不吃肉,营养不良,身体可会越来越弱哦……金姐姐……伊伊……”
“唉……”在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之余,谢安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一脸惋惜之色。
堂堂大周朝廷刑部尚书,一品大员,竟在这刑部府衙内哼着广泛流传于青楼内的小曲,这……成何体统?
只可惜,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罢了。
而就在这时,屋外走入一人,身穿正四品上官袍,脸上略有几分紧张、凝重之色。
便走,他一边打量着不远处那位日后的顶头上司。
屋内众人闻言松了口气,谢安的话仿佛让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说实话,他们还真怕谢安上任后将刑部来个翻天覆地般的改变,任用心腹,排挤他们,毕竟倘若谢安当真这么做的话,他们可没有丝毫办法,要知道,谢安的身后,那是东公府梁丘家、长孙家、南公府吕家等冀京名门,甚至是当今天子李寿。
不得不说,曹荣太小看谢安了,以谢安那久经考验的面皮,岂会在意自己哼着青楼小曲被别人撞见,闻言笑了笑,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无妨无妨,本府也就是初来乍到,闲着没事……”
这个曲子……
真敢做啊,李贤……
顺利地迎娶了梁丘舞等四位爱妻,这确实叫谢安喜不胜喜,但是,这份喜悦如何比得上昨日谢安与四女大被同眠?
见谢安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曹荣暗暗擦了擦冷汗,继而望着一脸笑容的谢安,好奇问道,“大人……似乎心情不错?”说到这里,他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卑职倒是忘了,昨日大人新婚……娶了四位如花似玉般的夫人……”
心中暗自嘀咕着,曹荣索性停下了脚步,细细侧耳倾听,想听听谢安究竟在哼什么曲子,待会他也好搭话,毕竟在音律上,曹荣也是颇为自得的。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或许此前有不少人暗自猜测着谢安在正式上任刑部尚书一职后将会对刑部做如何的改动,可事实上呢,谢安什么也没做,摸鱼摸了一整天,甚至还不及他担任大狱寺少卿的时候勤奋。
而听闻此言,屋内其余众人心中暗骂,尤其是曹荣。
那自己这一帮人方才战战兢兢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那是何等的壮观?
正如那些刑部官员所想,谢安眼下可谓是干劲全无,一副慵懒之色,一来是昨夜与四女那一番缠绵,着实叫他元气大伤;二来嘛,鉴于日后多半无法再经历昨夜那般美事,因此,谢安打算在遗忘之前,将昨夜乃至今日早晨众女脸上的羞涩牢记脑海中,毕竟,他可没有长孙湘雨以及皇八子李贤那过目不忘的才能。
为此,谢安将心中所有的顾虑、担忧都暂时抛却脑后,全心全意地享受着所谓家的温暖与甜美,他不想因为别的事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于大人?”王涛瞧见来人,当即站了起来,拱手见礼,毕竟来人正是他的同僚,刑部辖下【提牢司】司侍郎,于时。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仿佛僵固了般,所有人脸上皆是那种白日见鬼般的目瞪口呆。
“大人,今日府衙上这是怎么了?莫非发生了什么天大的案子么?”
可惜,可惜……
“多谢尚书大人!”王锦拱手逊谢一声,与众人一道入座,继而频频观望谢安的表情,生怕这位传闻中脾气不怎么好的新任刑部尚书故意为难他们,毕竟,他们方才可是撞破了人家的丑事。
王锦啊王锦,这件事揭过去不就完了么?非要再次提起,给这位新任尚书大人难堪?
傍晚酉时前后,摸了一天鱼的谢安哼着那叫曹荣等刑部官员目瞪口呆的小曲,悠然自得地乘坐马车返回了自己的【刑部尚书谢府】,丝毫没有所谓尸位素餐的羞惭,在他看来,这才是生活。
见上司说得神色严厉,章涛不敢插嘴,唯唯诺诺应下。
“哦哦……”章涛闻言恍然大悟,不解问道,“正式的赴任公文不是还没下达么?”
想到这里,众人对自己方才紧张的心情感到十分不值,不过,能顺利与日后的上官搭上他,联络联络交情,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昨夜那是特殊情况,毕竟是成婚当夜,无论是梁丘舞、长孙湘雨、还是金铃儿,甚至是伊伊,都希望爱郎能够陪伴身边,谁愿意孤守新房?
尤其是在与众女一同用饭的时候,尽管梁丘舞等四女依然因为今日凌晨时那糟糕的场面而倍感尴尬,即便是同坐在桌旁用饭,却也是低着头,话语甚少,但这丝毫不影响谢安一整日来的好心情。
哦,对对,据说这位谢大人昨日所迎娶的四位娇妻中,有一位乃是前任丞相胤公的孙女,长孙湘雨,据说此女聪慧异常,善歌善舞,精于水墨丹青,名人字帖,其妻如此,想来夫婿亦是同道好手。
将屋内众人如释重负般的表情看在眼里,谢安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好了好了,日后本府与诸位同在刑部当职,是为同僚,换而言之是自己人,因此,虚伪客套的话,本府就不说了,总之就一句话:跟着本府混,本府绝不亏待你等便是!”或许是这几日金铃儿侍寝的次数较多吧,谢安不免也是满嘴的黑话。
“事到如今,虽不知是福是祸,却也容不得我等在此耽搁……该来的,总是要来!”总结性地说了一句,曹荣整了整衣衫,率先走了进去,其余人紧跟在后。
早早地,刑部府衙正门大开,各品各阶佐官,皆在点卯到点之前便来到了各自的办公屋子,就连刑部辖下四司的司侍郎,亦早已来到各自屋内,或埋头于公务之间,或催促着手下官员整理公案文书,以至于整个刑部府衙,呈现出一片忙碌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