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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都知道沙子的流逝程度?这个笨女人的直觉真是令人感到恐怖啊……
咦?廖立?
何人如此放肆?
奇怪,这个能与舞儿相提并论的笨女人今天怎么突然就变得聪明了?硬是说得自己哑口无言。
“金——铃——儿——!”
鉴于自己如今是【梁丘舞的人】,谢安自然要替梁丘舞考虑一下,毕竟在他看在,此番他与梁丘舞要是输了,长孙湘雨不知会得意到何等程度,尽管是自家的媳妇,可若是那疯女人整日喋喋不休,谢安也受不了不是?
那这边……
“金姐姐你这是……”望着站在帐布前的【廖立】,谢安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傻子也知道这是金铃儿受了长孙湘雨的指使,是故假扮成廖立来刺探他们梁丘军的情报。
想到这里,谢安点了点头,说道,“严大哥所言极是,舞儿……不,大帅,末将觉得,既然如此,不如就给予严大哥与林震将军最高权限,并且,每人分派一万兵马……上游一万,下游一万,中游一万,叫长孙军难以猜测我军究竟从何处渡河!”
哦,对了,必定是湘雨那丫头提前教过她如何应付……
朝着梁丘舞抱了抱拳,严开站起身,从身旁取过地图平铺在桌上,指着行军图说道,“末将提议,由林震将军待五千军坐镇龙泉山,而末将则率五千往下游三河岔口,由将军亲自率大军两万四千,赴新丰河主战场……长孙军部将以刺客居多,擅长夜袭,因此,我等不妨以守代攻,先守住紧要之地,再徐徐反击,若有合适机会,末将与林震将军亦可悄然从上游与下游渡河,偷袭长孙军……总之,只要稳扎稳打,长孙军并非我军对手!”
拿下金铃儿?她要跑谁拦得住啊!
清楚地注意到梁丘舞眼中的怒色越来越浓重,严开、陈纲、项青等人心中一凛,下意识做好了要住手制住梁丘舞的准备,不过说实话,在费国、狄布、金铃儿等人不在场的情况下,他们着实有些心虚。
喂喂,什么意思啊?
不得不说,严开不愧是东军四将中的老大哥,性格稳重、为人圆滑,说的话多好听,几句话就叫张栋、欧鹏、马聃、廖立这四位对他并不了解的将领对他产生了好感。
“卑鄙!太卑鄙了!”梁丘舞气地满脸涨红,她如何想得到,金铃儿竟然易容成廖立的样子,混在她的军事会议中,这下好了,所有的安排全暴露了,这仗还没打就输一半了。
这可真是……
“唔!”梁丘舞点了点头,思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一千人守云景山大营,拨出三千给项青……”
帐内众将闻言点头附和,毕竟他们梁丘军中能够同时出动四位大将独自率军作战,那长孙湘雨一方的部将呢,却只有费国与唐皓能够做到这一点,这确实是一个极大的优势。
“嘻嘻,既然情报入手了,老娘就不跟你们纠缠了……”说着,她右手一转,袖口中落下一柄匕首,唰地一声撕开了帐布,逃了出去。
满打满算,如今与谢安亲近的大将人物,也就只有费国、唐皓、严开、林震、张栋、马聃等寥寥数人,而其余的,比如陈纲、项青、罗超,说到底也只是一场战斗中的猛将,而非是能够着眼于全局、为大局考虑的大将人物。
“无妨,”梁丘舞微微一笑,正色说道,“倘若真正战场,如此的确不妥,但是在安所制定的规则中,除非长孙湘雨将我上游、中游、下游一处打溃,否则,她并不是派军偷袭我主营……之所以留下一千人,那是以防万一,免得三处被打溃后,来不及回防主营!——张栋,主营就交给你了!”
帐内众人下意识地望向坐在谢安右侧表情从容的……另一个廖立?
严开与林震闻言对视一眼,颇有些意外地望向谢安,心中着实有些高兴,对于他们这些擅长独自领兵的大将来说,最需要的是什么?不就是自由发挥的空间么?
项青闻言还来不及露出欣喜表情,马聃皱眉说道,“大帅,如此分派,主营岂不空虚?”
清楚金铃儿本事的严开、项青等人面露苦涩表情,但依然本着碰碰运气的心思围了上去,毕竟只要有一人在金铃儿身上留下较为清晰的墨点,那金铃儿就视为【战死】,如果能叫这个女人出局,那简直可以说是断了长孙湘雨一条胳膊。
“这就叫命……认命吧!”张栋一副难兄难弟的口吻,伸手拍了拍廖立肩膀。
就在这时,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待帐外传来几声喧哗后,有一人撩起帐幕冲了进来。
金铃儿闻言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余刺探你军情报,可是在子时之后……”
见此,非但严开等人松了口气,就连谢安亦是暗自松了口气,毕竟他此番提议三军演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长时间地呆在梁丘舞身边,帮助她彻底掌握梁丘家那门不可思议的绝技,至于演习最后胜败,他并不是很关心。
“她……她违规了吧?她用开刃的匕首……”梁丘舞气呼呼地指着被撕开的帐布,带着几分委屈望向谢安,倒是没有追赶,因为她很清楚,以金铃儿的速度,她纵然是有心追赶,那也是追不上的。
“呃……是!”说实话,张栋并不是很乐意守主营,毕竟这意味他很有可能无缘此番的演习交战,在主营无所事事,可既然梁丘舞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办法,只得抱拳领命。
谢安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实话,他还真没料到长孙湘雨由此一招,非但找出了规则上的漏洞,还跟他玩起了擦边球。
你家姑爷我可是创下过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函谷关的壮举!
“谢大人的三夫人?”南军三将的林震、乐俊、卫云面面相觑。
而在桌子的两侧,谢安、严开、陈纲等十员大将坐在凳子上,有的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有的则抱着双臂目光迷离地望着帐内角落,总之一句话,不明白这些人究竟在做什么。
“沙沙,沙沙……”
“真……真的?”梁丘舞闻言一愣,眼中燃烧地异常旺盛的怒火逐渐退去,轻咬嘴唇,有些不自信地说道,“安,你真认为我能赢么?”
不可否认,东军的严开与南军的林震,尽管他们的个人武艺比不上狄布、漠飞,但是论领兵作战的经验,眼下梁丘舞手底下的将领中,无一人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然而,不瞧不要紧,这一瞧差点没把他们吓死,因为他们发现,闯入帅帐的,竟然就是廖立……
临走前,她有意朝谢安抛了一个媚眼,气地梁丘舞更是火冒三丈。
只不过,廖立就没这么好运了……
“可你打晕我那是在子时之前!”站在帐口的廖立满脸通红地说道,“还、还将我用绳索吊在树上……”
“好!时辰已到,我等来商议一下未来几日的战术……”
梁丘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吐出一个名字,继而一把操起身前的茶盏,劈头盖脸地摔向那个谢安身边的【廖立】。
“金铃儿?”
“是!”严开点了点头,转头望向林震,见他抬了抬手将率发言的权利让给了自己,严开报以善意感激眼神,继而朝着帐内众将抱了抱拳,微笑说道,“我乃东军副将严开,尽管知晓众位中几位将军对我不太熟悉,不过,还是请诸位将军请我一言……”
说实话,严开这句话虽说有些狂妄,但是从谢安所制定的规则出发,并非是没有道理,毕竟在谢安所制定的规则下,将领们个人的武艺被极大地限制住了,不出意外,这二十二员将领中,恐怕不会有几个会轻易地露面,既然如此,剩下的就是士卒与士卒的比拼了,或者说,是考验双方将领的统兵能力。
“既然如此,严某斗胆畅言一二……”缓缓收起脸上笑容,严开的面色变得严肃的许久,沉声说道,“眼下我梁丘军与长孙军,互有优劣,我梁丘军此刻在座列位,皆是精于领兵作战的善战之将……”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正巧移到谢安,看得出来,他目光微微一颤,叫人隐约感觉他这话说的有些心虚。
只可惜,金铃儿丝毫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谢安有些傻眼地望着身边这个廖立,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就在这时,谢安当即走了上前,轻轻搂住她,轻笑着说道,“不就是失了先机么?没什么,为夫相信,舞儿最终依然能够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