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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南闻言微微一笑,他很清楚,只要他露出半点请这两位刺客帮忙的意思,哪怕对面那个小子武艺再高,也无法活着离开京师,不出片刻,便有大批的刺客对其追杀。
小小年纪竟有这等城府?
东岭众杀人鬼【镰虫】漠飞的部下……
“……”望着眼前那个与方才判若两人的少年,耿南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许多,沉声问道,“小子,报上名来!”
耿南闻言愣住了,心中升起几分恼羞,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中了对方的计谋,将前来侦查情况的两名东岭众刺客劝退了。
枯羊见此面色一凝,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喃喃说道,“何等的强大气势……不愧是陈帅亲自挑选的原六神将之一!”
天枢……
不可思议,有那位老太监在旁,前天子李暨会险些死在前太子李炜手中?
北镇抚司锦衣卫……
话音刚落,就见那年轻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拔出手中的佩剑就刺向耿南。
听闻耿南这一句,那名少年似乎也回过神来了,咬牙切齿望着耿南骂道,“想叫我吐出情报?痴心妄想!”说着,他握紧手中的剑,一股脑地朝着耿南冲了过去。
当然了,耿南这话也就是说说罢了,毕竟陈蓦当时临走前留下过话,倘若他派来的人死在耿南等要铲除的六神将手里,那是那些六神将候补还不具备这个资格,但倘若耿南借助其他势力将来人杀害,那么,就破坏他与陈蓦所定下的约定,换句话说,太平军最高战力,第三代主帅陈蓦,会亲自来冀京收取他耿南的命!
枯羊微微一笑,望着耿南轻笑说道,“你不是要活捉我拷问情报么?”
“是耿南……么?”
“原来如此……原来是太平军的刺客啊!”耿南笑了笑,在得知对方并非是冀京世家名门的子弟后,他反而放下心来,毕竟这意味着,就算他耿南杀了对方,也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甚至于,就连命案官司都不会有,只要他向天子李寿或者刑部尚书谢安解释清楚缘由。
“耿大人?——该死!追!”
果然太平军成不了什么大事!
隐约间,枯羊仿佛能够听到身后那无数刺客的脚步声,情急之下,他用尽仅剩无几的体力,翻身越过身旁那一堵围墙,砰地一声摔在围墙内侧的矮树丛中。
那两名东岭众刺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耿大人可要小心了!”说着,他二人嗖嗖嗖地跃到旁边的民居屋檐,消失在黄昏的天色之下。
“竟然敢在耿某面前留手?——你难道不怕耿某方才就杀了你么?”耿南沉声问道。
“是东岭众么?还是金陵众?”小声嘀咕了一句,耿南摇摇头,拨转马头朝着自己在朝阳街的府邸而去。
昏迷前,他耳边仿佛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此后不久,便又有几声呵斥。
“……”耿南愣了愣,下意识地勒住了马缰,莫名其妙地望着小道的角落走出一名陌生的男子,缓缓走到小道中央,面色冷淡地望着自己。
嘿,别看那家伙如今位居丞相之位,手掌户部、工部与大半个吏部,还有御史台的御史言官支持,可在耿南看在,那位名叫谢安的朝廷权臣倘若要收拾此人,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
低头望了一眼胸口一处触目惊心的剑痕,枯羊痛地额头冷汗淋漓。
察觉到不妙了么?东岭众与金陵众的刺客们……
“咦?唔……”
两道黑影从道路右侧的民居屋顶上越过,倘不是耿南眼力绝佳,恐怕很难发现,只道是看花了眼。
“是陈蓦派你们来的?”耿南冷笑说道,倒不是他托大,毕竟根据方才几回交手的经过判断,他不认为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是他的对手。
一想到那件事,耿南难以理解地摇了摇头。
遗憾的是,老皇帝李暨太过于小看自己第五个儿子的野心了,恐怕他也没想到,向来受庇于前太子李炜的皇五子李承,竟然是连亲兄长李炜都能舍弃的绝世枭雄,甚至于,竟做出兵围皇宫、图谋造反这等举世的大恶之事。
这小子……
三人……
回府途中,一想到方才在皇宫时的所见所闻,耿南心中有些激动,毕竟从天子李寿的态度表明,他耿南已被当今一国之君所看重,假以时日,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因此,对于这两拨刺客很是肆无忌惮地行走于冀京城内,知情的人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东岭众与金陵众非但只是刑部尚书谢安的人,更是当今天子李寿委任监控京师的御用密探,其地位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能够得罪地起的。
耿南皱了皱眉,腰间所佩的宝剑抽出半截,轻轻松松地便挡下了来人的剑势,带着几分不悦质问道,“小兄弟何许人也?何以要加害耿某?”
不对,方才在朝中还见到过那位丞相大人,看不出对方有任何要杀自己的意思……
全都暴露了么?
这是耿南所不想看到的,他宁可被一帮太平军的候补神将无休止的暗杀,也不想再看见那个可怕的男人……
也正是因为清楚此事,耿南对于皇宫私下的传闻感到纳闷,因为他听说正月里的逼宫事件中,前天子李暨险些死在当时的太子李炜剑下……
耿南戏弄般地望了一眼对过那少年,继而朝着屋顶上两名刺客抱了抱拳,礼貌说道,“两位是东岭众的大人,还是金陵众的大人?”
耿南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对于刑部尚书谢安以及丞相李贤手底下各自有一位太平军的六神将反水一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出于谢安与李贤保护部下的原因,不曾透露另外两人的确切身份。
耿南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暗自恼怒自己以貌取人,以至于没能看出那枯羊先前有留手。
耿南暗自想罢,望向不远处那名少年的眼中露出几分杀意,冷笑说道,“小鬼,真不知该说你勇气可嘉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堂而皇之地在冀京想杀耿某?信不信,耿某要杀你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耿南尸体,枯羊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心中一凛,枯羊将那块六神将的牌子贴身藏好,慌不择路般逃入最近的小巷,因为他很清楚,别说是眼下虚弱的他,哪怕是他全盛时期,也抵不过城内那数倍一流刺客的追杀。
对于东岭众与金陵众这大周五大行刺行馆之二入驻冀京一事,这在朝中已算不上什么新鲜事,谁不知道那是刑部尚书谢安手底下的人?甚至于,有些消息灵通的城中富豪亦得悉此事,已谈不上是什么秘密。
他没有注意到,那少年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右脚一点,窜向耿南的速度比之起初竟快了两倍有余,在瞬间下顿避开了耿南的剑后,右手的剑向上一挑,其极快的剑势在耿南胸口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下好了,全城的东岭众与东岭众刺客都不会再关注这里的事,哪怕他耿南死在这里……
正值黄昏,天空下着绵绵细雨,耿南骑着马缓缓行走在正阳街上。
“住手!——这位乃是大人的四夫人,伊伊夫人,不得无礼!——伊伊夫人,您可曾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
一刻之后……
忽然,他依稀听到一阵嗖嗖嗖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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