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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的米粮运到青海,青海的米粮运到徐州,徐州的米粮又运到扬州……
时间急迫?
但是不得不说,对于谢安而言,这支曲目的影响力甚至要超过秦可儿那美丽的容貌。
听闻此言,谢安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不由回想起了悬挂在秦可儿厢房雅间内墙壁上的那些字画。
饶是谢安听闻此言亦有些纳闷,毕竟他们一路上很是小心,从未暴露自己身份,又何来被太平军得悉一说?
想到这里,谢安从怀中摸出半块虎符,交给丁邱,沉声说道,“丁邱,你速速前往扬州,请梁乘几位将军发兵至广陵……”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青楼女子大多身不由己……”谢安耸耸肩说道。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谢安清楚地很,李贤手底下亦养着一批刺客,那便是卫地荆侠刺客。
这就是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望了一眼旁边一脸【我很生气】的小丫头,谢安无语地摇了摇头,要知道自打在秦可儿的厢房雅间起,这个小丫头便一直对那秦可儿报以浓浓敌意,龇牙咧嘴、咬牙切齿的,弄得谢安好生尴尬。
谢安闻言一愣,皱眉思忖着。
竟然要自己直接与太平军开战?
以李贤的才华,断然不会做出无意义的举动,既然他下令一程一程地将粮草最终囤积于扬州,想必是有什么道理……
“丫头,怎么能用这种无礼的称呼?”
如此说来,那就是身在南阳的【八贤王】李贤了,他在替自己大军筹备粮草的同时,亦替谢安准备了足够的粮食……
莫非就是这样,她才会被人称之为【蜃姬】?飘渺而令人难以把握?
“不妙!——李贤要谢安先发制人,率先对太平军用兵!”
见谢安沉默不语,苟贡会错了意,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趁热打铁说道,“还是谨慎些为好,公子需明白一个道理,这世道并非是公子不去招惹他人,他人就断然不会来加害公子,前些日子广陵刺客暗杀我等……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只是卑职的猜测,”顿了顿,苟贡紧声说道,“在外人看来,公子此番可是彻底得罪了邓元,邓元在广陵极有权势,按理说来,那秦可儿为了自保,应当百般推脱公子为其赎身才对,可是,她却接受了……”
谢安错愕地抬起头来,正巧瞅见丁邱身后有一名身穿百姓服饰的男子站了出来,惊讶唤道,“关仲?”
苟贡闻言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平心而论,公子可曾看透那个女人?”
来人竟是李贤手底下卫地荆侠刺客行馆的头头,关仲!
苟贡没有说下去,不过谢安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带着几分笑意说道,“看不透那个秦可儿?”
小丫头气呼呼地打掉了谢安抚摸她头发的手,跺跺脚,朝屋内去了,显然有些时候没见到她娘亲,她也有些记挂。
贤王?李贤?
“行了行了,”左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谢安用几近哄孩子一样的口吻哄道,“既然回来了,就到卧室去看看你娘,省得你娘担心……”
见谢安提到正事,关仲面色一正,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谢安,低声说道,“三王之事有变,此乃殿下急令在下送至大人手中!”
“早前在冀京时,便听说广陵刺客暗中勾结太平军,很有可能,那一回行刺正是太平军在幕后指使,想借广陵刺客之手,铲除公子……卑职以为,既然如此,倒不如亮出身份,一方面控制广陵府,一方面调扬州八万兵马来此,叫太平军投鼠忌器……”
“啊?”谢安如梦初醒地望了一眼苟贡,待思忖后点了点头,说道,“唔,你说的对,苟贡,你再派些人去探探此女底细,既然秦可儿久居广陵,想必应该能打探到些什么……”
调粮的征令并非出自冀京,但是却能命令那数个大郡,如今冀京以外只有两个人办得到,一个便是刑部尚书谢安,另一个,便是身在南阳的丞相李贤。
“是!”丁邱抱拳领命,叫上几个金陵众刺客兄弟,出城往扬州而去。
莫非是时间急迫?容不得他花费太多的时间替谢安准备粮草,是故才叫扬州直接从徐州要粮,而徐州,再从青海要粮,这样一来,各郡县的储备粮草数额不变,但是扬州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筹集到粮草。
“三王?”谢安皱了皱眉。
不过谢安也理解李贤焦急的心情,毕竟三王勾结太平军,这可是一件极其骇人的事,这意味着一旦三王与太平军准备完毕,汉中、南阳、荆州、江陵四地叛军其出,一瞬间就能叫大周失去三分之一的国土,也难怪李贤在信中急切希望谢安给予太平军重创,希望能借此拖延三王反叛的时间,最好,是叫三王不敢反叛,这样的话,等他与谢安解决了太平军,便能回过头来对付三王,毕竟秦王李慎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公然谋反的,想必李贤也是算到了这一点,是故叫谢安趁着太平军尚未准备完毕,直接对其开战。
“话虽如此,可那秦可儿应该不清楚这件事才对,可她却未推脱,这意味着,此女极有可能早已得知公子的身份,断定那邓元斗不过公子……”
“太慢了,三日去,三日回,”不顾丁邱苦笑的表情,谢安沉声说道,“八万大军过江时,令长江北侧各郡县知府、县令派守备军防范江面,提防太平军渡河!——定要将太平军势力压制在江南!去吧!”
“是!——卑职这就前往扬州,十日来回!”
“唔?”被苟贡这么一说,谢安为之一愣,诧异问道,“有何凭据?”
“这可与李贤的计划不符啊……”谢安皱眉用左手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喃喃说道,“太平军不傻,断然不会想不到本公子暗访江南便是针对他们而来……”
那些写满了娟秀字迹的纸张,都是方才才送至的情报,有的只是书写着一些琐碎的事,而有的,或许隐藏着极其重要的情报,眼瞅着秦可儿白皙的右手轻轻抚过桌案上摆得随处可见的纸张,毋庸置疑,她这是在整理着手下收集的情报。
放下手中的纸张,秦可儿站起身来,来到一侧的矮桌后坐下,一双白皙的手漫不经心地抚着琴,心中整理着那些看似复杂而无关联的情报。
苟贡面色一滞,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自然,凭公子的气度,即便受那秦可儿垂青,也不难理解,不过,卑职还有另外一个猜测……卑职以为,是否是那秦可儿早已得知公子真正身份,很清楚即便请广陵府的人脉出面解围亦无法阻碍公子,因此,便打消了这个主意,乖乖就范……”
心中苦笑一声,谢安将手中的信随手递给了苟贡,毕竟后者是他的心腹。
他自然清楚三王指的就是【秦王】李慎、【韩王】李孝、【楚王】李彦这三位,也知道此刻李贤所率的十万冀州兵正屯扎在南阳附近,直接将庞大的兵力推到了【韩王】李孝的家门口,目的就是为了逼三王不敢轻举妄动。
“哥还在想着那个狐狸精么?”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的神色,小丫头撅着嘴不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