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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刘晴心下暗自叹了口气,徐乐的忠心,她自然清楚,问题在于此人太过于莽撞,被他这么一说,她也不好再改口。
想到这里,枯羊皱了皱眉。
听着伍衡的具体分兵,刘晴皱了皱眉。
尽管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眼中那抹轻蔑,刘晴确实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了,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直属的【天府军】不包括在内,这支三百人的特殊军队虽说因为要护卫刘晴的安全,被算在中军之内,但是就实力而言,可以说完爆六支神军中的任何一支,毕竟那三百人哪怕是士卒也拥有着千人将水准的武艺,尤其是当陈蓦亲自率领的时候,很难想象这支堪称逆天的精锐之师会碰到什么阻碍。
“伍帅所言极是!”
朝着魏虎微微点了点头,伍衡瞥了一眼对面那一列冲着自己怒目而视的太平军将领,转头继续对刘晴说道,“下臣心中激动,言语中有冒犯公主之处,还望公主包涵……末将以为,我军眼下不应当再在湖口与那谢安纠缠,那谢安的意图何其明显,死守待援,此事就连资质不及中人的末将都瞒不过,公主又岂能看不|穿?——既然公主为大局考虑,不想姑息那谢安八万大梁军钉死在湖口,钉死在我军后方,那么,末将斗胆建议分兵……由末将去取江东!——总归那谢安只是股癖小疾,江东乃至整个江南,才是我军此番起义的目的!”
“本帅先行一步,马赴,你带十几个亲卫,留在此汉口附近。三日之后,趁夜色将这封信射入周营……不得对任何人提起,明白么?”
伍衡闻言皱了皱眉,其实在他提出那个所谓的建议时,就知道刘晴会向他要人,但是,刘晴直接张口要枯羊与卫绉二人,这倒是叫伍衡有些措手不及。
而此番卫绉之所以主动留下,也绝非是为了帮助刘晴,或者替伍衡解围,其最根本的原因,无非是对面领军的周军主帅谢安,是他的主人长孙湘雨的夫婿,在卫绉看来,只要讨好了谢安,他日后势必能成为大周朝廷的权贵之一。
纵观帐内二十余位五千人将级以上的将领,支持伍衡的竟然占到六成,这还不包括像枯羊、魏虎、卫绉等未插话的太平军【六神将】,这让守在帐口附近的亲兵统领杨峪心下暗自皱眉。
对于这件事,刘晴至今依然感觉有些遗憾,因为她当时的目的是要铲除李茂这头李氏皇族的猛兽,毕竟冀北一役,李茂的名声遍传整个天下,甚至比梁丘舞的名声还要响亮。因为李茂是当时的主帅,梁丘舞仅仅只是副帅。
“十万人!”伍衡沉声说道。
在伍衡看来,才能不显山不露水的卫绉暂且不论,枯羊可是一位文武兼备的将才,甚至有着足以担任一军主帅的资质,而且,枯羊乃金陵公羊家唯一的后裔,太平军中可谓是根正苗红,与伍衡有着相似的身世,因此,伍衡能希望能将枯羊拉拢到自己这一边。
“伍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晴的俏容上微微泛起几分红晕。
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刘晴,卫绉微微一笑,面上不露丝毫异常,毕恭毕敬地向刘晴行了一礼。
“……”可能是没想到卫绉会主动站出来,伍衡微微一愣,待细想一番后,他点了点头。毕竟比起才能平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成为天玑神将的卫绉,伍衡更看重枯羊。
恐怕就算是刘晴与伍衡也没想到,他们身边潜伏着一柄足以令其毙命的利刃。
倘若他在眼下敢对刘晴有任何谋图,别说眼下正在前往南郡江陵途中的陈蓦,单单杨峪麾下三百天府军就足以将其撕成碎片。
正因为如此,刘晴闻言后心中着实不悦。
瞧着徐乐那满脸惶恐不安的模样,刘晴好言安抚道,“徐将军的忠心,我心中自然明白,徐将军且坐下先……”
比起长孙湘雨,刘晴在智慧上绝对也拥有着堪称妖孽的潜质,但是比起前者,眼下的刘晴终归还是稚嫩一些,毕竟她要比长孙湘雨小六岁左右,心性比起碰到谢安前的长孙湘雨还要稍逊一筹,因此,在注意到了伍衡那轻蔑的目光后,刘晴心中暗自给自己打着气,想要通过击溃谢安那八万大梁军来证明自己。
仅仅是【不敢】么?
【伍副帅的意思是要接管本宫的职权,代替本宫发号施令么?】
伍衡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既然如此,你这般激动做什么?——难道不是出于对公主殿下的不信任么?”
只能说,伍衡小看了卫绉,能被长孙湘雨看中收为棋子的人,绝非是寻常人物。卫绉之所以平日里行事低调,那不过是他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罢了,毕竟他是长孙湘雨安插在太平军中的内细,曾不止一次地向大周朝廷泄露有关于太平军的情报。
伍衡显然也注意到了刘晴眼眸中的那一抹浓浓的不悦之色,淡笑一声,抱拳说道,“不敢,公主殿下言重了,末将岂敢有那等心思?公主殿下乃我太平军旗帜,我数十万太平军弟兄心之所向,末将岂敢有丝毫僭越之心?——末将只是觉得,我军若再在此地耽误下去,一旦周国援军赶至,我军十五万将军皆要遭周军毒手,万劫不复……公主殿下并没有击溃那谢安八万大梁军的把握不是么?”
似乎是注意到了刘晴脸上的几许不悦之色,伍衡面不改色,微笑说道,“公主,末将以为,似谢安那等胆小鼠辈,绝对不敢轻离营寨,因此,把我军的精锐将士留在汉口无疑是大材小用,既然如此,还不如由末将带往江东,助末将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整片江东,毕竟我军先前已耽搁了好些日子,不是么?”
可惜的是,那番谋划却被长孙湘雨给破坏了,唔,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被谢安给破坏了,因为若不是谢安,以长孙湘雨当时目空一切的性子,除非西境叛军即将打到冀京,否则,她多半是不会费心费力地替朝廷出力的。事实上谢安有时真的很怀疑,当初冀北一役,长孙湘雨义助梁丘舞与李茂的举动,究竟是出于为大周着想的目的呢,还是说,仅仅只是想向梁丘舞这位劲敌证明,她比她更出色,能够将她所对付不了的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唔,以她的性子,应该是后者吧。
在次日,也就是八月五日的军事会议中,一位陈系的太平军将领拍案而起,怒视着坐在对过的副帅伍衡,他身旁几位同陈蓦一派系的将领亦是满脸怒色。
“问我是何居心?徐乐,你这话说得好笑!”瞥了一眼插话的将领,伍衡淡淡说道,“你的意思是,以公主殿下那惊艳的才智,难道还敌不过谢安那个鼠辈?——这么说可不好啊,长那谢安志气,灭公主殿下威风……”
望着伍衡凝重的神色,名为马赴的将领点了点头,将那封书信贴身藏好,离开了帐篷。
哼!似那等不晓事的黄毛丫头,岂能将父帅的心血拱手相让?
相比于那些陈蓦派系的太平军将领脸上气愤填膺的表情,天上姬刘晴的面色显然要平静许多,此刻的她,才像是一位太平军的领袖,而非是普普通通的十五、六岁少女。
“玩耍?——伍副帅以为我这几日是在跟那谢安做游戏么?”刘晴两道秀眉凝了起来,伍衡这句话比起方才任何一句都要让她感到气愤,就仿佛伍衡是在说,紧要之事他都会代为安排妥当,她只要像前几日那样,在汉口继续跟谢安玩耍就好了。
要知道在十五万太平军中,以装备、战斗力区分,大概可分为前营、中营、左右两营以及后营,虽说在大周军队中,各营的实力划分并不是很明显,但在太平军中,由于装备、军器的奇缺,导致各营的战斗力相当不平衡。
当然了,伍衡并不知道枯羊有一位在大周朝廷担任重臣的姐夫,而且他这位姐夫此刻正率领着八万大梁军,将他们十五万大军堵截在此。
就在刘晴与伍衡商议不下时,天权神将卫绉站了出来,微笑说道,“这样吧,不如末将留下吧……”说着,他用询问的目光望了一眼伍衡。
“……”张了张嘴,刘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刘晴闻言面色一滞,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刘晴闻言皱了皱眉,沉声说道,“那谢安之所以避战不出,那是因为我军有十五万之众,如今伍副帅既然要带十万将士远赴江东,这个消息若是被那谢安得知,他岂还会龟缩于营中?”
想了想,刘晴对伍衡说道,“前营中,枯羊与卫绉两位将军留下!”
啊,一支兵器杂乱各不相同的军队,充其量只是一盘散沙罢了,很难起到作用。当然了,刺客除外,谢安麾下的东岭众与金陵众刺客中,亦不乏使用奇葩兵器的,比如说杀人鬼【镰虫】漠飞就喜好用链刀,狄布喜好用拳头,苟贡喜好用毒,就连谢安的三夫人金铃儿,大多数情况下也是使用针灸用的银针或是细如发丝的铁线。
话音刚落,帐内伍衡一派系的将领们纷纷出言替伍衡助长声势。
“伍副帅的意思是要接管本宫的职权,代替本宫发号施令么?”
相对比前营,中营与左右两营太平军士卒的战斗力便稍打折扣,不过亦算是兵甲齐备,至少军中将士每人都有一副完整的甲胄与兵器,但是就整体实力而言,还是弱于前营的。
将天玑神将卫绉留下,伍衡又从左营抽了两万精锐替换刘晴那五万弱兵,此后,他便已整顿兵马前往江东的名义,起身告辞。
“公主明鉴!”抱拳恭维了刘晴一句,伍衡微笑说道,“既然如此,我等来商议一下分兵的具体事宜吧,魏虎、枯羊、卫绉,此三人遂末将一同前往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