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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强大背后的脆弱(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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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西乡侯韩裎猜中了,当那些“无人操控”的手弩凌空“腾飞”而起时,就连项青这等东军猛将虎目中却也闪过一丝异色。若不是之前东军的那一波箭矢已经打破了西军的神秘,将西军之所以能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秘密全部暴露了出来,恐怕连项青这等猛将在看到这种奇观后也会吓得半死。

【怎么会败?怎么可能会败?我方之前可是死死压制着东军呐……】

从旁,几名东军兵将为之侧目,心下暗暗嘀咕道,您的五分力,可比陈纲将军全力一击还要猛啊,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承受下来的……

至于他们胯|下的战马,因为项青与罗超二人方才早已得到过刘晴的指示,因此,这支东军的先锋军在出阵前便已在战马的胸膛处挂上了链甲。

“这个……”严开讪讪地笑了笑。

如果说南军是装备负重最沉重的军队,那么东军,便是装备最繁多的特殊骑兵,因为是大周最赋盛名的军队,因为是大周最后的防线,因此,东军时常针对身处在最危急处境下的情况作以训练,这就使得东军的附加装备十分的多,除了长枪、战刀、手弩外,其实还有匕首、圆盾等许许多多的副手武器藏在战马的背囊中,甚至于,有的东军兵将单单匕首就会放上好几把,以防备万一失去武器时的突发状况。

顾名思义,这枚小圆盾真的很小,几乎只有两个手掌那么大小,遮在身前甚至连上半身半个身躯也遮挡不住,与南军的那种动辄七八尺有余的精铁塔盾完全不能比,无论是重量还是坚固程度。

“痛快!痛快!”

只见入眼间,有一将手持七尺宝刀,坐跨赤兔宝马,威风凛凛地勒马顿足在他身前数丈位置,周身上下,仿佛罩着一层好似火焰般的羽衣。

西军士卒们满脸的惊恐,因为他们很清楚,既然暴雨般的箭雨也无法逐退东军,那么接下来,便是对方对己方的屠杀了……

“是!”

见此,刘晴讪讪一笑,说道,“姐姐说得是,果然还是要……按规章国法办事!”

不可否则西乡侯韩裎亦是一个很角色,见大势已去、事不可为,竟连那些正在被东军屠杀的麾下西军兵将们也不顾了,转身便逃。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丘舞长长吐了口气。

更要命的是,就当一些西军士卒心有余悸地逃过了项青与罗超二将的冲锋后,紧接着,严开、陈纲、廖立甚至是梁丘舞本人,亦率领着骑兵队大肆杀来。

韩裎怎么也想不通,他西军的秘密为何会暴露,因为之前从东军的反应表明,对方对于他西军这个压箱子的招数也是毫不知情的。

而这时,刘晴在成央、枯羊等将的保护下缓缓朝这里而来,瞧见这一幕,她好奇外加纳闷不解问道,“小舞姐姐不杀了此人么?”

然而可惜的是,还没等他逃出几步,冷不方前面右侧挥来一柄战刀,一下子将他击飞出了数丈远。

【输了……】

不过眼下嘛……

“战场之上,牺牲在所难免……”梁丘舞疑惑不解地望着刘晴。

“唔?死了?”眼瞅着韩裎昏死在地上,梁丘舞微微皱了皱眉,低声嘀咕道,“我用刀背砍的,而且才只用了五分力,不至于……你们几个,去探探他鼻息!”

比起之前,那才是真正的碾压,西军的兵种性质决定他若是在正面战场上与东军以及冀州兵硬拼,绝无丝毫的胜算。

出乎意料,梁丘舞闻言一愣,反问道,“为何要杀他?”

“是!”一名东军骑兵得令翻身下马,来到昏迷过去的西乡侯韩裎身前,伸手望他鼻下探了探,旋即又将头贴在其胸口听了一阵心跳,这才重新站起身,转身面朝梁丘舞抱拳说道,“回禀上将军,这厮只是昏过去了……”

刘晴心下哭笑不得,斟酌着小心翼翼地说道,“连日来,可是此人率领着西军,叫我等片刻也不得安生,再者,东军的士卒大哥们也是因为此人而牺牲众多……”

刘晴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对于梁丘舞的固执与死板,她总算是也体会到谢安当初那种感受了,转眼再一瞧从旁的东军兵将们,刘晴发现他们一个个似乎都习以为常了,丝毫也没有因为梁丘舞没有杀韩裎替他们出气而产生丝毫的不满与埋怨。

在项青一声喊声过后,作为先锋的东军兵将们左手从战马的背囊中摸出了一枚小圆盾。

终于,在付出了数百名兵将这个沉重的代价后,项青与罗超二将终于冲到了西军的面前。

重重摔在地上,西乡侯韩裎无论如何挣扎也难以起身,他只能尽可能地抬起头,望向那个袭击了他的凶手。

梁丘舞闻言一愣,旋即眼中逐渐浮现几分复杂的神色,顾自朝前走了几步,仰头望着璀璨的星空。

这便是东军,意志坚韧毫不逊色南军的大周冀京四镇之首!

他多半是绝望了,难以再维持意识,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他这辈子穷尽一生亦无法追及的大豪杰,虽说他亦有一番武艺,但是在对过那人跟前,那是不够看的,远远不够看。

“放箭!放箭!”

双目猛地瞪大,西乡侯韩裎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旋即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在剥除了那层神秘而不可思议的外衣后,西军在东军眼里,也不过只是一支由普通人所组成的军队而已。

不过,算韩裎命好,他碰到的是梁丘舞。

“岂可如此?”听闻刘晴之言后,梁丘舞皱了皱眉,一本正经地说道,“此子逆从李茂,属从犯,既然我军擒获,自然要交与朝廷发落,请陛下定夺,请刑部对其问罪,岂有我军擅自杀害之理?”

正如刘晴此前所说的,西军,就像是他们身上镜甲的原材料那样,华而不实,当身上那层神秘被剥除,他们脆弱地就跟玻璃似的,几乎只是一刻辰的工夫,东军便结束了这场战事,大约有八千左右的西军将士被杀死,其余的,见事不可为,便陆陆续续地投降了,谁叫西乡侯韩裎打算独自逃生呢?连主将都打算逃走了,部下的兵将们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死战求生的信念与意志了。

韩裎哪里想得到,他的一举一动,全盘在日后有可能会成为东军军师的冀州军右军师、一个出身江南的、十七岁的半大女子的预料当中。

伴随着几声酣畅淋漓的大笑,东军猛将陈纲提着一个脑袋走了过来,看他脸上浓浓的斗志与无法掩饰的笑意,显然,前些日子在北疆名将杨凌那受到的憋屈与窝囊气,陈纲此番可以说是在西军身上彻底地发泄了出来。

面对着数以千计、甚至是数以万计的西军手弩,项青却仅仅只是说了句叫麾下的兵将们注意避让箭矢,竟丝毫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实在难以想象东军兵将在面对严峻危机事的处事淡然。

既然如此,此番又如何会暴露?

“嘘——”大惊小怪地吹了一声口哨,项青胯|下战马速度丝毫不减,竟硬生生地朝着前方横冲直撞,只听一阵阵玻璃碎裂般的怪声掺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些西军士卒们惨叫着、哀嚎着,被东军士卒胯|下战马的铁骑,狠狠践踏。

伴随着刘晴的一声令下,项青与罗超两位东军大将亦率先撕破了西军的阵型。

尽管在距离百步的情况下依旧很难辩解依靠镜甲隐形的西军士卒,但是那些失去了镜甲保护而暴露在空气中的西军士卒们,却成为了东军兵将们判断敌军位置的最好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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