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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湘花愕然道:“可是毕玄曾和跋兄交手,对跋兄的武功路子理该摸通摸透,故有信心在十招之内杀死跋兄,这一仗如何能打。事关重大,四位勿要怪我坦言。”
徐子陵苦笑道:“我们其中之一可否代他应战?”
颉利双目杀气大盛,电芒烁烁,点头道:“好!我颉利洗耳恭聆。”
竟是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不知从何处闪出!于劲箭命中目标前的刹那,以令人难以相信的迅疾和准绳,捏着箭锋。由于劲箭贯满螺旋劲,两劲交击下,长箭化为乌有。
寇仲赔笑道:“当然不是这样被动,而是该攻时攻,应守时守,凭你老哥的偷天剑,必可给老毕一个惊喜。”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均晓得对方又惊又喜的背后原因。
他身后以颉利为首的一众突厥将领,排在空地两旁观射的以百计的颉利亲兵,远近备战的突厥战士,无不被他出人意表的行为吸引,猛瞪着他。
寇仲和徐子陵讶目以对,突厥战士则爆出震耳欲聋的喝采。
时间像忽然静止。
寇仲心中大骂颉利狡猾,一句话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如若他答应,事后突利很难怪到颉利头上。
跋锋寒微一错愕,看看徐子陵,又瞧瞧寇仲,苦笑道:“你两个确是迫人大甚,不过我仍是心中欢喜。”说罢伸手与宗湘花相握。
寇仲大感不是滋味的将射日弓收起,施礼道:“不知武尊亲临,请恕无礼之罪。”
寇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波动的情绪,正容道:“武尊请赐示!”
毕玄微笑道:“两位终有一天有此机会,不过却非这星光灿烂的动人黑夜。”仰首观天,双目射出深刻的感情,油然道:“因为两位与本人并没有杀徒之恨。”
客素别摇头道:“我们情愿殉城死战,四位为我们尽过的心力,我粟末族永远不会忘记,唉!颉利是从不肯放过反对他的人,你们的兄弟突利实是与虎谋皮。”
宗湘花花容失色道:“这怎行?”
寇仲拍手道:“哈!事情就这么决定。老跋请记着只是十招,若你继续打下去,我们会出手破坏你的好事。”
全场只徐子陵知道寇仲将以螺旋劲射出此箭,将箭靶炸个粉碎,既是立威,更要表明宁为玉碎,不作瓦存的决心和立场。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各位请听在下一言,只要我的兄弟跋锋寒肯答允以救回大祚荣作最高目标,这将是最佳解救龙泉城的方法。”
果然颉利叹道:“武尊勿要见怪,我仍有为难之处,少帅可有更好的提议。”
跋锋寒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仍不说话,予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宗湘花移到跋锋寒身前,伸出纤长的玉手,神情严肃的道:“跋兄勿要见怪,我想知道跋兄的状况。”
四周一片静默,等待颉利的答覆,他始终是突厥之主,毕玄须得他同意始能代表金狼军决战跋锋寒。
颉利等目观这曾使无数突厥战士饮恨的著名摺叠弓,心内都不知是何滋味。
寇仲肃容道:“大汁如肯破格允容,我寇仲会非常感激。”
寇仲和徐子陵一唱一和,事实上仍是当年在扬州混时的那一套,来完硬的再来软的,给足对方下台阶和挽回面子的机会。假设迫得对方“退此川步,即无死所”,无论你多么有道理,最后只余式力解决一途。
到毕玄的武功境界,再无任何破锭弱点。
走回去昂然道:“我们决定接纳武尊的恩宠,只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大汗验明拜紫亭的正身后,我们可把他的遗体运回龙泉安葬。”
跋锋寒哈哈笑道:“无论你们怎样想,我和毕玄此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颉利爽快的道:“两位均是我颉利尊敬的人,这点面子我怎都要给你们,就这样决定吧!”
颉利亲手从随从的箭袋抽出一支箭矢,送到寇仲伸后的左手处。
以寇仲和徐子陵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功夫,亦为之色变,既惊懔毕玄能惊天地泣鬼神的莫测接箭手法,更想不到毕玄随军亲临,难怪突利要故意迟到,亦大增攻打龙泉联军的变数。
颉利等亦为之愕然,与赵德言、墩欲谷等你眼望我眼。
寇仲道:“事关人命,且是我们好友之命,我们可否私下说两句话?”
寇仲仰天长笑,豪情奋涌的道:“何用待至天明,我现在就可立即给大汁个肯定的答案。”
毕玄油然道:“任何协议均可随形势的改变修订,像突利便没想过少帅会站在粟末人的一方,还以为挥军东来,可助少帅出一口恶气。”
“蓬!”劲箭寸寸碎裂。
远近所有战士肃静恭立,对他们来说,毕玄不但是精神的最高领袖,更是天神般被崇拜的武学巨匠。
长风一阵一阵的拂卷立在城头商议的各人,城外则是漫野的敌人和火把,气氛沉重。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均大感不妙。据说毕玄近数十年来从不参与突厥族的战争,今天他老人家亲临,当然不会是在旁看看那么简单,而是针对他们的行动。何况他曾有过警告,着他两人滚回中土,所以肯定来意不善。
他求助的望向徐子陵。
临时射靶场所有活动暂时停止,众将都在留心聆听两人的对答。
宋师道看穿其中关键,向宗湘花等龙泉将领道:“龙泉十多万人的性命,就在你们手上,我信任少帅和子陵的判断,你们若和我相反,将错失关乎贵族日后能卷土重来的天大良机。”
接着深不可测闪动着顾盼生威神采的眼神罩定寇仲和徐子陵,微笑道:“长话短说,本人就以十招为限,只要跋锋寒能过关不死,便如前议。大汗是否别有意见?”
惊的却是跋锋寒的硬朗作风,以两人对他的熟悉,几可肯定他会奋不顾身的务要于此十招内昭雪前耻,那和捱过十招的情况是完全两回事,必须着着均为进手招数,那时谁都不敢肯定生死胜败会否决定于十招之内。
客素别立即催发内气,只觉跋锋寒手硬如铁箍,体内真气深广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测,骇然道:“我明白哩!”
跋锋寒微笑道:“客相的内功想不到如此精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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