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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刺杀行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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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僧施苦笑道:“我是想得要命,可是今晚有不准服药的规矩,我只好忍着。”

投石机爆起激响,干归像石弹般斜斜射往上方,越过广阔的河面,朝淮月楼的顶层投去。

秦淮河的美景尽收眼底,不过他的心神却全集中在东五层处。

干归心神专注,把所有胡想杂思全排出脑外,心中不着一念,喝道:“发射!”

纵然要死,亦不能假手于人。

郗僧施道:“当然是在清谈的场合里,没有这东西,总像缺了什么似的。”

王弘道:“刚才你到外面去,我们借机会交换意见,都认为该对你坦白点,说出我们的心声,让刘兄进一步了解我们。”

干归心叫救命,听风辨声,勉强在空中借弯曲身体避开少许,但仍难逃一劫,蓦然左肩锥心剧痛,长箭挟着凌厉的真劲,从肩膀处射入,透背而出。

最后一个念头是如果不是被不知名的敌人射中一箭,令内腑受重创,功力大打折扣,他该还有一拼之力,只要遁入水中,便有逃生的机会。

蒯恩点头道:“侯爷常训诲我,作出判断后,便要深信自己的看法,坚定不移的直至达成目标。在兵凶战危的情况下这态度尤为重要,因为如临阵仍三心两意,成功也可以变为失败。这既是干归唯一刺杀刘爷的机会,而刺杀的方法只有一个,所以我深信干归不但会来,且是以我们猜想的方法行事,而我已作好了准备。”

刘裕平静的道:“你可知若这番话传入司马道子耳内,你们六位肯定不得善终。”

刘裕返席坐下,不知如何,包括王弘在内,众人都感到他和先前有点不同,却又说不出不同在何处。

刘裕为之愕然,想不到适才亲眼所见的竟是个幌子。眼前六人不但是建康新一代名士里“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有心人,且是懂得谋术的有志之士。不过心忖也确实难怪自己走眼,因为他的心神全放在杀干归一事上。

司马道子喝道:“大家准备!”

手下叫道:“一切如常,没有敌人的形迹。”

朱龄石答道:“只是人人浅尝一口,本待刘兄到来,让刘兄可以品尝个中妙趣,让大家可以开怀倾谈,抛开所有顾忌。”

刘裕欣然道:“没有不可能的事,现在请郗兄到窗旁去,点燃雪粉,吸烟后只把烟气喷往窗外去,稍待一刻便会有非常刺|激的事发生。”

众人开始感到刘裕锲而不舍追问这方面的事,其中大有深意。只有王弘明白到可能与敌方用毒有关。

虽然仍拿不着可指控她的真凭实据,可是只要和司马元显说一声,李淑庄肯定难逃一死。不知如何,他感到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刘裕晓得怀疑他们中有内奸一事,已深深伤害了王弘。说到底,王弘始终深具名士性情,不像他这般清楚人心的险恶。

刘裕心中同意,他现在最缺乏的,正是建康高门的支持,特别是年轻一代的拥护。眼前正是一个打进建康高门子弟圈子的一个机会,但他真的可以完全信任他们吗?如果他们之中确有人暗地为桓玄出力,只要把今晚他说的话泄漏予司马道子,来个借刀杀人之计,他肯定完蛋大士口,还会死得很惨,屠奉三、宋悲风等全要陪葬。

众人大讶,王弘奇道:“这也有方法可以证明的吗?”

负责划船的兄弟将船桨探进河水里,禁不住喘了一口气。

在下层厢房该有干归的人,嗅得香气后立即以手法通知在附近的同伙,辗转知会干归,使他能及时赶来进行刺杀。

接着当然是扬帆入江,溜回江陵去。

司马元显咋舌道:“逆流而上仍有此速度,可见操舟的必是高手。”

郗僧施大奇道:“刘兄怎猜到的?我是今天才以重金向李淑庄购入一小瓶,这好东西在建康长期缺货,而今次更是最上等的货色。”

宋悲风一震道:“真的来了!”

倏忽间他来到了四十多丈的高空,势子转弱,离东五层仍有七、八丈的距离。

诸葛长民点头道:“刘兄思考敏捷,实情确是如此,而我们仍不断向她买此药,也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当点燃雪粉时,其香气可远传开去。”

檀道济道:“请刘兄明白,对什么五石散、小还丹诸如此类的丹石,我们早停止服用,惟独这‘流丹白雪’,我们仍有兴趣,是因其没有什么后遗症。”

这会是最精彩的刺杀行动,来如闪电去似狂风,当投石机把他送上刘裕所在的东五层,他会发动雷霆万钧的一击。

那一脚用尽了干归积蓄的真气,不但化去了刘裕蓄势已待的真劲,还令方几倒飞而回,令对方没法续施突袭,但也令他气血翻腾,眼冒金星。

刘裕没有直接答他,再问道:“你们在我来之前服用过了吗?”

不论干归如何坚强,此刻也禁不住英雄气短。一切仿若在没法挣扎逃避的最可怕梦魇里,本来天衣无缝的刺杀行动,变成了反令自己陷进敌人陷阱的愚蠢之举,事前哪想过事情会朝这没法接受的形势发展。

刘裕和王弘等人,在东五层居高临下,清楚看到干归退走、中箭、自尽的整个过程,似是在眨眼间已告结束。

干归仍不放心的细心以双目扫视远近河面,认为一切妥当后,提气轻身,跃上“投人机”发射“人弹”的位置。

刘裕忽然道:“郗兄为何不把烟管点燃,享受吞云吐雾之乐呢?”

宋悲风喝道:“准备!”

如果明天她没有逃亡,他会去拜访她,看她究竟是如何有办法的一个女人。

刘裕道:“郗兄这‘流丹白雪’,是否新近才得到呢?”

干归暴喝一声,反手拍在自己天灵盖上,骨裂声立即响起。

以干归的镇定功夫,亦要立即吓得魂飞魄散,晓得不妙,危急间他本能地发射水炮,毒水一蓬急雨般朝前喷射,却尽射在飞来物之上,此时他才看清楚是张方几。

宋悲风道:“只看小恩拿弓的手法,便知小恩是擅射的人。”

干归右手抓着长箭,运劲震断近箭锋的一截,硬把箭拔|出|来。

一直很少说话的朱龄石笑道:“郗兄烟管装的并非普通烟丝,而是非常难求的‘流丹白雪’,是丹家以七返九还的文武火提炼而成,最佳服食方法莫如燃烧后吸取其烟气,服后神清志明,烦恼尽去。”

杀干归当然重要,但他们的“投诚”亦是举足轻重,影响到将来的成败。他们看中刘裕,是因为他在军中的影响力;而自己看上他们的地方,便是他们在建康政坛上的实力。军事政治,缺一不可。

今夜什么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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