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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刺杀行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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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他已非常熟悉,因为在过去两天,他曾在荒野处反复练习,此次虽多了风浪这因素,他仍可以凭本身的功夫补其不及处。

他感觉自己正处于最颠峰的状态,有把握去完成今晚经精心策划的刺杀任务。今夜的行动,绝不容有失,不但能大大提升他在桓家的地位,更可以使他名震天下,粉碎刘裕是杀不死的真命天子的神话。

郗僧施道:“只要我们表面上保持消极隐遁的名士生活方式,是不会有人怀疑我们的。刚才我们是故意装出放纵的样子,让刘兄亲睹。而刚才看刘兄的神情,肯定被我们骗倒了,深信不疑我们是无可救药的高门子弟。”

王弘等固是看得目瞪口呆,动魄惊心,刘裕也是心中感慨。

不用刻意去看,他已知敌人闯上自己的战船,正展开屠戮,兵刃交击之声从上游河面处传入耳内。

蒯恩恭敬的答道:“小恩明白,多谢宋爷指点。”

干归运转体内真气,重新操纵控制权,“飕”的一声朝东五层其中一窗扑上去,双手提起“万毒水炮”,准备作出对刘裕致命的一击。

干归一身夜行黑衣,立在近船首的位置,双目闪闪生辉的盯着前方右岸高起五层的淮月楼,身旁是一台经改装的投石机。

可是如果他不接受他们,向他们的满腔熟诚浇冷水,后果同样堪虞。

下一刻他已升至其中一个落地桶窗的位置,仍末弄清楚情况,一个黑影物体己迎头照脸的撞过来。

河风吹来,令他感到气满志得。

当干归想到如果刘裕死了,看荒人还怎把什么“一箭沉隐龙,正是火石天降时”的故事继续说下去,战船已抵淮月楼的河段。

关键处就在李淑庄身上。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蒯恩正把玩一把大弓,像把弄心爱的珍玩般,爱不释手。

陈公公道:“这是干归的船。”

建康六友没有内奸问题,问题该出在有“清谈女王”之称的李淑庄身上。她不但让他们可在东五层聚首,还在聚会前把“流丹白雪”卖给好此道的六友。这可令人忘忧快乐的丹粉肯定被|干归的人加上毒粉,能削弱他应变的能力,令他更避不过干归的突袭。如被|干归厉害的水器朝厢房内喷发,其它人也要遭殃。

宋悲风道:“小恩你或许仍未察觉,如果今晚确能成功捕杀干归,你便是立了大功,对你的前途会有很大的帮助。你与侯爷的关系,令你可以加入我们,但是否得到重用,还要看你的表现,今晚便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他左手提着是只要是凡人,不论其武功如何高强,也没法消受的杀人利器“万毒水炮”,乍看只是个长三尺、宽半尺的圆铁筒,可是里面盛着的却是由四川谯家炼制而成,具有高度腐蚀力和毒性的万毒水,设计巧妙,只要他以内劲催逼,毒水便会裂封而出,向刘裕洒去,只要有十分之一的毒水命中刘裕,保证他会死得很惨,如喷到眼睛,保证立即变成瞎子。

屠奉三沉声道:“除非干归的手下里有比他身手更高明的人,不用他亲自出手,否则今晚干归是死定了。”

“砰!”

干归心知糟糕,哪还有时间思量为何形迹会败露,纵晓得座驾仍未赶到接载他的位置,也不得不立即退却。他也是了得,大喝一声,伸脚一点,正中方几,方几立即反方向投回破窗里去,他即借力一个翻身,往下面的秦淮河投去。

刘裕又道:“郗兄通常在什么情况下,吸服此丹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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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整个人轻松起来,笑道:“言归正传,各位该明白我现在艰难的处境,是不能轻信别人,幸好我找到了一个大家可推心置腹的方法。”

两剑一刀一掌,同时命中他的身体,但他再没有任何感觉。

蒯恩朝河口望去,一艘两桅帆船正贴着北岸全速驶来,这艘船令人生出特异的地方,是其它船驶进秦淮河这交通频繁的河道,都会减速以避意外的碰撞,只有她却在不住增速,益显其不寻常之处。

那时座驾已在河面掉头,当他功成身退,座驾应刚抵达最靠近淮月楼的下方,而他则可从容投往船上由手下拉开的大纲里,不会因过高而跌伤。

蒯恩道:“全赖侯爷的提点,所以我在骑射上特别下了苦功,每天清早都到郊野练习骑射,不敢懈担”宋悲风目光投往秦淮河人大江的水口去,沉声道:“你还有信心认为干归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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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正头下脚上的往下掉,离河面不到二十丈,只见数道人影从雨枰台临河的平台处斜掠而起,摆明要在空中拦截他,其中一人正是陈公公。

王弘道:“我们建康六友绝不会有卖友求荣的卑鄙小人,六人志向一致,请刘兄明白。”

刘裕的声音传来道:“干兄不请自来,理应受罚!”

艇子泊在淮月楼上游二十多丈处,可以监察目标河段的情况。

刹那间他下坠近二丈,就在这时,他听到弓弦急响。

毛修之道:“我本是四川大族,被另一大族谯纵害得家破人亡,而背后支持谯纵的,正是桓玄。此仇不可不报。刘兄已是我们唯一能指望的人,只要刘兄一句话,我们建康六友会全力匡助刘兄。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建康的政治,且我们人人身居要职高位,对建康年青一代更有很大的影响力,否则王兄不会因遭司马道子之忌,致差点没命。”

司马道子双目眯起来,语气仍保持冷静,道:“干归果然中计!”

众皆愕然,不明白刘裕在谈正事之际,为何忽然扯到无关的事上去。

檀道济道:“由我代表大家把话说出来。我们六个人之可结成意气相投的朋友,是因为我们和其它高门子弟,有一个很大的分别,就是我们均认为不能如此荒唐下去,有很不妥当的感觉,而天师军的势力扩张得这么快,也令我们心中响起警号。对司马氏朝廷我们已经绝对失望,对桓玄的所作所为也不敢恭维,所以刘兄是我们最后的一个希望。”

檀道济讶道:“刘兄为何忽然问起此事来?”

干归惨哼一声,被劲箭的力道带得往北岸的方向抛落过去,再拿不着“万毒水炮”,任它脱手下坠。

如此进行刺杀,肯定是创举,说不定可以在刺客史上留下千古传诵的威名。

屠奉三、司马元显和陈公公同时看到从大江驶进来的敌船,正如所料的靠着北岸逆流而上,迅速接近。

刘裕笑道:“那么李淑庄岂非最清楚建康名士服药的情况?”

他该如何对付李淑庄呢?

他还隐隐感到任青媞并不是一意助他杀死干归,而是希望他们两败俱亡。

如果不是任青媞提醒他,今晚死的便大有可能是他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