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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灵机再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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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道:“问题出在魔门处。只看陈公公能潜伏于司马王府数十年,李淑庄则成为建康八面玲珑的清谈女王,谯纵变成巴蜀的名门望族,可见魔门自晋室南渡后,便全力部署,等待今天的局面。现在他们千载一时的机会终于出现了,他们是绝不容人破坏的,聂天还便成了首当其冲的目标。”

其中一个武将闷哼道:“还有什么好想的?海战他们既不是我们敌手,妄图来攻又遇上我们强而有力的反击。现在我们从海盐去的兄弟,人人士气高昂,养精蓄锐,保证可令贼子大吃一惊。”

安五晴的纯阴之气,练就的该是阴神,与他燕飞现在的阴神相若,孙恩该练成了阳神,故能凭本身达致天人交感的“黄天大法”,练出威力无穷的“黄天无极”。

燕飞道:“我在为高小子担心小白雁。告诉我,若你是桓玄,会选择在攻打建康前,还是攻打建康后去对付聂天还呢?”

比之以前,他更投入到自己的生命里,比任何人更懂珍惜眼前的一切。

他晓得自己的金丹大法已臻大成之境,至少也是道家典籍中,所描述秘不可测的“出阳神”境界。

卓狂生道:“高小子出奇地安静,躲在房里不说话,我着姚猛去看紧他。这小子什么都好,但一牵涉到小白雁,便会发疯。”

他忘记了多久没试过这么倒头大睡,感觉上棒极了,也感到自己仍是个“正常”的人,心情大好下,忍不住到船头去。

刘裕转向刘毅道:“守城的重任,交由宗兄负责。你精选三千个善于骑射的兄弟,组成速战飞骑部队,密切注视敌方攻城军的行动,若他们逃往岸上,立即痛击,绝不可以留手心软。”

刘裕道:“海战与江河之战不同,舰数占多并不代表占优势,我们的战略是以精锐破平庸。三十六艘双头舰分作两队,一队由文清指挥,另一队则交给屠兄。文清专责对付余姚的敌舰,屠兄则招呼敌人攻城的船队。我则在『奇兵号』总揽全局。”

问题来了。

卓狂生道:“当桓玄登上帝位之后又如何呢?”

忽然想起甚似的道:“桓玄生性多疑,你说假若我们把谯纵、陈公公和李淑庄乃魔门之徒一事广为传播,会造成怎样的效应呢?谣言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小裕的『一箭沉隐龙』便是最佳实例。”

燕飞道:“我在想假如小裕日后真能统治南方,小珪则独霸北方,边荒集则处在两人势力的夹缝之中,会有怎么样的结果?这是极可能发生的情况,我并不是危言耸听。”

卓狂生苦笑道:“听你说得我的心也寒起来。对!只看魔门先后对付小裕和你,便知魔门把形势掌握得很准确,且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但求达到目的,行事不择手段。”

燕飞一觉醒来,刚好天亮。

河风吹拂下,燕飞体会着比任何人更深刻“活着”的乐趣。

说到这里,心中不由生出苦涩的感觉。他自己的生父墨夷明正是魔门中人,自己这个作儿子的却要全力去对付魔门,这笔胡涂账不知该如何计算。

申永道:“我们留守海盐的兄弟有近万人,足可挺得祝”

自第一次死而复生后,他一直活在疑幻似真的人世之中,就像陷身于一个难以自拔清醒的大梦里,不知梦醒后会发生什么事,更有点害怕梦醒后的情况。

卓狂生傲然道:“让我告诉你吧!那将是边荒集末日的来临。”

从这个角度去看,因孙恩只具备其一,不论孙恩的“黄天大法”如何厉害,也将奈何不了自己,更无法把他的阴神据为已有。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对付孙恩,但情况真的是这样吗?

卓狂生的声音在他耳鼓内响起道:“为什么你忽然不说话,神情变得如此古怪,不是又想到甚可怕的事吧?”

今天天气颇佳,云虽多了一点,但云后可见蔚蓝的晴空。

燕飞叹道:“我却不像你这般乐观。这叫有心人算没心人,聂天还虽然是头等厉害的人物,但却和我们一样一直不晓得魔门的存在。而魔门是绝不会忽略能左右他们成败的任何势力,所以他们对聂天还该是早有部署,早掌握到聂天还的弱点。”

宋悲风问道:“吴郡不是更接近沪渎垒吗?为何舍近图远呢?”

申永轰然领命,立即去了。

燕飞道:“那小子情况如何?”

燕飞没好气的道:“我还以为你改了性子,不再逼我说这说那,岂知绕了个圈子,又回到你的荒人史上。”

卓狂生道::逗个真的很难说。桓玄既要倚仗聂天还,又怕聂天还势大难制,不论在攻打建康的前或后,都是后果难料。”

燕飞点头道:“或许会有些许作用。不过际此谣言满天飞的大乱时代,这样一个全无根据,又与民众没有直接关系的谣言,绝不会如真命天子的出现般惹起轰动。”

就在此时,一艘赤龙舟出现前方,朝他们迎头驶来。

卓狂生叹道:“我虽然不相信你刚才想的是这件事,但你的话题却引起了我最大的兴趣,也是我差点想破了脑袋的事。告诉我,你认为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发生,对边荒集有什么影响呢?”

屠奉三却听出不同的头绪来,遽震道:“对!单凭攻击撤走的军队,又或在海上搁截,均不足以破坏有秩序和严密部署的撤退行动,但只要徐道覆能把我们的主力牵制在海峡的另一边和海上,便能乘虚而入,攻打海盐,那时我们将变成两边挨打的局面,陷于进退两难之局。”

江文清也点头道:“肯定如此。”

刘毅兴奋的道:“我明白了。由于吴郡上游是无锡,有建康军在虎视眈眈,故此天师军须于吴郡留驻重兵,以保护最前线。嘉兴则在战略性上次于吴郡,抽空军队不会有甚大问题。哈!攻陷嘉兴,吴郡立即变为孤城,怎还守得住呢?”

刘裕道:“任何军事行动,必须有明确的目标。我们的目标,就是把海峡对岸的兄弟全撤往海盐来;敌人的目标,则是要令我们没法完成撤军行动,对吗?”

屠奉三接口道:“分析得非常好,徐道覆会亲自指挥攻城,海峡的另一边则交给头号大将张猛。而徐道覆来犯的时刻,会选择撤军行动进行至最吃紧的当儿,令我们进退不得。”

燕飞开始有点明白为何道家有“兵解”之法,不论道功如何高明,但阳神寄居的始终是血肉凡躯,是会被损伤破坏的。如果用利器戕毁脆弱的肉体,便会重演早前万俟明瑶狠打自己七掌的情况,阳神因失去“驻地”而被解放。这正是“兵解”的真义。

他识破人世只是个所有人都忘情参与的集体幻觉,却又沉溺其中,迷醉于人世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

想到这里,念头转向安玉晴和孙恩。

燕飞沉吟不语。

刘裕道:“撤军的成与败,关系到我们的生死荣辱,徐道覆不会掌握不到如此关键的情况。只要他能成功破坏我们的撤军行动,他便等于打胜了这场仗。”

另一将皱眉道:“可是我们仍没想出应付天师军来攻打海盐的对策。”

他奶奶的!

燕飞露出深思的神色。